雖然劉翔沒有出現在發放糧食的現場,但幾乎全沛縣的人都知道正是這位“將軍”拯救了他們。而且第二天,人們還知道這位將軍原來還是皇族之後,於是又高呼大漢朝萬歲,皇帝萬歲,劉翔千千歲。總之,就是沒人高呼“曹操萬歲,王縣令萬歲”。
消息很快傳到曹操而裡,立即下令將王縣令押到許都。在聽王縣令詳細轉述一遍事情經過後,他憤怒的一劍結束了這個貪官的性命。
貪官已經足夠可恨了,竟然還是個無能的庸才,被劉翔牽着鼻子戲耍還不自知,這樣的人不殺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不過有一點連曹操也很好奇,紅綃即使快馬加鞭也最多剛到沛縣,怎麼這麼快劉翔就知道他跟曹瑛的關係了?還有,這小子似乎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實在太可怕了。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威脅。
就在曹操還在猶豫要不要全力捉拿劉翔的同時,劉翔已經帶着趙雲、老毒物、張寧繞過東郡到達冀州境內。離開沛縣之前他特意給王縣令放了一個假消息,說自己去了琅琊山,雖然不保證曹操會不會相信,至少能夠起到一點迷惑的作用。孝心可嘉的王縣令還送了劉翔一萬兩銀子,對於這種厚禮,劉翔想來都是受之不恭口不過爲了不影響趕路,他將這些銀子都埋在沛縣城北的一座山上。
就在快到鄴城不遠的路上,他們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甄氏一家意圖謀反,袁紹準備在明天午時將其斬首示衆!”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衆人臉上的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老毒物手中的馬鞭揮舞的更加有力,其他人也緊緊地跟隨其後。夕陽斜照的餘輝下,四匹火紅色地快馬伴隨着興奮激昂的馬嘶聲在黑暗來臨地前一刻終於到達了鄴城。
他們在城內最大的悅來客棧住了下來,因爲越大的客棧,情報的來源越多,可靠性也越大。在進行了一次大的情報蒐集後,劉翔終於大致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事實地確跟劉翔當初預料的一樣,爲了保存家族的名聲,甄宓拒絕了跟袁熙地這段婚事。不知道爲什麼,劉翔聽到這個消息感覺莫名地興奮。當然,作爲一方霸主,已經促成的婚姻突然被女方悔婚,袁紹自然會覺得很沒面子。要討回這個面子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甚至要滅了甄氏一家也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沒什麼區別。
所以,鄴城的百姓都心知肚明,甄氏一家造反是假,得罪了袁紹纔是事實。只是他們想不通,甄宓爲什麼要退婚。而劉翔也想不通,甄宓這麼聰明的人,竟然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拖延住,甚至連他的家人都沒有安全轉移。
當然,劉翔也明白這種事她絕對不敢跟家人說,她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在不明原委的情況下自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離開鄴城,於是便有了他們在路上聽到的那種結果。
“是準備劫法場嗎?”開會的時候趙雲並先問道。
“我已經準備好足夠的迷魂散,至少能讓那些官兵暈睡兩個時辰。”老毒物也贊成趙雲的意見,他一時急暈了頭,居然忘記劉翔還有更重要的砝碼。
“法場是要去的,但不一定要劫嘛。”劉翔將口袋裡的月英弩設計圖拿了出來攤開在衆人眼前:“這東西雖然很有誘惑力,但必須有跟袁紹直接陣話的機會才管用。而且,咱們必須保證他不敢動手來枷……”
“這個容易,交給老夫去辦好了!”老毒物跟劉翔對了對眼,心裡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
“需要子龍幫忙嗎?”趙雲問道,不過他馬上弄到老毒物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嗯,那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準備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
如此關鍵時刻,劉翔不懷疑老毒物會給他帶來一個驚喜。一切只有等明日午時才能見分曉……
這一晚老毒物一夜未歸,其他人自然也睡不安穩,直到天亮時分看到老毒物掛着笑容歸來大家才總算舒了口氣。
“搞定了?”劉翔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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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們先去,我會在午時之前趕到。”老毒物眨了眨眼,神秘地笑道。如此緊急關頭,他還懂得開玩笑,劉翔自然也不懷疑他有十分的把握。
“親愛的,萬一情況緊急,你可不可以用那個玄冰術將獪子手的手冰凍住?”劉翔突發奇想,並在心裡問張寧道。“這……”張寧的俏臉上立即飛起一朵紅雲,立即又緊蹙着秀眉。他怎麼可以這樣稱呼自己,真是欠揍!“看情況吧,不過我真想立即封住你的臭嘴!”她沒好氣的回道。
“噢,親愛的,你可以封住我的嘴,但絕對不能冰凍我熱情的心。事實上褻瀆你的是我的心,我的嘴巴是冤枉的。”他投過去一個無辜的眼神,有時候心靈相通還真是一個好玩意。你可以肆無顧及的跟美女調情,哪怕是在下流淫蕩都不會遭到旁人的鄙視、唾棄。當然,前提是此女不會是讓你噁心加反感的那種。“油嘴滑舌!”張寧白了他一眼,有時候她真巴不得劉翔的身邊永遠有女人伴隨着,這樣他就沒工夫來騷擾自己。
這時小二將早餐送來了,油條和粥,這是劉翔在二十一世紀喜歡的早餐之一,即使回到三國這個習慣始終沒有改變。“嗯,油條拌米粥,吃起來真的很滑。”
張寧頓時啞然,老毒物不明就理,拿起一根油條拌在米粥裡面就吃了起來,然後不停的點頭:“不錯不錯,的確又滑又爽!”
劉翔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羞的張寧臉上的雲朵更加燦爛,而老毒物愣了半天都是一頭霧水。不過這一鬧,無形中將衆人心裡的緊張氣氛化去了不少。因爲今天是甄氏一家行刑的日子,街上的人異常的繁多,而且都是往同一個方向趕,這樣也讓劉翔等人省了沿途問路的麻煩。
老毒物果然沒有跟着大部隊先走,其他人不由的全都猜測他昨晚上到底去幹了什麼。
“他不會將袁紹抓來做俘虜了吧?”趙雲突然問道。
“呃,要真抓了袁紹,咱們就不用去刑場了。”劉翔立即否定了趙雲的猜測,畢竟袁紹此人雖然昏庸,但絕對不是個草包。何況他身邊的警衛之多,老毒物要想無聲無息的潛入他的住處生擒住他是在比登天還難。
“可能是袁紹的兵符或者官印之類的。”張寧身爲張角之女,自然知道兵符和官印對一個諸侯的重要性。一提到官印,她的眼睛又情不自禁的看向劉翔子。只有這個怪物,纔會對那麼重要的東西嗤之以鼻。“那跟綁架袁紹有什麼區別?”劉翔對她報以苦笑,這麼重要的東西袁紹肯定貼身帶着,就算老毒物僥倖得手,此刻鄴城也早鬧翻天了,還會有現在這麼平靜。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老毒物到底做了什麼,最後只好說道:“想那麼多幹嘛,午時一到,結果自然知道。”
是的,結果只有等午時才能知道。三人很快來到刑場,劉翔還特意叮囑小黑和瑪雅沒有他的命令絕對不能胡來。畢竟他們只聽自己的話,萬一讓這兩個傢伙把事情搞砸了,他可就不好在老毒物面前交代了。
刑場上並排跪着幾十個白色囚衣的犯人,男女老少皆有,看的出袁紹是鐵了心要滅甄氏一族。劉翔心中一陣愧疚,突然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個熟悉的影子。
她瘦了,雖然低着腦袋,但劉翔還是清楚的捕捉到那蒼白的秀臉上的憔悴。他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能想想的出那裡面寫着的悲怨和無奈。
她的母親和兄弟姐妹也都低着腦袋,有的哭泣,有的面無表情,但卻沒有一人去指責甄宓害死了全家。也許他們都已經知道她是無辜的,而劉翔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袁大人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將衆人的視線吸引過去,沒人在乎此話出自誰之口,重要的是一個轟動全鄴城乃至整個全國的大人物即將出現。袁紹!
劉翔順着聲音源頭看去,只見一羣文武官員簇擁着一個氣宇不凡、滿再鬍鬚的將軍慢慢地走到法場之上。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臺下,然後立即轉過頭去,靜靜的坐到執法官的位置上。在冀、青、幽、並四州,他就是王法,就是一切法律的執法者。誰敢不從,只有死路一條,包括眼前的這些曾經可能是他的兒媳和親家。
陽光刺烈烈的照在大地上,預示着午時三刻的即將來臨。劉翔見老毒物還沒有來,開始有點不安起來。這周圍至少有上千名官兵,要想強行劫法場是在很不現實。
當然,袁紹似乎內心也正在煎熬之中。他居然慢慢地走到甄宓身前,低聲說了些什麼,不過卻換來甄宓的搖頭不語。
劉翔從他們兩人的表情裡可以猜的出兩人的對話內容。袁紹還是希望留住這個兒媳,卻被甄宓拒絕了。他不明白甄宓爲什麼會拒絕,但袁紹此刻絕對已經到了憤怒的極點。“行刑!”還沒倒午時三刻,他竟然已經忍不住要砍人了。沒有人能挑戰他的權威和耐性,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允許有,所以甄宓和她的家人必須得死!
“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