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軍鐸興起,大手一揮,讓賀經年“展示”了突擊,狙擊,賀經年全都不負衆望的展示。蘇軍鐸抑不住笑意:“小子,扇貝,歡迎來到這裡,我是隊長水母。”
“我是副隊長雪貂。”
“我是山貓。”
“我是海馬。”
“我是哈士奇……”
賀經年鄭重其事,敬禮:“我是扇貝。”
至此,賀經年進入特種部隊的第五天,終於真正進入其中……
賀經年說着就笑了:“你哥,他樣子看起來多清秀啊,可怎麼那麼痞氣十足啊?”
蘇淺淺不樂意了:“誰說痞氣十足的?哥哥和氣得很,溫柔得很,和藹可親得很!”
賀經年看着蘇淺淺生動的表情,笑了。伸手揉揉她的頭,她的頭髮此時披散在枕上,如黑色的緞子般好看。
“賀經年,你可以和我多說說我哥嗎?”蘇淺淺語氣帶了乞求,“我知道你們部隊特殊,我不需要聽你們的戰鬥你們的任務,你只要和我說說,哥哥不出任務的時候,哥哥在部隊不關係到你們機密的時候的樣子。可以嗎?”
賀經年笑着點頭:“好。”
“你哥啊,蘇軍鐸,很喜歡吃豆腐,水豆腐油豆腐臭豆腐辣豆腐,只要是豆腐都愛吃。紅燒的麻辣的燉湯的炒的,都和他胃口。炊事班最開心了,豆腐多容易買啊,不就是豆腐嘛!”
“嗯,哥哥喜歡吃豆腐。爺爺說,那是蔣叔叔的遺傳,蔣叔叔也是個豆腐精!當年條件不好,他總吃豆腐誰都覺得那就是條件限制,不得不吃豆腐,可是後來跟着爺爺吃上好吃的的時候,也最愛豆腐,爺爺才知道這蔣叔叔是真的愛豆腐!”
“原來是遺傳啊!”
“是啊,爺爺說,他問過蔣叔叔說你那麼愛豆腐你什麼毛病?蔣叔叔就立正敬禮報告說因爲豆腐便宜又好吃!”
“還真是。”
“呵呵!我也問過哥哥爲什麼那麼喜歡吃豆腐。你猜哥哥怎麼說?他說……想嘗足豆腐的味道,以後就不會想吃豆腐了。那時候我還想啊,這樣啊?”
賀經年一笑,分明蘇軍鐸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果然:“結果,哥哥娶了嫂子那天,他傻傻的笑着說‘以後我不吃豆腐了,我吃老婆’,我才明白那時候他說的豆腐是什麼啊!哎,誰想得到哥哥會有這種樣子!”
賀經年也是一笑,蘇軍鐸的樣子看着清俊,事實上智商很高,應付那些所謂的高智商犯罪分子綽綽有餘。看他帶領之下的他們,那麼驍勇,那麼足智多謀!有哪次戰鬥有過傷腦筋的時候?
蘇軍鐸帶着賀經年第一次出任務。
那時的賀經年,在隊裡定位的是狙擊手,二號突擊手。很多時候他只要在某個點上,觀察好,該動手就果斷出手。
輕鬆。
蘇軍鐸的命令是,你自己判斷如何決斷,判定如何斷定犯人的下個動作是否具有傷害力,傷害力有多大,如果足以傷及自己人或者人質,或者是對整個行動會有致命影響,就果斷狙擊。
賀經年也是高智商的人,感覺又無比敏銳,總能在蘇軍鐸下令之前,明白
自己該做什麼,然後果斷行動,蘇軍鐸省事很多。
出任務前,蘇軍鐸摟着賀經年肩頭,說:“兄弟,哥哥我有一個絕招,你想學不?”
賀經年當然馬上點頭。
蘇軍鐸拍拍他肩頭,滿意點頭:“好,這次任務你只要完美完成,我就教你。”
那次任務,是他們和莫氏兄弟的第一次交鋒。
莫氏兄弟也算是初次在部隊所在的縣城犯罪,他們竟敢輕視駐紮縣城的部隊,明目張膽的犯罪,還動用了不少的下線。
特警隊出動之後,和莫氏兄弟交鋒時間超過了七個小時,莫氏兄弟不動不聲張,特警也只好不動,可是不前進,如何能將犯人抓到?爲了效率,特警大隊朝特種部隊借兵。
蘇軍鐸帶着小分隊前來。
蘇軍鐸修長的手指在資料上從上輕輕的迅速劃到下,一張紙的內容以及瀏覽完畢。賀經年暗暗讚歎,這閱讀速度,和自己有得一拼。
正想着,蘇軍鐸懶懶的說:“扇貝,我的閱讀速度和你是一樣的哦!”
賀經年笑了。
他比蘇軍鐸在射擊方面都高出一籌,越野奔襲不相上下,可是他的思維還跟不上蘇軍鐸的迅敏,蘇軍鐸卻說只是因爲他剛入行不久而已。還時常自嘲說自己要被淘汰了,讓賀經年做好準備接班。
其實賀經年知道,蘇軍鐸不是這個意思,他很高興自己能有這樣的能力和水平。他曾在身邊沒有別的人的時候和他說:“扇貝,你現在在隊裡幾乎算是首屈一指,只要多磨磨就可以了,超越我,小菜一碟,加油。”
蘇軍鐸在看完資料之後召集小隊隊員佈置任務。
當時的特警隊長有些呆,蘇軍鐸看完資料都不需要想一想嗎?
蘇軍鐸早想好了:“扇貝,你這裡,山貓這裡,仙人掌,這裡,土豆毛豆,你們這裡……”
那次戰鬥,莫氏兄弟並沒有露面,他們那麼自信,覺得根本不需要他們都可以拿下這筆生意。就連他們派出來的手下也是這樣的想法,和特警們僵持這七個小時,更是加強了他們信心。
佈置完畢,蘇軍鐸將槍扛在肩頭,頗有些大搖大擺的樣子的,往前,懶散的,邁出。
一步。
兩步。
三步!
第三步邁出,腳着地的那一瞬,蘇軍鐸光速的把腳收了回去!
與此同時,“啪!”
腳邊塵泥飛濺!犯人如蘇軍鐸所料的,朝他腳下打槍,作爲警告!
而就在蘇軍鐸腳下塵土飛濺一刻,賀經年的子彈也朝前打出!
“撲!”蘇軍鐸左前方四十五度的窗邊,摔下一人!
蘇軍鐸微微一笑,好樣的扇貝!
他們的原計劃,由蘇軍鐸的步子,引出伏擊的犯人,再由快槍手賀經年一槍拿下!
前面的樓層騷動頓起!土豆毛豆迅速潛移!山貓悄然潛入最前方,查探有無炸藥!一切,照着蘇軍鐸原本的安排緊密進行!
而與此同時,賀經年迅速的放倒一個偷看的犯人!
乾淨利索!
這就是扇貝的精髓!
那場戰鬥,蘇軍鐸預計花費四十分鐘,最終,打掃戰場完畢,也才用了三十九分鐘。特警隊隊長也是特種部隊退下來的一名老兵,臭着臉對蘇軍鐸說:“臭小子,你故意拆你長輩的臺是不是?”
蘇軍鐸恭謙有禮:“哪裡哪裡,只是借了前輩的光。”
讓特警隊長忍不住笑了,再賞他背後一掌。
那是賀經年第一次出任務。
那次,莫氏兄弟損失十一名下線,丟失價值三百萬的貨,也由此,和特種部隊的樑子,結下。
蘇軍鐸言而有信,教給賀經年一套開鎖的手法。
賀經年聽說教的是這個,霎時有些呆,他可從沒想過會學這種……嗯,有些旁門左道的技術!
蘇軍鐸笑嘻嘻的看着他說:“我這個,可是適用於現下所有的鎖,包括門鎖窗鎖車鎖電子鎖保險箱鎖等等,你覺得,這會是下三濫?”
賀經年當然搖頭,只是心裡說,不下三濫,只是旁門左道,而已。
賀經年學會了這門技術之後,一直都沒有用上,可他也沒忘了練習,是技術,也就是要留着的。
那時的他,不會想到,除了他的老大水母和他,還有人會這個技術,這個人還是個女人,就是他未來的妻子,他老大的妹妹。
而時間回到這一刻的賀經年和蘇淺淺,也都不知道蘇軍鐸自創的這個技術,在不算很久的之後,救了蘇淺淺一命。
蘇淺淺摟着賀經年的手臂,沉沉的香香的睡着了。
賀經年溫柔的看着她,內心安靜。
醫生說,心傷好了,人就好了,就像現在的蘇淺淺。蘇家人都很感慨,傷由賀經年起,又由賀經年而好,這兩隻,緣分天定!
蘇淺淺傷心的,根本不是所謂的蘇軍鐸因爲救賀經年而死,她只是被痛苦的賀經年,勾起了當初失去蘇軍鐸的那刻的心殤,難以抑制翻涌起來的傷痛,所以才暈倒的。
賀經年被君洛帶走了,賀經年站起身,眼裡的戀戀不捨沒能逃過季南和蘇家長輩的眼睛。
君洛很不爽,可是他必須叫賀經年跟他走。
“賀經年,我想知道當初我哥……我哥死的那次的那一仗。”我想知道,那麼無所而不及的哥哥,爲什麼會死。
賀經年雙手捂着臉,好一會,再上下反覆的搓着臉,好幾下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才說:“我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老大的死的那一仗。”
分明那麼完美,分明已經結束了戰鬥,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是死了?
那個窮兇惡極的人犯,爲什麼,還有力氣垂死掙扎的,給頭打了一槍,還正中心臟?那個小球,你爲什麼不知道人犯沒斷氣?爲什麼他掙扎着拿起槍你沒看見?
而爲什麼,頭,你爲他而擋的這槍,要讓這顆子彈打中你的心臟?
正中心臟大動脈根部,打破了血管,血管,斷離了心臟……
“君洛,你恨我嗎?”恨我這個讓你哥哥犧牲的人嗎?
“不恨。”君洛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恨的是那些人,讓軍人不得不以身涉險的人,沒有人性,沒有人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