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功奇高,猶在我之上,長於用爪,更詭異百出,絕對扎手的一個人物。顯然他是針對我而來。”鋼男對將武道館牽扯進來,頗爲過意不去。
“武道館可不是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地方!他誇言要血洗此地,我就要看看他是否三頭六臂!”館主武元空可乃響噹噹的人物,他怕過誰來着?
被車伕捉去的江雲境況如何呢?很慘,非常慘!皮鞭抽身很疼,那鐵鏈當成皮鞭抽在嬌嫩的少女身上是什麼感覺?疼,非常疼!直痛得四肢都彷彿要斷裂似的,江雲被打得渾身是血,被打得鐵鏈也斷了,可見車伕施虐用力毫不留情!
“怎麼不叫了?你喊啊,喊好疼啊!你呻吟啊!嬌嫩肌膚上的鮮血,教人興奮,太興奮了!誰教你是鋼男的徒兒?大爺要折磨他,你唯有當代罪羔羊了,嘿嘿嘿!”車伕瘋了的面孔因爲變態的魚望而扭曲,他好像好不滿足這種讓人髮指的調調,他居然還拉出兩隻,狗!兩隻兇悍的,肌餓的狗!大狗撲向奄奄一息的江雲,它們要對她……
“不好,不要啊!放過江雲!”武當大喊着從噩夢中醒來,看着發現面前的老爹,與鋼男,自己正躺在家中,他急了:“那個死變態要殺害小云,我們快去救她!”
“夢境怎能當真?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別想太多。”武元空勸道。
“不行,我說什麼都要救小云!”親愛的被抓了,而且是當着自己的面,武當怎能忍?
“且不說你有傷在身,下海地廣人多,毫無線索,到哪裡去找呢?”武元空句句說中要害,不愧是武道館館主。
“碰下運氣都要去!不然叫我坐在這等收屍?”
“你爹爹自有他的道理,咱們又不是打算袖手旁觀,凡事不可一味衝動。”鋼男看武當已經翻身下牀,衝動地在穿鞋子,彷彿馬上就要衝去去一樣,只得勸說武當。
“你們有沒有人性的?任由小云落在那死變態手上!你們不去,我自己去!”武當此時是年少衝動,做事不經大腦。
“那狂兇的武功似乎猶在我之上,你夠他打嗎?”鋼男淡淡問,這纔是重點吶親,“你該衡量自己有多少料子,武當。”
“現在不是比武功高低,是拼命!就算打爆肝都要打!我絕不可以眼睜睜看着小云遇害!”武當已經找到一把劍了,而且還在用繃帶將自己的手與劍綁在一起,這是要死都不放劍的拼命架勢!
“我要你放下劍,好好休息,聽到不?你心中還有我這個爹沒!”看着寶貝兒子這麼衝動,武元空臉都黑了。
“爹什麼爹呀?沒道理的話,我纔不承認!”武當越說越過火,“我是不夠他打呀!我不會叫孃親幫忙嗎?她可比你厲害九條街呢!”
“特麼的!”武元空出手了,他出手了,他出手非輕!武當頭部中拳,立時昏迷過去。
“喂喂,這樣打自己兒子不太好吧?下手也太重了……”鋼男看着不禁哭笑不得。
“這王八蛋!整天把他母親擺上臺吼我,忍他很久了,不得不行!”武元空將武當的劍奪去,接着道:“那狂人諸多做作,全爲擾你心神,打擊沉着和判斷,所以你應
該好好休息,不去多想,其餘一切交我打點就行了。”
不錯,這狂兇不斷加害他身邊的人,目的是打擊他的信心和鬥志,或者那貨也沒有絕對把握贏他,那貨的計策成功地收到效果,人們開始討厭,甚至憎恨他了。鋼男回想起剛先在路上碰到小市民看到自己時的狀況。
“看,他就是鋼男了!鬧得滿城風雨,全因爲他!”
“聽說但凡接近他的人,都會不得好死,簡直就是瘟神來了呢!”
這還是在街頭上,人們的交頭接耳,最讓人生氣的是去到小酒館是那掌櫃的嘴臉,掌櫃看到鋼男走進去,大白天的居然對鋼男說,“鋼先生,小店快要收檔了,不如……”
“拿酒來。”鋼男也不理他,自顧自坐下,他要喝酒!
然而,店小二,那個泡堂的居然不屑一顧道對鋼男:“哼,沒有空!”而旁邊的客人看到鋼男來了,也紛紛結賬走人,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樣的話。
“他還居然敢走出街?累人累物害街坊!簡直是全心靠害呀!
“別說了,小心惹上他呀!“
“你看看,你看看,你以來就將我的客人全趕跑了,你要我如何做生意?這是掌櫃的拿着一瓶酒過來,放在桌上,道:“就算我黴氣!這瓶酒送給你喝,你快點走啦,好不好?”
鋼男只是沉默,你叫他怎麼辦?掌櫃的看鋼男不說話,怒道:“你想怎麼想呀?也不說話不出聲,留在咱這有何目的?”
“哼!”鋼男怒了,怎能不怒?就那麼一瞪,掌故頓時被他散發的王八之氣跟嚇尿了,“嘿,對着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你就兇!那麼厲害又不見你抓道那個殺人兇手!”
啪的一聲,鋼男一把大洋拍在桌子上,拿着酒轉身就走:“我一定親手消滅他!”
大街之上,鋼男舉瓶就喝,放聲長嘯:“全是我的錯!全算到我的頭上來吧,我怕什麼?多多也受得起!”
這是忽然一枚飛鏢破空射來,洞穿鋼男手中酒瓶,餘勢仍疾,勁力觸酒即燃燒起來,化成一條火蛇朝前飈去。鋼男身後的酒家掌櫃驚呆間猛被擊中,火勁纏身,立時焚燒起來。
鋼男立即想上前救人,可是施放暗器者在暗器中注入了多重內力,一重勁勝一重,掌櫃全身在強烈爆炸中碎成千百片,死無全屍,血濺當場!
又有一個無辜者因爲自己而死了!鋼男胸如鉛灌,難受無比。
更難受的是羣衆的反應:“狂兇有殺人了,快逃呀!”“你要害死多少人才滿意呀?”“鋼男你做了什麼孽啊?”“你還是快點去死,別再連累人了!”“對啊,一死以謝天下吧!”
鋼男無言以對,默默地忍受着羣衆的叫罵埋怨,忽然他展動身法,躍向屋檐之上大喊:“兇手!你出來!你要對付我,直接動手啊!爲何要濫殺無辜?出來殺我吧!”鋼男實在太壓抑了,“我跟你有何仇怨?爲什麼要這樣陷害我?我的命就放在這兒,你夠膽便來拿呀!”
鋼男的話,並未將狂兇打動,他定下的計劃,絕不會因爲稍微改變,他只是以內勁傳音,說出駭人的一句:“近鋼男者,死無葬身之地!”
民衆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紛紛呼天搶地地逃,人聲漸漸散去,本來煩囂的長街只剩下一片冷落孤清,淒厲的風聲,就像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鋼男心上,他感到那份遭世遺棄的落寞,要人瘋狂。
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鋼男了,他好像成爲一個傳播絕症病毒的魔鬼,世態炎涼,哪裡找到互握的溫暖?他的心就如沉下千里海底,冰冷、麻木。
是夜武道館中,武元空看看錶,道:“已到零時十分了!”
“他一定會出現!我要跟他來個徹底的了斷。”鋼男走向門外,武當目光焦慮,顯然也想跟着去。忽然,鋼男聽到有腳步聲自遠方而近,他當即招呼衆人出去看看。
“他來了,快去救小云!”武當已經急不可耐了。兒子的表現,武元空全都看在眼中,看來武當真的被江雲迷得暈頭轉向了。
鋼男來到武道館外,只見一乘轎子由兩名轎伕擡來。夜風吹拂起紗幕,只見紗幕內裡景象叫在場每一個人都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到底是什麼?
只見一副白骨癱坐於嬌內,顯然曾經受烈火洗禮,焦臭四溢,聞之叫人作嘔,看來這白骨的主人被殺不久。
鋼男的心沉無可沉了,感嘆道:因我似的人太多了,太多了!就連那個可愛的徒弟也保不住!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
然而,武當卻看出了端倪,“這人不是小云,小云他的身材沒那麼高大!”
說到對江雲身材的熟悉,在場所有人包括鋼男在內,誰都沒有武當來的瞭解,鋼男自然相信武當的判斷了,那麼江雲現在何方呢?他當即捉住轎伕的衣領喝問道:“告訴我!江雲究竟在那裡?”
轎伕何曾見過如此兇,兇得像殺人的人?當即顫抖着回道:“我只是受人所託,將轎子和口訊帶來,其餘一切,我怎麼知道!”
另一個轎伕接口道:“那個人說,你們口中的江雲就藏在附近,他還說這幅白骨只是見面禮,其他陸續有來。而江雲則在你們鄰居之中,想救她便親身前往。”
武當聽到江雲沒死,原本陰沉壓抑的表情,爲之一展,興奮道:“小云真的沒死,哈!咱們快……”這時鋼男卻想到鄰居所指,不由得心一凜,當即展開輕功而去,“我去找江雲,武當你乖乖的留在此!”鄰居,鄰居!那廝居然連鄰居也不放過嗎?到底有多瘋狂!
“鋼男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武當見鋼男掠去,他當即也運氣丹田……然而,這時候一把嚴厲的聲音把他吼住了:“小崽子,你給我站住!如果你有膽離開我身邊十尺,我一拳打爆你的頭!”沒錯,武元空出手,哦,不是!是出口了,武當雖然平時沒少頂老爹嘴,但是他也知道他老爹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下手很特麼的重!
鋼男飛身掠過鄰居家,一間又一間,突然他發現有一間屋子虛掩的門縫中有血流出來。他當即推門而入,這裡本來是一戶尋常人家,但現在已變成人間地獄!全府老少竟然無一倖免,全都遭了毒手,這慘絕人寰的血案,叫人髮指之極!
陣陣恐怖的感覺如潮水般涌至,鋼男不敢再稍停留,隨即展開另一家的搜索,希望還來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