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遲了,還是太遲了!整條長街已成爲不折不扣的的鬼城!死屍、血腥充斥,鋼男由激動變作了麻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死這狂魔!替所有因他而死的無辜生命報仇!
憤怒、決心就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鋼男身似離玄的箭,尋仇而吞噬!而且這時,一陣細碎、踉蹌的足音隱隱約約傳來,鋼男當即循聲追去,轉入一條橫巷,他看見了,他也聽見了!
“師……父”是江雲!是她,雖然看上去她被虐打的很慘,但是她確實還活着,只聽江雲顫抖着小身子道:“師父……你快去武道館,那個狂人……他、他要殺死……武當。”
江雲傷勢極其嚴重,氣若游絲,咋見鋼男,喜憂交集,終告不支暈死過去,鋼男連忙抱住了衣衫襤褸的小江雲,“小云,你振作點!”鋼男心想武道館有武元空壓陣,暫時未必會有大礙,權衡輕重,眼下自然以搶救江云爲先。他把江雲盤腿放下,心知療傷一刻,正是兇徒偷襲的大好良機,但形勢迫得他不能多顧了,唯有全力以內勁救治小江雲。
突然,一個人影迫近:“好偉大呀,你也不怕大爺現在就出手殺你麼?”
是那狂兇,他現身了!
“爲何不動手擒拿我呢?呵呵,大俠風範,不能見死不救吧?嘿嘿……”狂兇相當得意,明知鋼男不能不顧江雲,而且還在旁邊說挑釁的話來影響他的療傷,“現在該知道與皇甫爵爺的死敵爲伍,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吧?嘿嘿,放心,還沒到時候呢!我說過要玩盡你的身邊人,這樣纔算過癮盡興啊!哦,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就要去血洗武道館了!”
狂兇的一句話,已將事情真相揭開了,鋼男終於明白,整件事情是由黃狗的滅門仇人,皇甫爵爺所策劃,目的是接鋼男而出黃狗來,好一連串的毒計!
鋼男心神微微分散,內心稍窒,小江雲立時有感應,吐出一大口鮮血!鋼男那裡還敢亂動半分?
“我要去殺人了,你來不來的及阻止,便要看你是否選擇放棄那丫頭了,哈哈哈!”狂兇這變態,這變態緩緩走去,彷彿在給鋼男時間一樣,鋼男恨不得,恨不得立即就撲上去將他碎屍萬段!可是,做不得,爲了江雲,暫時做不得!
武道館前,狂兇已經突破了外圍防守,直入武道館前院,只見黑壓壓站滿了人,武道館全部門徒已經嚴陣以待。
“說要血洗本館的那個無知狂徒便是你麼?報上名來。”武狀元淡淡道。
“嘿嘿,我只是無名小卒,不過要學習此地,足夠了!”好傲慢,好目中無人的語氣!狂兇可有這個實力爲自己的海口埋單?
這時,彷彿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狂兇動了!
敵人身形一動,衆武道館弟子立時佈陣迎戰,顯見平日訓練有素。
“嘿嘿,這是送死!”狂凶身法如飛,彷彿虎入羊羣,雙爪起落間已有多名弟子遇害。
武當看着傷害小江雲的兇手就在眼前,他卻不動,因爲他爹爹出手了!
狂兇突然感到一股壓力,面前真氣颳起的風巨大,只見武元空已迎擊而至,那打出的掌影如山般,令人窒息,正是武家絕學真武掌之我武維揚。
狂凶身形滑溜勝魷魚,竟然在這闢天掌勢籠罩下,以幾乎絕不可能
的速度,飛閃掠開。
充滿新鮮的一擊竟然落空,武元空驚愕間,敵人的勁爪已迎面而至,武元空應變奇快,當即雙手旬空中旋出一道光盾,擋住了狂兇這一抓,狂兇卻借這反彈之勢而飛撲向毫無準備的武當,武當匆忙中連忙擊掌攻殺,怎料對方身子一矮,已攻襲下盤。
“起!”狂兇一聲暴喝,當即握着武當的腳將他倒提了起來,狂兇奇招紛出,武當立時手腳被制,眼看就要慘遭分屍之苦!可謂危急萬分!
武元空眼看愛子受創,立即劍指擊發,只見一點白光隨之而生,猛地朝前急推,化作一粟白芒射去。指芒來得好快,剛入目已到面前,狂兇避無可避,眉心噗地中個正着,武元空指芒比想象中弱,猶如穴道被點,狂凶身子微微一軟,踏着武當雙手的腳立時鬆掉。
機會難求,武當把握生死一發,猛然單手運勁,收腹撲上,“想分我屍?挖瞎你的眼!”
武當來的快,狂兇也不慢,他頭一偏讓過奪目指,雙掌同時推出,重重印在武當的胸膛之上。
“當兒!”武元空忙追向武當墮身之處,他怒了:“特麼的!你想殺死我的獨子?”
武元空剛回頭,眼前卻一暗,狂兇已撲擊而至,雙手硬弩般向後拉開,儲勁欲打!武元空的威名自然不是白來的,雙手一擡瞬間已能提氣還擊,掌勁猶如倒海翻江,飈涌四射。
然而,這凌厲無匹的一招,居然落空了!武元空掌勁猛地落空,風過處,狂兇已轉移目標,疾風般追向跌入室內的武當。
“給本大爺打傻了嗎?站在那兒幹嘛?”狂兇已逼近在咫尺,武當仍然背對着塌猶如未覺,他有何打算?
嘿嘿!武當笑了,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巨響之後,再看室內,只見武當手中一支雙節棍舞得那可是風也似的急,正暴雨般向狂凶身上打去,狂兇人在半空,無法避開,當即照單全收!
‘小崽子啥時候學會雙節棍的?連老爹都不知道呀!’武元空見武當並無大礙,也就抱手而立,給兒子從旁掠陣了,如果武當想變強,必須得在實戰中去領悟,去進步,這是武者的路。而且武元空有自信在武當不敵,或者出現危險的時候,救他。
“臭小子,暗算本大爺?”狂兇被武當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迫得倒退了數步,。
“厲害吧?孃親兩個月來悉心教導下,能見得人不?”原來武當的雙截棍是他母親教的,他母親是什麼人?那是鋼男其中的一個師傅,武元空的妻子,名頭修爲貌似猶在威震北平的武元空之上的人物。
這時武道館的弟子們,也都跟上來了,他們圍在室外,一來防止狂兇開溜,而來也是躲在安全的地方給他們的少主人助威。
“少主人好樣的!”
“打他!狠狠地打他!”
“宰了他,少主人!”
眼見自己被包圍的境況,強如狂兇也不禁滴下了冷汗。
“難得有機會搶鋼男他們風頭,說啥都得拼了,老爹你不用幫我,等我放倒他吧!”一招得手,武當喜形於色,莫不是託大閃腰了呀?
受創、受傷,受嘲諷令狂兇怒不可遏,爪勢前所未有的兇猛,似要撕碎武當而後甘心!武當也不甘示弱,怒吼一聲,
將雙截棍舞得鐵桶也似嚴密,頓時棍花滿天激盪,盡數將狂兇的爪瓦解。
狂兇爪勢一老,武當馬上得理不饒人,吐出密集棍花,化成滿空箭雨疾風般追擊敵人,好漂亮的一手。狂凶身形半空急旋,爪影翻飛,武當的棍花縱是密如暴雨,竟然也被一一撐開。兩人身法交錯而過,武當中爪的同時,手中雙節棍接連跳動,分別擊中狂兇手背,臂彎及肩膀……還有後頸!
‘當兒的棍法也算有點門道,只怕內力不足,無力爲繼……’武元空的擔心自然不是沒有根據的啦,武當還年少,儘管招式巧妙,但修爲根基那裡及得上久經沙場的狂兇?很快便會把握這弱點反撲,到時,不能不出手了。
武當打得投入、興奮,死纏不休,狂兇一時也奈何他不了,處於捱打之中。武當殺得性起,越加賣力,手中棍舞得潑水不入,漸漸化作無數魅影於身邊飛掠,難見真形所在。
狂凶身法滑溜莫測,低身搶入下路,爪影相反地朝上疾翻,武當不爾有此,登時被抓得傷痕累累。武當吃疼之下,棍花舞得更急更勁,但狂凶身如飛燕,竟能遊移於棍網縫隙之間。
兩人瘋了一般對攻,各自都中了對方的招兒。
武當的雙截棍以上等花木造成,堅硬無比,狂兇頭部連遭重擊,任是功力再高,也難禁受,他猛鼓起內勁將武當震開。
“當兒,要緊記兵兇戰危,不可心存輕敵,每一着也要小心。”武元空旁觀者清,看出自己兒子現在是耍得高興,有些輕敵了,當即出言指點。
“爹爹放心,且看孩兒怎樣收拾這隻變態瘋子!”武當越打越有信心,越打越放得開了。
狂兇在這時,卻改變了戰略,以內功護着全身,不管棍花交加於身,一意往前,閃電間已扣住武當咽喉要害。
“敲得好過癮是吧?讓我拗斷你的狗脖子!”狂兇得手了,只要他手勁一發,武當必定立即命喪當場,武元空立即大喝住手!他的身形如電般掠前,這是,一道龍形煙氣突然由門外疾飛而入,張牙舞爪似要澤人而咬,猛惡無論啊天!
龍形煙氣碰然擊中狂兇右側太陽穴,頓時飈流四溢,煙氣隨之催散,顯出一條剛悍的腿影!腿影勁力聚焦突入狂兇腦內,狂兇面部季饒扭曲變形,受傷不輕耶!
這招正是鋼男的絕招灰飛煙滅,鋼男腿勁厲害,狂兇中招後,身不由己隨轉隨飛向室外。
“武當,你沒事吧?先退到一邊調息去!”鋼男站定一邊戒備着狂兇再來,一邊對武當道。可武當那裡管他,武當看到小江雲安全歸來,正喜不勝收呢!
“小云,小云雲,你安全胡來,我好開心呀!”
“我差點連命都丟了呀!”
武元空看得十分無奈,心裡暗罵這小崽子,也不看看現在是啥個情況,還想着泡妞!
小云對武當道:“那個神經病好可惡,你快點去幫師父忙把他打趴下呀!”美人開口,爲了討歡心,本應答應。可武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是是開玩笑:“我傷得這麼重,不用打了吧?不如我扶你到一邊去休息,一邊看着鋼男和爹爹怎麼教訓他?”也不等江雲反對,武當忙推着江雲就往傍邊去。
“你放心吧,有你師父和我爹在,看他們表演就好了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