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這些叫囂的村民,我幾乎已經絕望了。我的劍橫在手裡,閃耀的鋒芒,似乎在等待着我揮舞起手中的劍,然後把他們一一打醒。
珠哥這傢伙也已經爆出了三條慧根站在我的身邊。
“我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二哥也加入了我們的戰隊。儘管他的爺爺還在後面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我笑了一下,有他這一份心意就已經足夠了,他不像我和珠哥可以對付那麼多人,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他與全村人爲敵。
“你留在這,保護鬼瞳他們。”我說道。但是他還想說些什麼,被我拍了一下肩膀打斷了。
我和珠哥相視一眼,然後凝神聚氣,感覺到體內一股真氣開始由虛化實,由聚變爲散,又重新聚集在全身各大穴位。
略微一提真氣,我和珠哥豁然睜開雙眼,然後一腳跺地從二樓的欄杆上跳了下去。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但是那些人早就知道了我們是陰陽先生,身懷異術,根本就不忌憚我們,紛紛拿起了傢伙衝開鐵門,咆哮着向我們衝來。
我揮舞起血劍和那些村民的武器交接在一起,不過我並沒有使出全力,能夠用拳頭打倒的我絕對不會用劍刺,就算用劍刺我也不會傷其要害。我這麼做無非是想把他們打醒。
但是他們就不同了,招招奪命,充滿了殺意。珠哥使出了滾天雷和我一樣處處手下留情地和他們周旋。
這些村民沒用任何的格鬥技巧,靠的全是蠻力,前面硬衝過來一個,我就一拳頭將他打遠,後面來一個我就後踢一腳。
他們是普通人,但是我是祭了祭石藏雲牌,入了道的。我的洞察力,感知能力比他們強了好幾倍,所以儘管他們人多,但是絕對在我的手上拿不到便宜。
珠哥也一樣不是普通人,他是擁有六條慧根的太極貴人,雖然現在只不過激發出三條慧根,但是那些凡夫俗子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叮!我的血劍打在了一個村民的鋤頭上,這時候後面圍上來了三個拿鐮刀的村民。我大喝一聲,然後把血劍一壓,那把鋤頭直接就被我震斷,我迅速地翻飛一腳直接就把三個村民踢飛了。
這時我注意到了那個塗豹就在鐵門處叫囂着村民:“上啊!快上啊!”
好傢伙,叫別人去送死,自己卻躲在一邊,剛纔和我對峙的時候不是喊得最大聲的嗎?
我撩開其他的村民,一個箭步奔突到了他的面前。
剎那間看到我一臉怒氣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發青了。看到我出現,他拔腿就跑。
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亂耍威風的傢伙,村民們的怒氣值全都是這傢伙鼓動出來的。
“叫你丫的狂!還土爆!真特麼的的不爽!”我直接一拳把他幹翻在地上。
這傢伙最直接的反應竟然是捂着臉向我喊道:“大哥,別打臉啊!”
“哎呀,你還有臉了,剛剛不是挺威風,挺能叫喚嗎?”我說着,一想起這些傢伙平時腰桿子挺直,一到關鍵時刻就慫屁了就不爽。
“都是你們這些人害死了老羊頭!”我大喊起來。
“誰是老羊頭啊?”他捂着臉瞎喊。
我管你知不知道老羊頭,老羊頭如果不是因爲你們這羣貪生怕死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死。所以一時憤怒之下,我連以前受的氣也一併撒了出來。
“住手!”突然,在混亂中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但是我一時打的興起根本沒在意。
接着,突然就響起了一震轟鳴的鞭炮聲,於是所有人停止了打鬥。
我朝着鞭炮的方向看去,是二哥的二叔放的,現在他就站在門口。
受傷的村民不少,一個個躺在地上痛苦地叫喚着。
珠哥也停止了打鬥,走到了我的旁邊,恢復了初始狀態。
“你們………”二叔剛想說話,但是我腳下的塗豹就哭喊了起來:“塗老二,你快去多喊一些人來,今天我們村子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
這傢伙我看着就心煩,於是朝他的腦袋給了一下把他直接打暈了。
我朝他啐了一口唾沫:“真特麼煩!”
那二叔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大羣村民嘆了口氣:“一羣大人和兩個二十幾歲的孩子打羣架,你們真是離譜的可以,農活都忙完了?”
但是那些村民早就痛的說不出話了,除了哎喲哎呦地叫喚。
“阿瑞!”二叔把二哥叫了下來。
二叔指着二哥罵道:“小孩子成天不學好,脾氣怎麼這麼爆,混成什麼樣了!”
二哥一臉羞愧地低下頭,然後尷尬地看了我一眼。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二叔罵得是我和珠哥,看我們是外來的不敢直接說,只好指桑罵槐。
二哥領受着二叔的怒罵,沉默着連連點頭,每一句話都回應是。
“是什麼是!快點把村長叫來,出這麼大的事了,竟然管都不管!”
二哥急忙迴應:“是!”
“是就趕緊去啊!”
二哥這才拔腿向着村長的方向跑去。
我看着那二叔,我覺得頗有領導的風範,至少不像那些村民,比那些靠蠻力的傢伙理智多了。
“能站起來的幫忙把那些受傷的送回家去養傷!”他吩咐道。
他一邊照顧受傷的村民還不忘嘮叨幾句:“這叫什麼事啊!你們一羣大人和兩個小孩子動手,你們很閒是不是,農活都忙完了?”
“塗老二,這兩個可不是小孩子啊!”旁邊一個村民苦瓜着臉抱怨。
二叔搖了搖頭,然後把他扶起來:“知道還這麼衝動!”
那個村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我也沒想打,不知道誰特麼的就把我往前推,我當時臉就被那小子打垮了!鼻樑骨都快要塌了!”
說着他朝珠哥望了一眼,珠哥尷尬地摸了摸頭,然後衝我笑了笑:“這可不能怪我,他自己送上來的。”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到了這時候還敢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叔冷笑了一下,然後把他扶了起來。
這時,其他村民中有人又開始叫喚了。
“塗老二,我們一定要討回公道!”
二叔轉眼看了看二樓一直沉默的鬼瞳,然後又看了看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怎麼行?……”村民開始議論紛紛,滿口抱怨着。
二叔嘆了口氣兒,然後大喊一聲:“你們打得過他們嗎?要是打得過,當年你們就不會對我大哥的事一聲不吭!”
被他這麼一訓斥,村民們都安靜了下來,我看到了他們臉上的恐懼已經大於了憤怒。
而且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二哥的爺爺恨恨地用柺杖砸了下地,然後唉聲嘆氣起來。
看到這些,我覺得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什麼事,而且是有關二哥的父親。
那些村民被暫時扶了起來,二哥帶着村長來了,還叫來了一些沒有受傷的村民。
受傷的村民被一一送了回去,由於我和珠哥下手都留了神,所以他們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回到家用擦點藥酒用熱水敷一下就好了。
“村長。”二叔朝他作了個揖。
老村長扶了扶老花鏡然後嘆了一口氣:“都怪我沒有阻止他們吶……”
“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只怕鬼瞳的事一天不解決,村子一天都不會安寧的。”二叔盯着樓上的鬼瞳說道。
老村長眯了眯眼睛開始沉思,然後轉而看了我們一眼。
“你們都過來吧,我們好好地坐下來談談。”他朝我們招手。
我和珠哥相視一眼,然後毫無顧忌地走了過去。
“兩位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今天的事。”村長客氣地說道。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那啥,村長,道歉的應該是我們,我們太沖動了。”
二叔搖了搖頭:“好了,其他的先不說了,我們進屋談。”
隨即,他看了一眼樓上的鬼瞳和徐小夕:“把他們都叫下來吧。”
我朝着徐小夕招了招手,她就帶着鬼瞳慢慢地走了下來。
我們幾個人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那老村長看着近在眼前的鬼瞳,又看到他那花白的雙眼,有些如坐鍼氈。
我笑了一下:“村長不會真的以爲他會詛咒吧?”
“那以前那些那麼邪乎的事都要怎麼解釋?”他說道。
“先說說吧,你們是怎麼看這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的。”我說道。
“還能怎麼看,不就是那樣,雖然只是個孩子,但的的確確是他把所有事都搞出來的。”
“那你說說看。”我微笑着。
於是他開始說起有關這鬼瞳的許多事情。
上次說過一些,這鬼瞳不知道從何而來,也無名無姓,剛開始村裡人以爲他是無家可歸的一個可憐的孩子,但是不久人們就發現了這孩子的怪異之處。
他時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就好像在對空氣對話。這還好,但是每過一陣子他就會開始瘋狂地在小學堂的牆壁上畫畫。
有一次,村子的一位年輕的少女離奇地溺水身亡,結果村民在牆壁上發現了那個少女溺水的圖畫。
無獨有偶,詛咒的畫開始越來越多,也一一應驗,於是村子開始流傳這孩子是詛咒的惡魔,是來自地獄的。沒有人敢再接近他,因爲人人都害怕受到詛咒。
他開始遭到村子的隔離,甚至一些膽大的村民見到他就打,每次打得他遍體鱗傷,不過這鬼瞳十分要強,每次打完都不肯走,受的傷只不過是用口水擦拭一下就過了。
他開始在夜間出沒。白天基本見不到他的蹤影。
在此之後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但是就在前些時候,原本身子骨十分硬朗的老祖母突然去世。
那老祖母突然死亡大家都感到很奇怪,而且那老祖母是村子一位革命先烈的母親,備受尊敬,於是有人懷疑到了鬼瞳的詛咒身上。
有心的村民到了小學堂一看,就看到了牆壁上畫着老祖母的畫像,於是纔有了後面村民火燒學堂的事情。
“那這麼說來,大家都覺得所有的不幸都是鬼瞳帶來的咯?”我問。
“不是嗎?”村長問道。
我搖了搖頭,然後堅定地說道:“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