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調的大學生活簡單而舒適地過了一星期,期間我也十分努力地尋找既便宜又合算的房子,但結果總是差強人意。
“今天的天氣倒是挺適合出遊的。”徐天宇這傢伙今天反常地和我們待在一起。
的確不錯,我心想。至少沒了以往的霧霾,這種天氣在長沙可是少有的,尤其是那溫暖的太陽,很是愜意。
於是徐天宇就建議組團去長沙旅遊名區嶽麓山,想必現在的嶽麓山應該早已滿山飛紅了。
我自然要拉上鶯兒這小妮子了,這一星期沒見,單單只是通了幾通電話,而且今天星期六,少不得約她一下。
對了,我光顧着只叫她鶯兒還沒介紹她的全名,她的全名倒是挺有意思,叫“柳樹枝頭翠鶯啼”的柳鶯,透着一股子的文藝詩味,完全不像什麼:小婷小燕之類的,透着濃厚的鄉土氣息。
一聽我拉她出去,她就跟一小雀似的,能樂個大半天。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在別人眼裡是女神,一到了我眼裡差不多就一長不大的黃毛小丫頭。
這次活動,出動了宿舍的全體成員,而且連那個徐天宇也要去。所以我心想一定是個不錯的旅行。
大概早上八點左右,我們就收拾了東西出發。同行的還有二哥的女朋友,奇怪的是今天只有一個萍萍跟隨,我問他什麼情況,這傢伙竟然是因爲嫌麻煩懶得多帶。
要我是她女朋友的話,我得先給他一個大嘴巴子,這傢伙把女朋友當什麼了?不過也不難理解,或許他們彼此都是這麼個意思,在寂寞時互相索取各自所需而已,真不真誠什麼的完全無所謂。
九點多的時候,我們就到了嶽麓山腳。山下已經有不少的楓樹跟紅布一樣了,而且今天還有不少遊人,估計大家都是衝着好天氣纔來的。
沿着山坡往上走,我們先來到了麓山寺,古風古樸的大寺院,透着一股清香味,而且我們發現在拍照的時候,拍出來的照片中一定會出現一條條淺色的傾斜光線,想必那就是所謂的佛光吧。
鶯兒一進禪院就立刻安分了下來,不似先前那樣嘻嘻鬧鬧,雙手合十,一副十分虔誠的模樣。
“你也跪下。”她跪在蒲團前面,朝我說道。
鬼神之說,我自然深信不疑,而且我還下過地府,常人沒見到的我都見到了,但面前的四大金剛我確實不太想拜,不是說不信仰,只是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更信仰“求人不如求己”。
說到這個我還有一個小故事要分享一下。
說是清朝一位不算太富的子弟信仰神佛,爲觀音修葺禪院,修整金身,他每天都虔誠地上香禮佛,不可不說十分盡心。
有一天,一個提着菜籃子的大村姑走進了他的這家禪院拜觀音,還和他交談起來
。村姑問他:你爲什麼如此信佛。他答:信佛能夠得到神的庇佑和幫助。
然後他也問村姑爲什麼,村姑笑而不答,只見村姑突然搖身一變,就化作了神像中觀音的模樣。然後笑了一聲伏手唸了聲佛就化作了一陣清煙飛走了。
這人恍然大悟,頓悟禪機,從此把一門心思放在了商業上,最終成爲了富甲一方的人物。
求人不如求己,這也是觀音變身提籃村姑跪拜自己所要告訴那個人的。
當然,這只是個故事。信仰這種東西,自然自己說的算。
我搖了搖頭跟她說聲出去看看,就走出了禪院,鶯兒倒是很誠心禮佛,一個不落地把寺院裡的佛像都拜了,還在功德箱裡捐了不少香油錢。
拜觀音像的時候,這妮子不知道什麼用意非要拉上我,我說什麼她都不肯也死皮賴臉地硬要我陪她,我看着她一臉莊重,又不敢得罪小女生所以只要隨她意了。
我和她跪在神桌下,觀音像肅穆端莊令人望而敬畏。她閉上眼睛自顧自的在那許願,我看着也無聊就許了一個,反正不要錢不許白不許。
說來,我這願許得倒是蠻怪的,我希望能知道我自己是誰,確實,我在知道自己是殭屍生的以後,我就重複做了好幾場上次說過的夢,依舊半圓形月亮,依舊一陣紅光……
我相信觀音菩薩在查看許願記錄的時候,看到我這一條準保樂了。竟然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誰,真有意思!
至於鶯兒,許完願後一臉滿意地樣子,對着我會心一笑,我心裡突然一震:這妮子怎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怎麼感覺她的笑有點瘮的慌。
“你看!”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原來是一個吊着的大木魚,不是平時和尚打坐敲的木魚,是那種長魚形的,大概有七八十公分長的樣子。
“怎麼了?不就一破木魚麼?”
“看看去!”鶯兒飛也似的拉着我跑了過去。
“我們敲敲看。”她說着,像個小孩子似的拿起了掛在旁邊的小木錘。
豆!豆!豆!木魚的聲音很清亮乾脆。
“給我數個拍子。”她朝我說道。
拍子?我努力地搜索着腦海中能想到的拍子。
“一大大,二大爺,一大大,二大爺。”我饒有興致地喊道。
這妮子一聽我這麼不靠譜,氣得要用木錘打我。
“我告訴你哦,我這頭可不是木魚,你別敲,敲壞了都沒地兒修去。這個是原裝進口的。”我打趣地指着腦袋說道。
“哪進口的呀?”她叉着腰說道
。
“盤水宮!”我回道。
她好像不太明白,愣了個半天也沒弄懂‘盤水宮’是個什麼玩意兒。
“就是我媽肚子裡嘍,笨蛋!”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她一聽我罵她,頓時惱火,舉起錘子就要打我。
“二舅,快來!”珠哥那傢伙跑過來喊了我們一句。
於是我們停止了打鬧跟了過去,原來是寺廟的右側有人在賣畫,人物寫生種類繁多,畫工還蠻不錯的。而且還是現畫現賣“新鮮出爐”。
“這個毛主席怎麼賣?”二哥隨便問了句。
但仔細一聽怎麼好像這句話說得不大對勁。
“我只賣畫。”畫畫的人冷冷地回了一句。大傢伙這才明白二哥的話說錯了,哄哄大笑了起來。
他在衆人面前丟了面子,氣急敗壞地朝畫畫的人吼道:“我是問你這畫怎麼賣,誰要買只鬼了!”
頓時,衆人沉默下來。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傢伙怎麼亂說話啊。還褻瀆毛主席。
徐天宇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才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一臉地不自在。
然後徐天宇就拿出了五十塊錢,也不問多少錢就一人買了一張送給我們。當做來這的紀念品了。
走出寺院後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副頗有深意的對聯:過此門不許你七顛八倒,到這裡那管他五眼六通。橫批:行願無盡。
我只參透了一點點,大意是:一身正直不五迷三道地履行一生的夙願。跟老大和老頭子所要告訴我的差不多。
離開寺院,上了一段臺階之後,到處都可以看到紅楓滿地,就好像踩在一條紅地毯一樣,柔軟而鬆散。踩下去時偶爾會伴隨着稍微地嘶嘶擠壓之聲,在這種寂靜的山林中全身各處無不舒坦。
來到這,一定要看的有愛晚亭,嶽麓書院以及烈士墓。前面兩個倒是去過了,至於後面那個我們是最後去的。
但其中發生了意外。現在想想還真有點怕。
那是去瞻仰蔡鍔墓的時候,蔡鍔是當年阻止袁世凱復闢的烈士,他的墓有好幾棵大樹相襯,但就在墓的右邊階梯往上的方向有一條小山路。而就在山路前邊有一個已經砍倒枯萎了的歪脖子樹。
那棵樹橫擋在路中間,由於本來是棵歪脖子樹,所以倒下後在中間變成了一個凹槽。鶯兒這小妮子一看就來勁兒了,非要坐上去讓我用手機給她來一套寫真集發到空間裡。
可是她坐上去的時候,奇怪的是我的手機調不了焦了,甚至連清晰度也降低了不少,拍出來的照片根本看不清鶯兒的臉。
“什麼破山寨
。”鶯兒罵了一句,然後換了她的手機,可是她那號稱八百萬像素的手機拍出來的和我的山寨機拍出來毫無差別啊!
“算了,不拍了!”鶯兒泄氣地說道,然後往後面瞅了瞅發現有一條已經被一些雜草掩去了的山路。
“這是通哪的?”她好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啊!
“那我去探險一下,你在這等我。”她說着,就朝上面走去。
這女孩子就是貪玩,一個破山路有什麼好看的,但我想,隨她去吧,這麼大個人了也不可能丟吧。於是我自顧自地坐在了那棵歪脖子樹上玩起我的山寨機來。
約莫玩了五分鐘左右。
“嘿!你怎麼坐上去啦!”一個遊客大叔突然出現對我喊道。
怎麼就不能坐了,這是你家的啊!
但是我會錯意了,他走了過來叫我趕緊下來,而且神色很慌張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我問道。
他環顧了下四周,帶着異常詭異地口吻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一聽頓覺得他這是話裡有話啊。
“大叔,我是第一次來,有什麼事您就跟我說一下。”
“這地不乾淨!”他放低語氣說道,然後彎腰從落葉堆裡找出了原本掛在樹上的警示牌:山路危險,遊人禁入。
我一聽覺得好奇,這是嶽麓山誒,人氣那麼旺,而且這麼多先烈的英魂在這鎮壓着不能夠吧!
他看我不大相信的樣子,就用手指指給我看:“你看那棵歪脖子樹,還有你再看這一下週圍的楓樹,你就不覺得奇怪?”
我一看,確實,本身那棵歪脖子樹那樣枯萎死就很奇怪了,周圍的楓樹也一併枯萎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而不像先前那些地方的楓樹大紅滿掛的,走到樹略下方的地方,他告訴我還有一條山泉,原本是麓山寺飲用之源,但現在已經發黑了。
的確,這一小塊地區簡直是了無生機,而且細心的話可以發現,那些鳥兒飛到這的時候停一下就馬上飛走了。
我回想起先前拍照的奇怪現象,再結合現在的情況,已經相信了這是個靈異之地。
這種地方還是少待,我心想,但我剛一轉身,頓時腦海一激靈。不好!鶯兒還在上面!
(ps:本章的場景基本是原型,但故事人物是杜撰的,所以請不要對號入座。以免影響旅遊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