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還是個工作狂,這時候還惦記工作呢。
男人馬上答道:“您放心,我等下就跟劇組說一聲。”
牀邊的女人則是說道:“着什麼急啊,一定要多休息一段時間,養好了再去。”
“我現在正屬於事業上升期,這部戲對我很重要,不能耽誤。其實我也想多陪陪你,等拍完這部戲,我一定休息一段時間,咱們出去好好玩玩。”方濤柔聲說道。
“嗯。”女人點了點頭,跟着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在出聲。
這時候,張禹終於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相貌。
女人耳色過紅,面色白皙,鬢濃髮密,生着一雙桃花眼,眼上是春心眉。雖然面朝方濤,眼睛卻偶爾瞧旁邊那男人一眼。
一瞧着面相,張禹就能判斷出來,這女人的慾望很強。方濤拍戲繁忙,經常不在家,看女人眼波流動,張禹完全可以斷定,這女人已然紅杏出牆。而這出牆的對象,絕對是身邊那男人。
這話張禹當然不能說,只是冷眼旁觀。那女人坐了一小會,又開口說道:“濤子,我剛下飛機,又匆匆趕過來,現在有點迷糊,想回家休息一會,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好,你這麼折騰,也確實很累。”方濤爽快地說道。
“你真好……”女人站起身來,在方濤的脣上吻了一口,隨後就跟方濤的父母,以及方彤一家告辭。
男人也跟着告辭,這兩位可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方濤的老媽徐慧明顯露出不悅之色,也就是當着兒子的面子沒有發作。
在二人走後,她馬上說道:“你瞧瞧!你瞧瞧!這纔來多一會呀!你還是他丈夫呢!”
“媽,小蓮纔回來,又是坐飛機,又是坐車,能不累麼。體諒體諒她吧。”方濤倒是關心媳婦。
“哼!”徐慧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再說,你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張禹知道,想從方濤的手裡要到建炎通寶,恐怕不太可能,這傢伙明擺着是賴賬呀。
這個人品實在太差,但是對媳婦那是真好。
張禹故意說道:“既然你不給,那我也就不要了,這就告辭。不過方哥,上次我已經提醒過你,這次我再提醒你一次,好自爲之吧,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說完,他是轉身就走,華雨濃跟着他離開。
“切。”方濤露出不屑之色,看來他還是不把張禹的話當回事。
一旁的方彤見哥哥這般,不滿地說道:“你真是活該,上次要是沒有張禹,你就死定了。現在不僅賴賬,還不信他的話,日後出了事,沒人幫你。”
“你不能說點好聽的,我覺得我能出車禍,就是被這小子喪白的。”方濤說道。
方濤的父母現在聽的迷糊,怎麼又是打賭,又是之前提醒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張禹給方濤相面,事先提醒的事情,方彤父母都沒說,也叮囑女兒別說。原因還是擔心徐慧的刀子嘴,怕說出來之後,徐慧再埋怨他們。
徐慧見話頭不對,當即說道:“彤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方忠國夫妻見徐慧這麼問,瞪了女兒一眼,埋怨女兒話太多了。
可是現在,徐慧問起,方彤也不能不說,她扁着嘴說道:“我哥那天來我家吃飯,張禹就說我哥晚上有血光之災,還說提防點嫂子。我哥還不信,他倆就打了賭,賭注就是那個大錢。不過我哥出門的時候,張禹擔心他有事,還特意讓我給了他一張護身符。出車禍的時候,我哥那樣子都嚇死個人,醫生都說是奇蹟了,換成別人,肯定救不活。這都是虧了張禹給他的護身符。”
這下徐慧兩口子聽明白了,怪不得那小子管兒子要建炎元寶,還理直氣壯,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至於說張禹有沒有真本事,現在也沒個譜。眼瞧着張禹和華雨濃已經出門了,徐慧看向方彤的母親,說道:“小琳,你覺得那個小子說的靠譜嗎?”
方彤的母親名叫王小琳,她不敢肯定地說道:“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
“什麼叫像那麼回事呀,張禹的本事可大了,要是沒有那張護身符,我哥就死定了。”方彤撅嘴說道。
“彤彤,你說的那張護身符在哪呢?”徐慧現在好奇起來。
“和這護身符能有什麼關係呀,也許就是巧合呢,我就不信能這麼靈。”方濤說道。
“你閉嘴!”徐慧馬上瞪了方濤一眼,跟着看向方彤,說道:“那護身符在哪呢?給我瞧瞧。”
“在我哥褲兜裡呢。那天晚上我爸媽就想拿出來瞧瞧,結果張禹說等我哥醒了之後再掏出來才行。昨天忙忙活活的,就把這茬給忘了。”
方彤說着,已經走到牆邊,方濤的褲子掛在上面。
她記得方濤當時將護身符揣進了右邊的褲兜裡,伸手掏了出來,走回牀邊。
再一瞧這張護身符,方彤不由得大吃一驚,叫道:“咦!這護身符怎麼變樣了?”
“怎麼了?”徐慧趕緊問道。
方彤將護身符遞給大娘,說道:“你看,當時張禹給我的時候,上面畫的字挺粗的,再看現在,就剩這麼一絲了。”
一點沒錯,這張護身符是張禹用血畫的,字體大概能有手指頭粗細。可是現在,就剩下了血絲。
“這......”徐慧的臉上充滿了詫異之色。
徐慧的丈夫方忠華也湊過來觀看,雖然沒有真實的符紙,只是在電視裡見過,但符紙的樣子他是知道的。現在這血絲般的字體,確實挺詭異。
方彤的父母也都過來觀看,難免也都納悶。
方濤是見過這張護身符的,見妹妹這麼說,不由得好奇起來,說道:“給我瞧瞧。”
方彤當下護身符拿到哥哥的面前,說道:“你看,和你晚上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吧。”
“哎呀,還真就見了鬼了哈,怎麼變成這樣了。”方濤更爲詫異,接着又道:“你是不是偷偷把符給換了。”
“呸!我沒事閒的呀。”方彤見哥哥這麼說,氣的是一跺腳。
“這個......”徐慧嘀咕了一聲,接着說道:“我看電視裡好像演過,說是符紙在受到衝撞之後,上面的法力會慢慢消失。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張符紙爲方濤低檔了災禍,所以才變成這樣......”
“很有可能。”方彤連連點頭。
“拉倒吧,哪有這麼邪乎的事兒呀。他要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那至於混成那樣。看他穿的吧,我就不信他真那麼厲害。”方濤的嘴還硬呢,仍然不相信張禹。
方彤見他這麼說,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就不知好歹吧。”
方忠國說道:“方濤,你也別這麼說。那天蔣雨霖的朋友一出手就給張禹五十萬,作爲看風水的酬勞,可是張禹都沒要。我看這孩子,應該是有些真本事的。”
方濤見二叔發話,不再吭聲。
“噹噹噹……”這功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衆人轉頭瞧去,跟着就見房門推開,從外面魚貫走進來四個人。其中兩個是穿警服的,肩章上有交警二字,另外兩個則是穿着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