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徐慧看着進來的警察,狐疑地問道。
“我們是交警支隊的,這次專程來跟方濤先生了解一下案情。不知道諸位都是方先生的什麼人?”一個穿制服的交警客氣地說道。
“我是方濤的母親,這是他爸,這是他二叔……”徐慧逐個做了介紹。
交警點了點頭,看向旁邊一個便衣的男人,那男人說道:“方先生的父母可以留下,其他的人,最好迴避一下。”
“咱們出去。”方忠國招呼妻子和女兒馬上朝外面走去。
看來是警方要查案,所以不方便有人旁聽。
他們三個到走廊上等着,一名穿警服的交警站到門口,似乎是防止有人偷聽。這個陣勢,讓人有點發懵。
房間內只剩下方濤一家三口,這三個警察都在牀邊坐下。那交警這才介紹起來,“方先生,這兩位是分局刑警隊的馬警官和牛警官。”
一聽說刑警隊,方濤一家都是一愣,怎麼還扯出來刑警隊了,這不是交通事故麼。
那穿便衣的警察隨即掏出證件,說道:“我叫牛三川,他是我的同事馬四海,這是我的證件。”
方忠華看了遞過來的證件,跟着說道:“請問兩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那個交警說道:“關於方先生的那一起交通事故,我們交通隊通過監控進行追蹤,終於找到了肇事車輛,結果發現,那是一輛套牌車。另外,我們對事故現場的監控錄像進行了分析,發現該肇事車輛在方先生的車到來之前,一直停在距離路口二十米的地方,直到方先生的車快要通過路口時,才突然發動,並以最快的速度撞向方先生的車。我們警方有條件認爲,這很有可能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蓄意謀殺事件。所以,交警隊現在已經將此案移交到刑警隊。”
方濤一家三口聽了這話,臉上同時變色。開始還以爲意外呢,現在可好,竟然變成謀殺了。
牛三川跟着說道:“我們刑警隊現在已經介入調查,此次前來,一來是通知方先生和其家屬,二來是想能夠從方先生這裡瞭解一些情況。比如說,方先生跟誰有過節,有沒有什麼懷疑對象。”
“我……”方濤現在都懵了,琢磨了一會,說道:“我在演藝圈裡人緣也不錯,而且從來不主動去得罪人,別說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一般的過節都沒有呀。”
“你再好好想想,看什麼人有可能這麼做?”徐慧急切地說道。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能不着急麼。
方濤又想了一會,還是皺眉說道:“真……真想不出來……”
他在圈裡面的人緣確實不錯,另外演藝圈裡面,哪個不是演技派,就算是有誰嫉妒他,也不會在表面上顯露出來。所以在方濤的印象中,自己根本沒仇家。
警察見方濤這麼說,一時間也沒了線索。牛三川說道:“既然方先生一時想不出嫌疑對象,那就好好休息,再琢磨琢磨。我們就不打擾了,想起來什麼,給我們警方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說完,他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方忠華。
方忠華跟警察們客氣了幾句,就送警察出門。徐慧臉上,現在已經流露出憤憤之色,心中暗罵,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對兒子下毒手。
警察出去了,方忠國一家隨同方忠華進到病房。因爲剛剛陣勢,所以方忠國認爲是大事,並沒有開口詢問。
倒是方彤,畢竟年歲小,閱歷不夠,她開口說道:“說啥了不得的大事呀,昨天來的時候,也沒讓我們出去呀。”
昨天就是交警來了解情況,當時是當普通的交通事故看待,自然不用他們迴避。
一聽到方彤的聲音,徐慧突然想到剛剛方彤說過的一番話,以及張禹臨走時說過的那句話。
其實這兩句的根源都是來自張禹,方彤是轉述,讓方濤提防點媳婦,還有張禹讓方濤好自爲之。
女人的疑心病要比男人重,徐慧更是疑心病重的人。她突然咬了咬牙,說道:“彤彤,你有那個……張禹的電話嗎?”
“有呀,什麼事?”方彤說道。
徐慧馬上說道:“他現在應該沒走遠吧……你趕緊給他打電話,把他喊回來。”
“好。”見大娘讓她找張禹,方彤高興極了,立刻掏出手機。
張禹和華雨濃已經離開,在剛出醫院門的時候,他倆倒是看到了警察。其中兩個沒穿警服的警察,張禹覺得有點眼熟,擦身而過之後他纔想起來,好像是上次跟白隊去破案時見過。
反正是沒什麼交集,張禹也沒回頭打招呼。他和華雨濃上了車,就前往古玩街。
原本以爲過來就能把建炎元寶拿到手,誰想對方竟然賴賬。華雨濃也看出來,這枚建炎元寶似乎很重要,但在她看來,只要有錢,不信買不到。
車子開出去幾條街,張禹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
他掏出來一瞧,是方彤打過來的,便放在耳邊接聽。
“喂,你好。”
“喂,張禹呀,你現在在哪,趕緊回來!”電話裡響起方彤的聲音。
“什麼事呀?”張禹問道。
“我大娘要見你。”方彤說道。
“她要見我,我就非得見她呀。”張禹也不是沒脾氣的人,方濤的賴賬行爲,讓他特別的不爽。
“別生氣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回來吧。有什麼事,當面說,我大娘已經知道你用護身符救了我哥的事兒。”方彤軟語相求。
“那……好吧……”張禹遲疑了一下,如此說道。
他掛了電話,看向華雨濃,“我得再上去一趟。”
“我陪你。”華雨濃直接說道。
二人重新回到醫院,來到加護病房。
才一進門,方彤就迎了上來,拉住張禹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快點,我大娘正等着你呢。”
說話間,已經把張禹拖到徐慧的面前。
徐慧溫和地道:“小張,剛剛纔聽彤彤說,是你救了我兒子,真是謝謝了。”
張禹客氣道:“都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他是方彤的哥哥,我哪能坐視不理。”
這話說的,讓方彤的心裡美滋滋的。她得意地看了眼方濤,像是在說,仗着我了,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方濤不以爲然,把眼睛斜到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