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看了張禹一眼,倒也沒有因爲張禹殺了人而如何。他只是說道:“你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吧,如果沒有別的,就走吧。”
“這位老哥,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長清觀。”張禹說道。
“你也要去……”中年警察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去做什麼?”
“原本我就是爲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來,這件事情跟劉萬東有着很大關係。所以,我需要先查看劉萬東的死因。但是沒有想到,在查看過程中,竟然遇到了這麼一件事,眼下這個死了的人,顯然跟我需要調查的事情,也有着莫大的關係。我必須親自去一趟長清觀,將這人的身份查個清楚。”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樣啊……”中年警察遲疑了一下,考慮到張禹本身的特殊身份,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就一起來吧。”
警察們將三具屍體都給搬了起來,朝外面走去。張禹走在中年警察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在場的一些警察,卻是時不時的看向張禹,他們多多少少對張禹有點怨恨的意思。在一些人的眼中,這個人物本來是沒有的,也不知道上面爲什麼讓他們過來驗屍。而很顯然,剛剛聽張禹的意思,是張禹在執行某個任務。
自然,他們就算怨恨,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爲他們也知道,張禹既然能夠讓上面突然安排這樣的任務,身份肯定不一般。要不然的話,中年警察怎麼可能只憑張禹的幾句話,就讓張禹跟着一起去長清觀。
出了別墅,來到院中,院子裡站着劉萬東的家人,還有一衆和尚。
他們見到警察出來,不少人紛紛問道:“怎麼樣?”“情況怎麼樣?”“沒有危險了吧。”……
劉家的人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景,可是那些和尚都看到了,逃出來之後,難免大喊大叫,並且將事情告訴劉家的人。
後來大隊警察進去,眼下又擡出來三具屍體,劉家的人難免詢問。
可他們不問還好,現在一問,中年警察的臉色馬上沉了一下,他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說道:“你們家裡爲什麼會藏着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竟然一上來就殺人,還殺死了我們兩個警察!到底是什麼目的!”
聞聽此言,劉家的人都是大駭,那個中年女人趕緊委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家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個傢伙。”
“是啊……我也不知道,家裡爲什麼會藏着這麼個人,我父親過世,家裡人來人往的……很多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幹什麼的……亂得很……”那個青年人也跟着委屈地說道。
“就這麼一句話,你以爲就沒事了麼……”中年警察沉聲說道:“把人都給帶走,回去仔細調查!”
事情到底跟劉家有沒有關係,這個是說不準的。但是,兇手是從別墅二樓衝下來的,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不管是不是劉家指使的,肯定都要調查一番。
在張禹看來,事情應該跟劉家沒有什麼關係,因爲一個銅屍,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劉家,實在是太容易不過。加上這裡的老闆劉萬東,顯然是有問題的,家裡這麼大,生前藏一個銅屍,別人也很難找到。
“我們是冤枉的!”“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我丈夫剛死,正是守靈的時候,你們警察怎麼能這麼做呢!”“還講不講道理!”……中年警察的說法,立時引來劉家的不滿,他們紛紛大喊起來。
但是,中年警察既然下令,又怎麼可能因爲他們的大喊大叫而改變主意。
有警察已經打了電話,讓同伴趕過來增援。中年警察倒不能說,一直守在這裡等待,他留下六個警察看守兩具警察的屍體和劉家的人,帶着其他的人和銅屍離開。
張禹隨同出了院子,來到了上官寧的車內,讓上官寧跟着警車走。
警車出發,上官寧開車跟上,但是上官寧還有點納悶,說道:“剛剛到底出什麼事了?聽他們喊,裡面有怪物殺人,嚇了我一跳……要不是爲了保護高景,我就進去了……”
“有人在劉萬東的屍體上做了手腳,讓我受了點傷……結果這個時候,又冒出來一個銅屍想要殺了我……我出手將銅屍給幹掉了……”張禹說道。
“銅屍……這裡還有銅屍……”上官寧更是錯愕,急切地說道:“你還受了傷……什麼能傷到你……”
她的語氣中,滿是擔心,像是生怕張禹的傷勢很重。
張禹不願意讓人爲自己擔心,他直接說道:“都是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就好……不過,你的臉色……”上官寧還是有點擔心的說道。
雖說張禹已經去除了體內的陰氣,可是臉色依舊慘白。
“就是被陰氣傷了一下,臉色才這樣,現在陰氣已經祛除,過一會臉色應該就能緩過來。”張禹說道。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上官寧點了點頭,接着又道:“接下來,咱們又要去哪……你光說跟着警車,警察是要去什麼地方……”
“就是那個銅屍,他的身份被一個警察給認了出來,說是德化縣白壽山長清觀的住持。當初道觀報警,說是住持失蹤,請警方幫忙尋找。結果警方一直也沒有找到。現在,我們就要去德化縣的長清觀,確認銅屍的身份。”張禹說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上官寧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一個道觀的住持,被人給製成了銅屍……這個……這個也太不可思議了……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能有這樣的膽子的人,那還用說麼,自然是用九星飛刃一直殺人的那個傢伙了……他都敢在白眉宮殺人,一連殺了這麼多人,有膽子將一個住持製成屍修,想來也不算什麼……”張禹淡然地說道。
“這倒也是……”上官寧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可是咱們即便確定了銅屍的身份,又能怎樣呢?如果人活着,或許能夠問到點什麼……但是人死了……怕是一點像樣的線索也難以查到……”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線索總是要靠人的挖掘。看起來沒有一點線索,調查之後,或許就能發現點什麼也說不定。”張禹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