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什麼地方能有線索……”張禹在心中嘀咕起來。
可以說,能夠尋找到線索的地方,張真人他們都去過了,張禹就算是再去,恐怕也不會再有什麼發現。
但是,如果自己想要做點什麼的話,還是得通過張真人他們去過的地方尋找蛛絲馬跡。要不然的話,就沒有什麼自己能夠做的了。
思量片刻,張禹意識到,自己只能夠通過一個地方尋找線索,那就是武巖高速的巡捕房。哪怕是張真人他們已經查看過了,那自己也需要再看一遍。畢竟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那是絕對不一樣的。
於是,張禹告訴司機,直奔武巖高速的巡捕房。然後又撥了李明月的電話,讓李明月帶着張銀玲和王春蘭也到武巖高速的巡捕房匯合。
李明月不明就裡,可是張禹都這麼說了,他只能這麼答應,表示這就趕回來。
不過張禹的心中也清楚,自己就算是帶着張銀玲去巡捕房,那裡的巡捕肯定不會搭理他們。這裡又不是鎮海,自己算是哪顆蔥。張銀玲肯定是不認識巡捕的,去了也是白扯。
遲疑了一下,張禹有了計較,這種時候,自己也不能不跟張真人聯繫了。
他沒有馬上給張真人打電話,只是靜靜地等着。過了一會,終於來到武巖高速巡捕房。
張禹付了車費,下車之後,又給李明月打了個電話,詢問李明月他們現在到了哪裡。李明月告訴他,馬上就到,也就是兩分鐘的路程了。
等張禹過了電話,果不其然,沒等過兩分鐘,就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等到車子靠近,張禹立馬就認了出來,不正是自己乘坐的大奔麼。
車子很快在張禹的身邊停下,車門打開,王春蘭、張銀玲、李明月相繼下車。
這個時候,作爲師父的張禹自然是要板起臉孔。見到張禹板着臉,李明月和王春蘭連忙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師父。”
張禹故意沉聲說道:“你們兩個的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現在都敢不辭而別了!”
“師父,那個……”李明月趕緊看向張銀玲,向小丫頭求救。
張銀玲笑嘻嘻地說道:“你這個傢伙,板着臭臉幹什麼啊?還讓我們又跑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事?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可不能放過你……”
張禹肯定是拿張銀玲沒轍的,畢竟這丫頭又不是他的門下,加上兩個人過去發生的種種,張禹更加不能如何。
“咳咳!”張禹故意咳嗽兩聲,先是看向李明月和王春蘭,說道:“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等咱們回去再說,現在先說正事!”
他跟着纔看向張銀玲,說道:“我在路上,已經聽了明月的彙報,按照目前的追蹤情況來看,軌跡是沒有錯誤的,但是最終肯定是找不到目標的。目標到了鄉下,結果應該只有兩個,不是被人滅口,就是逃的無影無蹤。”
“那怎麼辦?”張銀玲直接問道。
“該追蹤的地方,你父親他們都已經去追蹤了,咱們再去也是沒用的。所以我想,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第一現場尋找蛛絲馬跡。”張禹正色地說道。
“在第一現場尋找蛛絲馬跡……”張銀玲納悶地說道:“可是……這邊的監控,按照李如軒的說法,我爸他們已經調查過了……”
“好!那我來問你,發生連環撞車事故的時候,天音琴在什麼地方?”張禹說道。
“在車上。”張銀玲說道。
“那車上是否有人看着天音琴?”張禹又問道。
“當然有了……我和我爹,還有李如軒都在車上,事故是由師伯他們下車處理的……”張銀玲說道。
“按照你的說法,那就是撞車之後,並沒有掉包天音琴的機會了?”張禹問道。
“當時的事故,處理起來很麻煩,因爲在我們車的前面的前面,還停着一輛賓利。我們的車在被追尾之後,繼續向前,撞到了前面的車,跟着又撞到了那輛賓利的後屁股上。這一下,案子的處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肇事車輛的保險額度不夠,所以就一起來到這個巡捕房……”說到此,張銀玲指了指前面的巡捕房,她接着又道:“既然到了巡捕房,那就得走一個程序,進行筆錄了。所有涉及到的車輛,都停在外面,車上的人也都要下來。天音琴當時也帶進了巡捕房,並且有人看着……好像、好像也不會被掉包啊……”說到最後,張銀玲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又撓頭說道:“對啊……印象之中……沒人能夠掉包天音琴的……”
聽了她的說法,李明月很是不解地說道:“可是……如果這裡面沒有問題的話……爲什麼肇事司機的地址都不靠譜……另外……肇事司機爲什麼還找不到了呢……”
“這裡面必然有着一定的問題……所以我現在打算到巡捕房重新調取監控,再做一次確認……看看這其中,到底有沒有掉包天音琴的機會……如果有的話,又是如何掉包的……”張禹正色地說道。
“對!”王春蘭當即點頭說道:“還是師父說的有道理……”
張銀玲跟着說道:“那咱們還等什麼,這就進去調取監控吧!”
“咱們進去調取監控,你認爲裡面的巡捕會搭理咱們的嗎?”張禹問道。
“好像是這樣……那、那怎麼辦……我爹、我爹他們不是都能調出來的麼……”張銀玲扁着小嘴說道。
“以天師府的關係,調取個監控還不容易麼……我看只能這樣,讓你爹幫忙溝通一下,然後咱們在進去查看……”張禹說道。
“讓我爹幫忙溝通……”張銀玲遲疑了一下,跟着點頭說道:“好像……也只能這樣……不過還是得你打電話,要是我打的話,非得讓他給罵死不可……”
說完這話,小丫頭不禁吐了吐蛇頭。
“你也有怕的時候啊……”張禹故意笑道。
“哼!”張銀玲哼了一聲,朝張禹扮了個鬼臉。
張禹跟着掏出手機,撥了張真人的電話號碼。
電話片刻後接通,裡面響起張真人的聲音,“無量天尊,是張道友嗎?”
“無量天尊,張道兄有禮了。”張禹客套地說道。
“眼下天色已晚,不知道友找我有什麼事?”張真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