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老道見上官寧和冷凌雪亮出法器,右臂直接擡起,在他的道袍袖口之中,立時冒出來兩團暗黃色的氣流。
這兩團氣流直取二女,上官寧和冷凌雪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這壓力之大,讓二人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更不要說還手招架了。
“砰!”
“砰!”
二人幾乎是同時一屁股坐到地上,手中的法器,也跟着脫手掉落。
“二位,不必擔心害怕,其實貧道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跟張道友交個朋友。”大鼻子老道說道。
他的聲音,明顯是壓着嗓子發出來的。
“交朋友……有這麼交的麼……”冷凌雪艱難地說道。
暗黃色的氣流,將她壓得都喘不上氣,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自然也十分的小。
冷凌雪也明白,對方這一手,擺明是想讓她喊不出聲來。估計一旁的坐在地上的上官寧,也是這般。
“我就是想請張道友幫忙雕工幾個物件,卻也知道,他手頭的活特別多,不見得能夠讓我插隊。”大鼻子老道又行說道。
“那你大可以出手逼他先給你雕工……欺負我們……兩個女流之輩……算什麼本事……”冷凌雪又是艱難地說道。
“你這個提議,貧道之前也不是沒想過,只是看他在各大派面前的表現,應該是一個不太好說話的人,直接逼迫的話,他肯定會還手的。他的修爲也不弱,一旦動手,貧道就得拿出真本事來。你說將他給打死了,亦或是打傷了,誰來替我幹活……”大鼻子老道說到最後,不禁搖了搖頭。
“我看你是大言不慚,根本不敢跟他動手纔是真的……”這是是上官寧咬牙說道。
“少跟貧道來激將法,他屬實不是貧道的對手,只因爲兩三成功力拿他不下,又不想將他打死打傷才這麼做的。你若是不信,等他把活幹完之後,貧道可以成全你,讓你看看貧道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大鼻子老道說道。
“隨你怎麼說……我們倆現在在你的手裡……你想怎麼做……”冷凌雪說道。
大鼻子老道掃了二人一眼,說道:“你們倆先前說的話,貧道也都聽到了,一個是白眉宮的弟子,一個是律師。但是這個律師,修爲倒也挺怪,竟然還會用判官筆……”
說到此,老道從背後摘下來一個包袱,丟到地上,接着又道:“這裡面一共有三個物件,還有三份圖紙,以他的雕工手藝,應該一看就能明白。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哪個跟貧道走,哪個留下來通知張道友一聲,就說七天之內,將雕工好的物件給貧道送到杭城西南方向的九盤山。他若是敢耍什麼花樣,亦或是找幫手什麼的,莫說道爺我不客氣,直接血洗他的無當道觀,包括他一併都給殺了。”
“你……”冷凌雪瞪起了眼睛。
“瞪什麼眼,你的眼睛沒我大,別耽誤時間了,你們兩個儘快商量一下。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要是決定不出來的話,我就一併帶走。”大鼻子老道淡淡然地說道。
“帶我走吧!”“帶我走吧!”冷凌雪和上官寧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有點意思。”大鼻子老道咧嘴一笑。
“我是張禹的律師,她是白眉宮的,跟張禹沒什麼交情。帶我走,比較有用。”冷凌雪跟着說道。
“我哥是無當道觀的觀主,是張禹的師侄,我肯定要比她更加重要,還是帶我走吧。”上官寧義無反顧地說道。
“你!”冷凌雪扭頭看向上官寧,心中暗說,你傻呀,怎麼什麼都說。
“真是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大鼻子老道伸手指向上官寧,說道:“你哥是無當道觀的觀主,你卻是白眉宮的弟子……這是怎麼做到的……”
“是她瞎掰的……”冷凌雪直接說道。
“我相信她說的話……”大鼻子老道說着,突然袍袖一掃,坐在地上的冷凌雪和上官寧登時躺到了地上,人事不省。
老道向前兩步,走到二人的身旁,他再次掃了二人一眼,目光跟着落到了黑色的判官筆之上。他又走了一步,擡腳將地上的判官筆給勾了起來,握在掌中。
“嗯?”老道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滿心錯愕地嘀咕道:“天下間竟然還有人能夠駕馭這玩應,有點意思……”
他跟着又看向上官寧落在地上的兩把桃木劍,擡腳也勾起了一把桃木劍,跟着深吸了一口氣,嘀咕起來,“這個也有點意思……全都是失傳已久的法器……只是可惜,修爲太淺,若是得到名師指點,再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成爲名動一方的高手……早知道的話,剛剛就不應該承諾她們,只帶走一個,兩個都帶走好了……選哪個呢……”
大鼻子老道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中的兩件法器,跟着將判官筆收入袖口,隨後將另外一把桃木劍給勾了起來,一併交入左手。老道又是一彎腰,將上官寧給提了起來,旋即就走。
天色大黑。
躺在地上的冷凌雪,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簾。
人一有了意識,她立時就坐了起來,左右看去。原本跟自己在一塊的上官寧,已經沒了影子,就連二人先前亮出來的法器,也都不見了。在她的腳前面,倒是有一個黃色的包袱。
周邊的環境,是那樣的熟悉,冷凌雪不由得暗自叫苦,“上官寧被他給帶走了……”
她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跟着掏出手機,撥了張禹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才接通,裡面響起張禹的聲音,“喂,冷律師嗎?”
“張禹!不好了!上官寧被人給抓走了!”冷凌雪急切地說道。
“什麼?”電話另一頭的張禹明顯一驚,連忙說道:“是什麼人乾的,在什麼地方?”
“對方是一個老道,就是在我們住的別墅院裡。他把上官寧給搶走了,讓我給你帶個話。”冷凌雪都好急哭了。
“什麼話?。”張禹問道。
“說是……你快點過來吧,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冷凌雪急道。
“我這就回去。”張禹說道。
雕工樓距離別墅也不是很遠,冷凌雪掛了電話,就焦急地等待,人是團團轉,彷彿一秒鐘都是一個世紀。好在沒過三分鐘,張禹就飛奔而來,搶到了冷凌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