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來的突兀,走的瀟灑,大有一種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的意思。
在他走後,院子裡也是議論紛紛。有的談論張禹的法術,有的對劉仙姑是深惡痛絕,但是大傢伙歸根到底,都已經決定趕緊去無當道觀見一下這位張真人。
張清風等人按照張禹的意思,稍微宣傳一下就行,不必太過做作。他們隨即,一起口喧道號“無量天尊”,跟着就魚貫朝外面走去。
見他們要走,趕緊有人喊道:“小道長,你們的無當道觀到底在什麼地方呀?”“是,在哪呀?”......
“在光明鎮......”李明月報了個地址,然後便行離開。
警方現在已經將劉仙姑一夥全部逮捕,來的也不僅僅是潘雲他們那幾個警察,另外還有不少在外面待命。這邊抓捕成功,其他的人也都到了,這不僅僅是要抓人,還得把騙來的錢全部抄出來,還給受騙者。
在場的人,基本上也都別想走,得協助警方做筆錄調查,有那已經被騙的,還要進行登記,一股腦地都被帶去了鎮上的派出所。
鮑佳音因爲是律師,所以辦理的速度最快,詹帥騰兄弟倆和徐曉敏先跟她一起出來了。
現在明知道劉仙姑是騙子,那葫蘆聖水是海luo因,根本不可能再用。詹帥飛說道:“咱們現在上哪呀?”
詹帥騰馬上說道:“去無當道觀找那位張真人。”
“找他......”一聽這話,徐曉敏有點遲疑。
“那個仙姑是騙子,而那個張真人明顯有真本事,咱們不找他,還能找誰。再者說,他還是佳音的朋友。”詹帥騰說着,看向鮑佳音。
鮑佳音點了點頭是,說道:“憑我的面子,肯定沒問題。”
“可是......他上次給我看病,也不準呀......”徐曉敏皺眉說道。
“也許是上次......時間太倉促,我想這次應該沒問題,咱們上車吧。”詹帥騰堅持道。
張禹先前所表現出來的道法,證明那絕不是蓋的。
徐曉敏無奈,只要跟着一起上車。
剛剛李明月已經說了道觀的位置,其實倒也不難找,因爲不遠是足球場。
下午兩點鐘,他們找到了無當道觀。張清風、李明月等人已經回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知客的道士見到他們四個進來,馬上上前打招呼,詢問四人上香,還是求籤。
“我們是來找張真人求醫的。”詹帥騰客氣地說道。
“我師父不在。”知客道士說道。
“去哪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詹帥騰問道。
“這個不知道,一切都要隨緣,平常的時候,師父要修煉,而且在道教協會還有很多俗務要處理。”知客道士說道:“不過師父說了,凡事皆有因果,道門廣大,爲信善之士敞開。若無向道之心,只爲買賣,那求醫的話,不如去醫院。倘誠心向道,必能相遇......信士若是上香,那裡面請......無量天尊。”
張禹現在想的明白,老子這是佈道,並非是開醫院。你們沒有向道之心,來的都是有事,我治病,你給錢,那老子開醫院好了,還開什麼道觀呀。
再者說,張禹要是隻爲了賺錢,他連醫院都不用開。
本事已經展現出來了,但是脾氣同樣也得展現出來,什麼叫作真人,真人是你想見就見的。
所以,張禹乾脆擺起了譜,若是總來上香的,誠意在那裡擺着,如果真有困難,我張禹二話不說。若只是爲了求醫問卜,老子沒那閒工夫。別當我是那個劉仙姑,幾萬塊錢都騙,咱不差那幾個錢,就是爲了佈道。
詹帥騰聽了這話有點尷尬,只好看向鮑佳音。鮑佳音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張禹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聽,裡面響起張禹的聲音,“喂,你好。”
“喂,張禹,你在哪呢?”鮑佳音問道。
“我在忙呢,有事嗎?”張禹笑問道。
“我朋友想找你求醫,你在哪,我們去找你。”鮑佳音說道。
張禹在劉仙姑那裡都看到鮑佳音和詹帥騰他們了,只是沒有打招呼罷了。張禹見她這麼說,微微一笑,說道:“你朋友媳婦的症狀,我上次已經說過。她諱醫忌醫,再找我又有何用。”
“我朋友很誠懇的,要不然也不能再來找你。你不給別人面子,還不給我面子呀。”鮑佳音大咧咧地說道。
“你們現在應該在一起吧?”張禹問道。
“是的。”鮑佳音說道。
“那你不妨問你朋友的愛人,我說的對不對,若是不對,她另請高明就好。”張禹說道。
“你是說......她打胎的事兒......”鮑佳音有點遲疑。
“正是。”張禹說道。
“那好吧。”鮑佳音說完,掛上了電話。
她看向詹帥騰,說道:“咱們......先去邊上說......”
“也好。”詹帥騰點頭。
詹帥飛和徐曉敏也在邊上,剛剛雖然沒有電話裡張禹的話,但是鮑佳音說的那句“打胎”,徐曉敏卻是聽在耳裡。
他們四人回到奧迪車邊,詹帥騰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張真人怎麼說?”
“他讓我問嫂子,他上次說的話對不對,如果不對的話,那你們就另請高明吧。”鮑佳音如實說道。
這話一出口,詹帥騰馬上看向徐曉敏,就連詹帥飛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徐曉敏被丈夫看的有點緊張,不自覺地低下頭。
詹帥騰隨即說道:“小敏,那位張真人當時所展現出來的神通,我也看到了,想來是大有本事,不像是胡說八道。到底......”
“我......”徐曉敏突然抽泣起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他說的沒錯......”
“你、你什麼時候做的這種事?”詹帥騰的眼睛登時圓睜,雖然不願意相信,可在鮑佳音再提此事的時候,想到張禹的本事,他又不得不信。眼下媳婦承認,不禁讓他五雷轟頂。
徐曉敏低着頭,不敢再說話。
詹帥騰急道:“咱們夫妻結婚以來,想要求個孩子都難,你爲什麼要打胎呢?”
畢竟兩口子結婚啪啪時,媳婦見紅了,所以他認爲極有可能是婚後打的。但是,又沒有道理呀。
“帥騰......其實......我說了之後,你能不能原諒我......”徐曉敏哭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