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想活着......”波多野白衣用討好的語氣說道,臉上還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
他的臉色本來就白,此時此刻,顯得更是蒼白,不笑還好,這一笑不禁噁心人,還更爲嚇人,好似吊死鬼一樣。
張禹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痛快,兩下子就老實了。於是,他故意問道:“你們島國不是講究什麼武士道精神麼,還不畏死,怎麼從你什麼沒看出來呢。”
“呵呵......”波多野白衣有點尷尬,但隨即說道:“我們陰陽師哪能跟那些粗陋的武夫一樣......你們國家不是有一句話,叫識時務者爲俊傑麼......”
“哈哈哈哈......”張禹這次不由得大笑起來,他跟着說道:“既然這樣,你不如拜入我的門下。”
“啊?”波多野白衣一愣。
莫說是他,潘雲也是一愣,趕緊拽了一下張禹的衣袖,像是再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準備收小鬼子呀。
張禹淡淡一笑,認真地說道:“我無當道觀正值用人之際,像波多野白衣這樣的人物,如果願意拜入我的門下,我自然要收的......”
說到此,他故意笑眯眯地看着波多野白衣,說道:“你願不願意呀......”
“我......”波多野白衣遲疑了一下,但隨即琢磨起來,眼下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小子的法術如此強悍,要是說半個不字,還不是死定了。暫時虛與委蛇,或許能夠保住一命,搞不好還能找機會出手幹掉這小子。就算幹不掉,讓他給自己去掉手銬,伺機抓住旁邊的女人也行。他拿定主意,馬上笑道:“你們國家有一句話叫良禽擇木而棲,既然您願意收我,那我有什麼不願意的......”
“這就好。”張禹說着,從腰間掏出來掌教信物,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乃無當道觀方丈張禹,你既然願意拜入我無當道觀,那就要遵守我無當道觀的戒律,你明白嗎?”
一聽說“無當道觀張禹”幾個字,波多野白衣的心頭又是一顫。他是大陰陽師明步龍行的弟子,那天小島光武和福田永勝去見明步龍行的時候,他也在場,而且當時師父還留下了日月形和夜叉二人,負責對付張禹。
沒有想到,站在面前的這個小子,竟然就是張禹。
想到張禹剛剛問起日月形和夜叉,波多野白衣旋即意識到,這兩個人應該已經見過眼前這位了。既然動手,十有八九就要分出生死的。日月形和夜叉的實力,他是清楚的,跟自己差不多。而眼前這位,更加厲害,擡手就秒了一個,自己更是沒有還手之力。由此可見,日月形和夜叉肯定是掛了。
“明白、明白......”想到這一層,波多野白衣更加不敢怠慢,連忙答應。
“好。那你跟着我說......弟子波多野白衣誠心拜入無當道派,從此遵守本門戒律,一......”張禹信誓旦旦地說道,將本門戒律一條條的讀出來。
“弟子波多野白衣誠心拜入無當道派......”波多野白衣爲了保命,那是馬上照辦。至於說什麼戒律,他壓根也沒放在眼裡。
心裡還在琢磨,怎麼找機會脫險。
潘雲在邊上氣的直皺眉,心中暗說,你張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島國鬼子的話你也信。還什麼戒律,他能遵守就出來鬼了,你是修道修糊塗了吧。
張禹等波多野白衣跟着唸完,這才說道:“好,那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無當道派的弟子了。”
“是,師父。”波多野白衣舔着臉笑呵呵地說道。
“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該回答了吧。那兩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張禹平和地問道。
“呃......師父你能不能先把手銬給我打開......”波多野白衣一臉委屈地說道。
“着什麼急呀,先回答我的問題。”張禹淡定地說道。
“那個男的叫日月形,是我的師兄,那個女的叫夜叉,是我的師妹......”波多野白衣知道不能不認,只好如實說道。
“這麼說你們還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了......那你們的師父是誰呀?”張禹問道。
“是大陰陽師明步大師......”波多野白衣倒是不敢直呼師父的名字。
“他的本事很大嗎?”張禹又問道。
“還行吧......但是跟師父您相比,那就相差不少......”波多野白衣昧着良心說道。
雖說自己沒等出手就被張禹給制住了,可在他的眼中,明步龍行的實力還是要在張禹之上的。要不然,之前他也不敢在張禹面前嘴硬。
“他們兩個,各有本事,就連剛剛那個傢伙,還能放出四個燈籠來。你有什麼本事呢?”張禹問道。
“我的本事......”波多野白衣晃了晃雙手,委屈地說道:“我現在也都不了呀......”
“我問你會什麼本事,有說讓你表演嗎?”張禹淡淡地說道。
“這個倒是......我會的是魔音術......”波多野白衣吞吞吐吐地說道。
“是什麼意思呀?”張禹問道。
“就是吹奏笛子,讓人心生恐懼,出現幻覺......最終驚嚇而死......”波多野白衣說道。
他說的這個,並不是實話。魔音術確實是有,不過他不會。他這麼說,只是爲了讓張禹消除戒備,如果說了自己的招數,怕張禹就不可能給他打開手銬了。
“哦......”張禹點了點頭,跟着說道:“那你們到這個地方來,是爲了什麼?”
“我們......”波多野白衣遲疑了一下。
“你都拜入我的門下了,是不是應該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張禹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是......沒錯......”波多野白衣硬着頭皮說道:“我們是來找......那個的......”
說着,他看向落在一邊的一個檔案袋。
其實那個檔案袋,張禹已經看到了。見他這麼說,張禹問道:“這是什麼呀?”
言罷,他彎腰將檔案袋給拾了起來。這是牛皮紙的袋子,保存的很好,上面有兩個黑色大字——崛川。在這兩個字下面,有一個紅色的圓圈,圓圈內寫着一個“密”字。
“這是......崛川部隊的實驗報告......我們是奉命將這個報告給拿回去......”波多野白衣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