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川部隊......實驗報告......”張禹沉吟一聲,向周邊掃了一眼。
不僅是他,潘雲也朝周邊看去。
周邊掛着的都是乾屍,除了這些,還有不少風乾了的人體器官,先前二人沒有主意,此刻看到,都差點吐出來。
潘雲的一隻手把嘴捂住,都覺得反胃。這裡的一切,除了恐怖,就是噁心。特別是小鬼子用這些做試驗,簡直是令人髮指,都讓人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呃......”張禹都有點想吐的意思,不免有點後悔,晚上不應該炒那盤牛腰子。
估計在一年之內,他是不會再吃動物內臟了。
“照你這麼說,這裡應該就是什麼崛川部隊的實驗室了?”張禹問道。
“是。”波多野白衣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你膽子不小呀,看到這些,一點也不覺得噁心。是不是平常經常看到呀?”張禹冷冷地問道。
“那裡的話,其實我剛進來的時候,也挺害怕。只是奉命行事,我也沒有辦法......”波多野白衣哭喪着臉說道。
“這個部隊具體都是做些什麼實驗?”張禹又問道。
“具體我還真就不太清楚......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活體實驗......”波多野白衣小心地說道。
“我們來的時候,發現崛川部隊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的是莫名其妙。他們是怎麼死的呀?”張禹說出心中的疑惑。
“師父,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說,在天皇宣佈投降的時候,崛川部隊本來是要坐船全體撤回的,可突然就沒了消息,彷彿憑空消失。因爲當時戰敗,也沒法來找,只能作罷......”波多野白衣說道。
“以前不找,爲什麼現在突然就來找了呢?”張禹又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奉命行事。”波多野白衣趕緊小心地說道。
張禹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這讓波多野白衣的心中有點緊張,只好又補充了一句,“好像是說,這裡的實驗報告很重要......所以多年之後......又想給找回來......”
“找回去幹什麼呀?是不是又想害更多的人?”張禹冷冷地問道。
“這個我真不清楚......我就是個陰陽師......”波多野白衣哭喪着臉,委屈地說道。
“那我再問你,光明鎮的禽流感,是不是你們做的手腳?”張禹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潘雲的眼睛跟着一亮,緊盯着波多野白衣。
波多野白衣皺眉說道:“這事我不清楚......我們陰陽師都是奉命行事,別的事情,根本不參與......”
“那這些事情,誰會參與呀?”張禹問道。
“那個......小島光武差不多把......”波多野白衣說道:“聽說他是軍方的人......”
“小島光武長什麼樣?在福田集團裡是做什麼的?”張禹問道。
“他在福田集團裡沒有職位......長相麼......”波多野白衣隨便描述了一下,估計張禹按照他的說法,肯定是找不到人的。
當然,這個細節,張禹現在也沒法確認。
他點了點頭,很快又想到了《天一迷圖》,他笑着說道:“你們這次來,就是爲了這個?”
說着,他搖了搖手中的檔案袋。
“是的。”波多野白衣趕緊點頭。
“你們來的人好像不少吧,既然只是爲了這個,怎麼就你們兩個呀?其他的人呢?”張禹問道。
“別提了......我們先前根本沒有想到,這裡面如此危險......都差點把命給丟了......”波多野白衣苦着臉說道。
“這話怎麼講?你們的實力也不弱呀?不是還有個大陰陽師嗎?另外,這裡能有什麼危險,除了死人,我也沒見到別的。”張禹淡淡然地說道。
“你可能是沒看到,我們進來之後,先前也沒遇到危險,也沒當個事。結果竟然......那麼老大的蛇......這蛇好像是成精的一樣,着實厲害......根本打不死......它把我們給打散了,我還差點丟掉性命......”波多野白衣滿臉誇張地說道。
不過聽他的意思,張禹認爲應該不是假的,大蛇是不是他形容的那麼厲害,可能不好說,但肯定是遇到了。
“在我看來,你們來這裡的時間應該不短了,就算被大蛇給打散了,也不至於現在才找到這裡吧?你們既然知道這個部隊的試驗基地,想來不可能沒有地圖吧?”張禹問道。
“這要是說起來,更是一把辛酸一把淚呀......”波多野白衣的表情,看起來都好哭了。
“你國語說的挺好呀,詞會的挺多啊。”張禹撇着嘴說道。
“我以前來你們國家住過幾年,所以會一些......”波多野白衣解釋道。
“別廢話了,說正經的。怎麼就一把辛酸一把淚了?”張禹說道。
“如師父所言,我們是有地圖不假......可那個地圖,跟現在這個礦山,根本不一樣......當年地圖,海門山外面只有十六個礦洞,現在海門山這裡,一百六十個礦洞都不止......直接就把我們給轉迷糊了......礦洞裡面也挖的亂七八糟,很快沒有礦道的地方,突然就出現礦道了......我們在外面就有點迷糊,進來之後就更迷糊了......然後就走不明白了......我和我是師弟,還是因爲被打散了之後,誤打誤撞的找到這裡來的......”波多野白衣解釋道。
“你怎麼看?”張禹看向身邊的潘雲。
潘雲點了點頭,說道:“這裡出產銀礦,建國之後,隨着發展,有人來開採,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說完,她又衝着波多野白衣說道:“地圖在哪?給我們瞧瞧!”
“我哪有地圖了,總共就一份,在我師父手裡。”波多野白衣說道。
“那照你的說法,你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張禹淡淡一笑。
“師父,您這是什麼意思?”波多野白衣聞言嚇了一跳。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拿你做個小小的實驗。”張禹這次笑嘻嘻地說道。
看着他的笑模樣,特別是眼下所在環境,波多野白衣心中發毛,緊張地說道:“實驗......什麼實驗......”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純學術性的......”張禹說着,從腰間拽出來戒天尺。
這把尺,他還從來沒用過呢,今天終於有機會試試了。看看祖師爺說的,到底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