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一羣村民眼神驚豔的看着這個容顏出衆的少女,沒有想到這位少女年紀不大,還能露出這麼一手。
趙九歌臉色凝重,看着白青青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未必還想對着些普通人下手不成!”趙九歌想不通好好的白青青爲什麼會突然顯露身手。
白青青依舊冷冷的看着老大爺,絲毫沒有理趙九歌的打算,不是因爲她要對這些普通人下手,而是因爲她懷疑他們口裡說的那個狗雜碎與韓鬆誠有關係,而這些村民不見棺材不落淚,不顯露點身手他們也不會輕易開口的。
短暫的呆滯後,衆人的面色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絲驚恐,身材魁梧的二虎子最先反應過來,雖然臉上有些害怕,但是手裡緊緊的握着鋤頭,上前一步,將老大爺護在身後,憤怒的喊道,“還說你們不是那個狗雜碎的手下,都會仙法。”
說到這裡,原本一臉不解的趙九歌,表情鬆動了幾分,心裡有些明白了白青青爲什麼這樣做,仙法,看來這裡不止他們是修建中人,還有別人,而最有可能的就是韓鬆誠,這些村民應該瞭解韓鬆誠的情況。
除了趙九歌,還有老大爺的臉色此時也有一些變化,不同於其他村民的那些害怕,老大爺只是眼裡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老臉上一陣遲疑。
在老大爺遲疑的時候,其他的村民經過了短暫的呆滯後,一個個已經反應了過來,抓着那些鋤頭棍子的手因爲用力已經捏着泛白,紛紛叫嚷着,但是因爲剛纔白青青那一劍的威懾力都不敢像二虎子一樣上前。此時村口已經聚集了不下三四百人,都是一些青壯年,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婦女都參雜在裡面,唯獨不見那些二八芳齡的少女。
“我只要你們告訴我那個狗雜碎的事情,說不說。”白青青眉頭已經輕撇了起來,她沒想到這些村民的反應會這麼大,哪怕自己露了一手,依舊沒有人退卻,這讓她心裡更加的堅定了此事與那個韓鬆誠有關,同時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完白青青的話語,二虎子臉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就要繼續反駁怒吼着什麼,這個時候老大爺輕咳了幾聲,隨後杵着柺杖佝僂着腰一步一步的緩緩上前,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二虎子。
“大家都安靜一下。”老大爺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威望,原本鬧哄哄的村口頓時聲音減弱,隨後一個個都緊緊閉上了嘴巴,眼神看着老大爺,等着他帶發話。
包括趙九歌和白青青在內,都靜待着老大爺接下來的話語。
“因爲村子裡最近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導致剛剛有一些誤會,還請你們二位不要見怪,既然你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如請到村裡一坐,正好讓你們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如何?”老大爺雖然一把年紀,但是說話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當老大爺的話音落下,村口立刻又和炸開了鍋一樣,人聲鼎沸,一時間又喧鬧了起來。
這時不止是那位身材魁梧裸露着胸膛的二虎子一臉的岔岔不平,另外一位同樣差不多打扮的中年漢子也激動了起來,虎背熊腰的身子立馬踱步到老大爺的身前,大聲的喊道,“村長,不要引狼入室啊,他們也會仙法,明顯跟那些人是一夥的,您現在還要請他們進村,大不了我們命都不要了,也不能讓這羣雜碎糟蹋了我們村的姑娘啊。”說到最後,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竟然一臉的悲憤。
站在前面的其餘人,聽到這個中年漢子的話語,都緊跟着附和。一時間,白青青和趙九歌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噔噔噔。
老村長佝僂着腰用力的將右手拿着的柺杖猛的往地上敲打了幾下,發出了幾聲聲響,估計是用力過猛,年紀大了,敲打了幾下之後臉色都漲的通紅,隨後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喊着,“到底我還是不是村長,你們還願不願意聽我的,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還沒有瞎,我未必還能害你們嗎。”說要就是幾聲咳,嚇的那位中年大漢和二虎子紛紛上前輕拍着老村長的背,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等着老村長順了幾口氣之後,才繼續緩緩說道,“你們沒事的都回去,有事的該幹嘛就幹嘛去,二虎子和大熊留下來陪我就好了,有什麼情況我會在通知你們的。”
那個中年大漢也就是老村長口裡說的大熊接着一臉的無奈,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聽着老村長的話,繼續說道,“你們都聽老村長的散了吧,我和二虎留下來照看村長就行了。”說完還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先走。
見到這個情形,那些圍聚在村口的村民才帶着擔憂和警惕的眼神,一步三回頭的看着這兩個陌生來客,朝着自家的房屋走去,人潮漸漸的鬆動,看到有人帶頭離去,大部分人也跟着離去,只至最後那一些那些鋤頭扁擔的村民朝着山坡上的梯田奔去做農活的時候,先前的三四百人頓時所剩無幾,只有幾個沒事做,想看熱鬧的人還不走,站在那裡小聲的議論着,時不時的還指指點點趙九歌和白青青身上的飛劍。
看到圍堵在這裡的村民散去,被大熊攙扶着的老村長才開口說道,“讓你們見笑了,哦,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從何處來。”說完老村長疑惑的看着兩人,老成精的人物爲人處事這一套拿捏的很好,說話做事也有分寸,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老村長心裡已經認定這兩人明顯和那個狗雜碎不是一路的貨色,當白青青露出了那一手的時候,老村長考慮的不是眼前少年少女的身份問題,而是想弄清楚狀況後,看能不能讓同樣會仙法的二人幫忙除掉那個禍害。
“老村長,我們兩是附近七百多裡遠,玄天劍門的弟子,來此地是奉師門的命令來除掉一位惡貫滿盈的敗類,我師妹脾氣性子急,所以剛纔纔會冒犯,她也是想弄清楚你們口裡的那個狗雜碎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趙九歌振振有詞的說道,說道師妹的時候還不忘看白青青一眼,惹來白青青翻起的白眼,但是白青青也懶得反駁。
聽到趙九歌自己介紹着身份,說到來此是除掉一位敗類的時候,二虎子和大熊半信半疑的擡頭看了趙九歌一眼。
只有老村長不留痕跡的輕輕點了點頭,從眼前這位少年清澈的眼光和那真誠的表情,老村長相信這位少年說的是實話,畢竟人看成精,活了這麼久,老村長起碼相信他的眼光看人不會看錯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進村說吧,請。”老村長釋然的點了點頭。
說完就被大熊攙扶着轉身往村子裡走去,趙九歌和白青青連忙跟上,走在了一邊,只留下二虎子跟在身後,還是一臉的不岔,警惕的看着趙九歌和白青青的後背。
一路上,趙九歌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村子,隨着深入,也發現了一些少女,那些少女看着趙九歌的時候,有對陌生人的好奇,還有一絲眼底流露出的畏懼,整個村子有一半依偎着大山而建裡,所以走到後面,幾人開始往上坡路走去。
走在路上,趙九歌和白青青再也忍不住,終於開口像老村長詢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整合村子氣氛這麼凝重,而他們口裡的那個狗雜碎又究竟是誰。
當老村長說出了事情的原由後,白青青和趙九歌一陣氣氛,同時也證實了他們二人的猜測,他們口裡所說的狗雜碎正是韓鬆誠。
原來,整個黃花嶺方圓幾十裡的範圍都已經被韓鬆誠霸佔,佔山爲王,爲非作歹,他不僅對周圍的一些境界低的散修指手畫腳,甚至對於那些不聽從他的,直接被他仗着擁有築基境的修爲而殺掉,對一些過路的修士還進行殺人越貨打劫。
也許隨着他被實力帶來的快感,膽子也越來越大,做的事情也越來越放肆,開始無法無天了起來,竟然開始欺負起普通人起來。
對周圍的幾十個村子,進行着搶人,對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少女,就被搶走帶回去,而那些被帶回去的少女可想而知下場會是怎麼樣,奈何不但韓鬆誠會仙法不說,手下還有一些修煉過的散修,都簇擁到他的周圍跟着爲非作歹。
更可氣的是,自從前不久他對普通人下手時,強搶那些少女,對阻攔的村民直接動屠殺,這讓那些怕死的人,不但不反抗,還巴結着韓鬆誠,偷偷告訴那些村子裡少女藏身的地方,由於鐵嘴村在黃花嶺的最邊緣,所以還沒遭到那些狗雜碎的騷擾,只是前幾日聽說前邊的幾個村子已經被他們帶人來過了。
今天趙九歌和白青青前來,所以才讓鐵嘴村的村民鬧出了誤會,以爲他們兩是韓鬆誠的手下,來村子搶人來了。
隨着老村長說完,跟在身後一直不做聲的二虎子又激動了起來,大聲的喊道,“估計那些狗雜碎沒幾天就來了,到時候來了,我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不會讓這些狗雜碎帶走村裡的一個姑娘,更不會讓他們帶走我阿妹。”
聽着韓鬆誠對這些村民所做的一些惡事,白青青早已經氣的不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胸前一起一伏。此刻聽到二虎子的話,同爲女兒身的她,更是氣氛不已,“放心,此次前來,我們就是爲了解決掉這個禍害的。”想到那些少女的下場,白青青就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此刻就找到韓鬆誠的人,除一口惡氣。
對於白青青的話,二虎子臉色有些不屑,雖然先前在村口白青青流露的那一手有些驚歎,但是他不認爲白青青能收拾那個惡貫滿盈的韓鬆誠,何況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但是被大熊攙扶的老村長眼裡閃爍着一絲希望,雖然眼前二人年紀輕輕,但是都會仙法,不能拿常人和他們相比,早知道,以前那個山頭的老道士不是也常這樣說嗎。
二虎子眼裡的不屑被白青青捕捉到,這讓她的脾氣一下又上來了,本來前行的腳步也停下來了,看着二虎子,隨後紅脣輕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