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零散的孩子資料,在林城全城收集,一定還有漏掉的信息!”
“夫人,一但找到先把毛髮拿去作化驗,一切以化驗爲準,只要他們父女兩的DNA吻合,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三七點點頭。
兩個人商量了好一會,才結束。
“白媽媽,你真是操不完的心,怎麼不歇息一下!”
“唉呀,白媽媽遇到了難事,哪有心事!”
“什麼事?”
徐麗麗自從出了事之後,整個人就像受驚過度一樣,極度缺乏安全感,吵着要季遠在家陪她,否則她就大吵大鬧,這可嚇壞了季遠,一大早就把家庭醫生給叫了過來。
不看還好,一看就說徐麗麗這是驚嚇過度,一定要好好地安撫還要開導,否則精神繃太緊很容易得精神方面的疾病。
這可把季遠給鬱悶死了。
“季哥,季哥,你把門關上了沒,好像有人要進來抓我!”
徐麗麗好像變得很神經質一樣。
“誰敢抓你,沒事的麗麗,沒有人敢抓走你的!”
“季哥,你快回家去吧,我好害怕會再有人來害我!”徐麗麗將季遠推出了門間,自己在裡面又哭又鬧,任季遠怎麼拍門都不開。
季遠在外面只能乾着急。
正好,這個時候他的助理將調查結果送過來了,季遠坐在客廳急急地打開看了看,他的臉難看至極。
上面的證據直接指向了徐寧,他抄起資料就回了徐家。
徐寧美滋滋地敷着面膜,然後哼着小曲,心情美極了,因爲白家的介入,所以徐寧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那邊已經東窗事發,徐麗麗毫髮無傷地被救走,而季遠殺氣騰騰地衝進了她的房間,幾乎是用腳給踹開的。
“季遠,你做什麼啊你?”徐寧看着他臉色異常難看,徐寧將面膜揭下來,看着季遠。
“賤人,你真是一天不害人,你就坐不住!”上前就狠狠地給了徐寧一馬響亮的巴掌,似乎是用盡了全力一樣。
徐寧被打得嘴角都出血了,由於沒有防備整個要跌到了一邊的桌几上。
“你敢打我,季遠,你是不是瘋了,一進就打人!”她捂着自己的臉,怒了。
“我就說過你這種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一天不作死你就活不了,你以爲你天衣無縫,你以爲就憑那腦子可以爲所欲爲!”季遠將那個文件袋裡的東西掏出來甩在了徐寧的臉上。
徐寧的臉通紅通紅的一片,五個手指印還清晰可見。
她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季遠怎麼會知道的,她自己卻沒有收到一就的風聲,那些人可是她花高價請來的個個心狠手辣,哪個女人到他們手上能好好地活着出來。
“你這是什麼東西,我根本看不懂?”徐寧將那紙扔向了季遠,她站了起來,腰桿挺得直直地。
“我就知道你不會認的,不過沒關係,這件事你不認,我還有別的事有證據我會讓你招認的!”季遠對徐寧已經起了很深的敵意。
“你什麼意思?”
“我本來以爲看在心潔的分上,我就不跟我計較,但是沒想到你卻這麼虛僞,假意向我道歉,但是背地裡又使黑手,你真是可以啊,夠毒的!”季遠看着徐寧,那樣避如蛇蠍。
徐寧笑了笑,很肆意的樣子。
“季遠你他媽以爲你是皇帝啊,你可以享受這種生活,你這分明就是把我的臉面踩在腳下,這個賤人破壞我的家庭,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嗎?這樣的人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得已誅之!”
“所以,你找人想毀了她?”
“沒錯,我與她只能活一個,你自己選吧,我實話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徐寧終於把她的內心話說了出來。
只不過她真是太倒黴了,這樣也沒把徐麗麗給弄死。
“是你逼我選的,你不要怪我!”徐遠眯着眼睛,裡面是一抹兇悍的光。
說罷,便離開了季家大宅。
徐寧看着他離開,自己癱倒在沙發上,他剛纔那神色恨不得吃了自己,她有很多事季遠都知道,但她覺得季遠不至於狠到這個地步吧,只是,她真的高估了自己。
徐遠回到公寓,發現徐麗麗把自己的手給割了,整個人躺在浴罐裡,流了不少的血,通紅的一片嚇得他都有些六神五主了,幸好自己的保鏢很利索,快速地給包紮着後叫了救護車。
幸好及時發現,所以,搶救過來了。
“麗麗,你怎麼這麼傻呀!”
“季哥,我有罪,我不是好東西,我不得好死,所以我不想活了,我死了算了,我去找我們的孩子!”徐麗麗神色激動的樣子。
“別說了別說了,我都知道,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真的嗎?你會幫我把壞人趕走,再也不來抓我了嗎?”
“對,幫你把壞人趕走,再也不來抓你,你就安心吧!”徐遠握着徐麗麗的手保證。
季清淺早餐之後把白墨北送走了,不過一會段南就過來了,正好她需要出門,所以讓段南送自己過去。
不得不承認呆在白墨北身邊她不會有惡夢,她起來時發現自己枕着白墨北的手,而他一動不動地保持着一個姿勢睡了一晚,吃早餐時發現他的手都不太利索了,可能是自己壓得他手都痛了吧。
問了他,他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清楚覺得自己像豬一樣,怎麼睡得這麼沉,有些懊惱。
“清清,你可一定要小心,這件事誰都不能知道,不然,白媽媽一定會暴跳如雷的!”段南在提醒季清淺關於宋凝的事。
“我知道我救宋凝可能是衝動了,但是我也是爲了媽媽,我一會見到她一定要把原因問個清楚,如果她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一定會把她送回去的!”季清淺已經打定主意了。
“你怎麼這麼相信她的話?”
“段南,其實,當年我媽媽出事的時候我並不在她的身邊,目前宋凝的表述來看,她的確是知道一些事的,至於這些事有沒有價值,我就不敢肯定了,所以我想先聽聽她怎麼說!”
“清清,這麼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其實,熬着熬着就過來了,如果你要問我,我只能告訴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像行屍走肉一樣,一直到離開那扇鐵門!”在裡面很枯燥,如果不是因爲還有媽媽,季清淺一度想到過死。
要知道一個高中生要面對這樣大的人生轉折,誰能受得了。
“清清,你真的決定要跟白少在一起不顧白媽媽的反對嗎?”
“不,我說過,我會幫助他完成這件重要的事,然後離開!”
“爲什麼不早點離去,如果結局一定會是那樣的話,起碼不會那麼受傷!”段南偏過頭,看到季清淺眼睛裡是一抹堅定的光亮。
“因爲,他曾經捨身爲我,所以,我必傾盡所有回報!”有的人可以相濡以沫,有的人卻只能忘於江湖。
段南沒好再問,他內心有一絲淡淡的苦澀飄過,不過他很快壓了下去。
如果你沒有辦法走進她的生命她的內心,那麼你可以跟着她一起,見證她的幸福。
即使是不幸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她願意。
兩人開車到了宋凝躲身的地方,樑素一直站在窗邊張望,生怕季清淺會失約不來。
季清淺在路上已經看過段南拿過來的資料了,真沒想到宋凝會與白墨北父親的案件有關,她還是當年白朗的專屬護士,後來白朗出了事,宋凝就瘋了。
難怪宋凝會與樑素認識,她們當年是一個醫院的護士。
這樣就可以說得通,爲何白墨北會廢盡心思治好宋凝,爲什麼會把她禁錮起來,都是因爲想搞清楚當年白朗的死因吧。
那麼宋凝一直假裝不會說話欺騙白墨北肯定是有隱情的,但是爲什麼她要這樣做,那就值得考察了,季清淺決定趁這次機會好好地套套宋凝的話,看看能不能替白墨北問出點什麼。
“清清,你來了,我還以爲會有什麼事你又來不了呢!”樑素上前去,似乎見到季清淺很開心。
“宋凝在哪兒?”
“在裡面呢,防我們就像防賊一樣,清清,你趕緊進去看看!”樑素皺了皺眉頭,她用盡辦法也撬不開宋凝的嘴,她張口閉口都是要見季清淺。
季清淺點點頭,推開了那扇門。
段南站在一邊,看着季清淺她一臉無畏的樣子,真的覺得她就像一個發光體,到哪都能夠吸引人的注意。
她心思縝密又有情有義,真是叫他不敢小看。
“清清,要不要我陪你進去?”段南有些擔心。
“沒事,宋姨不會傷害我的,你在外面等着我吧,有事我叫你!”季清淺給了段南一個安心的表情。
宋凝坐在窗臺的椅子上,目光看向天空。
“外面的景色很美吧?”季清淺走近宋凝開口。
“是呀,這麼多年來,我看到的永遠只是醫院那一巴掌大的天,我做夢都想逃離那個鬼地方,可是我費了這麼多年的勁,我到今天才出來!”宋凝此時的神色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