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淺知道,季家人恨不得她母女兩從這世界上消失,這樣就一了百了。
“你母親弄死的是樑家的人,這爛攤子,看你怎麼收拾!”徐寧這話就是認定了沈蓉是兇手。
“媽這話說得可真像三年前的樣子,真是駕輕就熟!”季清淺冷然回擊。
“你!”徐寧氣結。
“爸爸,只會給季家抹黑的人,怎麼配當季家人!”季心潔早就容不下季清淺了。
季遠坐在一邊,一直沒吭氣,他沒想到沈蓉會犯下命案,這件事的確棘手,何況對方還是有頭有臉的樑家。
“這是想卸磨殺驢?”
對於這些裝逼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撕逼。
季清淺掃了眼前的幾個人,倒是冷靜了下來,本不指望季家出手的,但現在看來,也並非不行。
“心潔,給我住口,說什麼渾話?”季遠一直認爲季清淺的心性異於常人,是一枚好棋,所以纔會栽培她。
“爸,我說事實,是我早沒臉見人了!”季心潔一跺腳,走到徐寧身邊坐下,目光陰鬱地瞪着季清淺。
“清清,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從長計議!”季遠老謀深算,表現得很關切。
“這醫院是白家的,爸爸應該知道吧?”季遠開了口,她就順杆爬。
“你什麼意思?”季心潔本就想撇清他們的關係,如今這樣說,倒是又把白墨北給繞進去了。
“我只要我媽平安,否則,我一時心急說錯什麼話,就不好了!”季清淺扔下一句話,上了樓。
母親無事最好,若有事,她也要季家償還這三年來她吃的苦,她絕對不能失去母親。
樓下的三個人,各懷心思,氣得半死。
“爸,怎麼辦?她這分明是威脅,你快想辦法治治她!”季心潔急得團團轉,她的污點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白墨北。
“是啊,老爺,這丫頭居心不良,快想想辦法!”徐寧也幫着開口。
季遠凝着神沒回答。
白家有一個大項目正啓動,如果這中間的業務能給季家,那就是超大的一塊肥肉,他正想利用這次訂婚讓季心潔出面去找白墨北討要好處呢,萬一這人情賣完了,生意有可能泡湯。
又不能不管季心潔,他在斟酌。
“但是,爸爸,你一定不能讓她亂說話!”季心潔抓着季遠的手。
徐寧看季遠不說話,就將女兒給拉開了,示意她先上樓。
過了許久,季遠纔對徐寧開口。
季清淺在房間一下午都在瞭解相關法律,她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一直到傭人叫她下樓,才知道白墨北來了。
季心潔正坐在白墨北身邊對他溫聲細語,她冷笑了一下。
“清清,真是想念你切的水果呢,漂亮有食慾!”故意使喚季清淺的。
白墨北擡頭,目光淡淡地掃過季清淺便繼續與季心潔說話,季心潔內心大喜,白墨北的淡漠讓她吃了顆定心丸。
切水果沒什麼難,從前她在季家也得幫忙幹不少活,她這二小姐掛名而已。
切完水果端出去,徐寧又點了道菜說是白墨北最愛吃的她去做,季清淺明瞭這白墨北不是突然造訪,而是季遠請來的,但顯然並無誠意幫她。
這是個坑。
席間。
季家人笑意盈盈,一上桌徐寧就點明瞭那道菜,季清淺坐在一邊默不開口。
白墨北看了眼那道菜,目光落在季清淺身上,她換了一身家居服,倒是沒有了早上的戾氣,但冷冽的樣子配上樸素的衣着,倒更有氣質。
只是與季家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姨這麼費心,讓我過意不去!”白墨北假裝不知用意。
上午季遠親自打電話請他來季家吃飯,他就知道肯定是爲了沈蓉的事,本想拒絕,但想起季清淺倒好奇她在季家的事。
“墨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清清的媽媽沈蓉的事,還希望你多幫忙!”季遠布了這飯局,就想用這來堵住季清淺的嘴,成與不成都可以推到白墨北身上。
真是好算盤。
但沒那麼容易的!
“早上我給過清清建議,但她拒絕了!”白墨北良久,才緩緩地開口,眼神望着季清淺意味不明。
“清清,你在玩什麼花樣?”季心潔一聽到兩個人上午見過面,就火大。
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季清淺回望白墨北,看到了他眼底潛藏的笑意,他這是有心發難。
季遠和徐寧也同時看向她。
“他的想法和你們一樣!”季清淺也賣關子,這白墨北太陰險,根本就是來砸場的。
“既然墨北盡力了,你還鬧個什麼勁,清清,你真是無理取鬧!”季心潔把季清淺說得相當粗野。
季遠與徐寧對視了一眼,倒沒懷疑季清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