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季遠眼皮突跳了一下,季清淺不是一顆容易控制的棋子。
“字面上的意思!”只要能救沈蓉,季清淺可以不擇手段,何況,這些都是她的敵人。
季清淺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然後給諸藍天打電話,打算讓她幫自己物色一個好律師。
諸藍天聽到季清淺說了白天的事,連忙保證一定會請到林城最有名的律師替沈容辯護。
季清淺這才心安一點,沉沉睡去。
白墨北從季家出來後,回到了白氏集團繼續忙碌。
“早上的事,結果如何?”他的助理此時正在等着他。
“白總,這是法醫的驗屍報告!”
白墨北接過報告細細地看了上面的結果,久久沒有開口,腦子裡浮現出的,竟然是雨中的季清淺的樣子。
他冷笑了一下。
“讓法醫重寫一份!”助理一愣之後,接過報告離開。
白墨北迴到自己的辦公桌上,那裡擺着一張合影,分明就是幼時的他與父母。
“爸爸,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替你報仇了!”臉上,是一抹嗜血的笑意。
第二天,季清淺大早就趕去精神病院,她特意看了看今天的新聞,並沒有相關的報導,應該是白家把這件事給壓住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屍檢昨晚已經進行,此時令人無法接受的結果正等着她。
到了醫院才知道沈蓉一大早已經便帶到看守所了,季清淺心驚不已,衝到了院長辦公室,她才知道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那屍體上面有掐痕,還有她母親的指紋。
似乎證據確鑿。
季清淺有些慌亂地出了辦公室,她掏出手機給諸藍天打電話,她要去保釋媽媽,關押的地方有多可怕,她最清楚。
剛下樓就有一羣人正在爭吵,看到她出現,馬上有人衝過去,扯住了她的頭髮。
季清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羣人給圍住了。
拉扯推桑,身上陣了痛感襲來,但她卻無力反抗,直到保安過來,替她解了圍。
季清淺被推開,一個不穩後退幾步差點栽倒,卻撞上了一個身軀。
她站穩才發現是白墨北,擡頭時只看到了他的下巴,略帶些青色的胡碴,他的目光正看着樑家的人。
季清淺還沒開口,他停頓的腳步繼續邁開,根本沒看她一眼。
“白總來了,想幹什麼?”一個保安大聲開口。
樑家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樑家是林城近十年來出現的暴發戶,家裡有一定的背景,所以一向囂張,只是與白家比起來,那就差之萬里了。
“白總來了也沒用,這丫頭是兇手的家屬,我們也得找她賠?”
白墨北沒作聲,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他查清楚了,雖然死者姓樑,但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樑家這樣鬧,無非是爲了利益。
“你們想怎麼樣,不如干脆些?”季清淺被一羣人虎視眈眈着,剛纔諸藍天提醒過她,瘋子殺人不用償命,但賠償肯定要,所以,她只要好好同這幫人談判,看看能不能少賠點。
有了計量,季清淺的內心輕鬆了一些,起碼媽媽沒事了。
“臭丫頭,知不知道我家死了一個人,一年少分多少錢,你他媽你還敢甩臉?”樑家的人當下不高興,衝上前去就想打季清淺。
季清淺沒躲閃,在這件事情上,她媽媽沈蓉的確有錯。
“我有個閃失,你一分賠償也拿不到!”看着那男人揮手就要打她時,繼續開口。
白墨北餘光掃到季清淺,她的反應,倒比他想象中要鎮定許多。
“五百萬一個仔都不能少,否則,你媽就算不用償命,我也有辦法讓她豎着進去,橫着出來!”樑家人撂下狠話了。
季清淺心驚不已,她確信樑家人不是開玩笑,那個地方的陰暗,她這輩子都記得。
雖然媽媽有精神病不必負法律責任,但被關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
“不如去搶?”樑家人果然蠻橫,雖然死了人但也不能趁敲詐。
“哼,隨便你,給你三天時間,沒錢,就收屍吧!”
“一週,三天太短,我沒辦法籌這麼多錢!”季清淺擔心媽媽的安危只能暫時答應。
“一週就一週,白總作證,這丫頭如果籌不到錢,那就不怪我們不客氣!”說罷,揚長而去。
季清淺看着那些遠去的人,暗暗鬆了口氣。
白墨北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漠視的態度,怎麼說這事也是發生在白家的醫院,多少也有些責任,若他肯開口說一句,這些人肯定不敢獅子大開口。
都說白少生性冷血,季清淺這回算是見識到了,她剛讓諸藍天約了律師,得馬上商量對策,把媽媽從那地方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