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在宇文夫人昏倒的那一刻,瀾心的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真是不知廉恥!
歐陽夫人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似乎被嚇呆了。可是那滴溜溜轉的眼睛裡,卻清楚地寫着“幸災樂禍”四個大字。
“夫人!”辛媽媽驚呼一聲,這才“驚醒”嚇呆的兩個人。
“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暈倒了?趕緊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吧。”瀾心關切地說道。
“大姐姐,大姐姐!哎呀,這可如何是好?怎麼好端端地就暈倒了呢?也沒有聽說有什麼有什麼隱疾呀?”歐陽五夫人神色慌亂的說道。
辛媽媽不滿地瞪了五夫人一眼,亂說什麼呢?這不是咒我們夫人身體不好嗎?
歐陽五夫人對上辛媽媽惱怒的眼神,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大姐姐還真有隱疾呀?”無視辛媽媽那冒火的眼神,喃喃自語道,“不會吧?!若真是有隱疾,一個兩個的不知道,三個四個總會知道的吧?!”
嚶嚀也聲,悠悠轉醒的宇文夫人聽到五夫人的話,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又氣暈過去。她咬着牙,憤恨地瞪了歐陽五夫人一眼。
瀾心緊抿着嘴脣,若不是場合不對,她都要笑出聲來了。心裡暗歎,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呀!
“嘶!”隨着宇文夫人地抽氣聲,衆人擡頭看去,只見宇文夫人臉上紅了一大片。看着她剛纔倒的位置,正好在磕在了銀爐上。看着銀爐上面冒着熱氣的茶壺,就知道現在的銀爐有多熱了。
“夫人,千萬別用手去碰。”見宇文夫人疼地齜牙,要伸手抓,辛媽媽連忙抓住她的手,輕聲哄勸道,“夫人,您先暫且忍忍,老奴剛纔已經叫人去找大夫了。您千萬別用手去碰。”
宇文夫人可是她從小一手帶大的,跟自己的女兒沒有什麼區別。看着宇文夫人傷成這樣,一顆心都跟着揪了起來。擔心落淚不吉利,生生地忍着,不讓眼淚流出來。
歐陽五夫人看着宇文夫人臉上那一大片燙傷,嘴上輕聲安慰着,心裡卻樂開花了:該!看你頂着一張醜八怪的臉,如何再去勾*引男人?!
瀾心眼中的精光一閃,腦子裡突然出現了文元臉上的燙傷。不由得仔細打量着宇文夫人的眉眼,竟然真的發現了一些端倪。
難怪她總覺得文元和啞嬸一家人有些違和的感覺。原因竟然在這裡。
她在馬車上和香萍閒聊的時候,香萍說過,在大渝有個習俗,那就是,他們認爲生一個孩子最好,生龍鳳胎的人被視爲大吉大利,一輩子平順的。而雙胞胎則被視爲不吉利。若是平常百姓家,生了雙胞胎,或者偷偷地將孩子養大。或者將其中一個送人。
而大戶人家裡,多數是將其中一個偷偷地溺死的。她但是還特意提到了宇文夫人。在她的眼裡,宇文夫人無非是最幸福的。從小就含着銀湯匙出生的。
在府裡的時候,便沒有受什麼苦。嫁給宇文大少爺後,更是要被大少爺寵上天了。成親的第二年便懷孕了,併產下了一對龍鳳胎。更讓人羨慕的是,宇文小姐如今已經進宮了,成爲了皇上身邊的芸妃。
她可是唯一一個一進宮就被皇上寵幸,成爲嬪的人。如今有了身孕,被封爲了妃。待生下皇子或是公主後,會再次晉升的。
瀾心想着香萍當時那滿臉豔羨的樣子,心裡卻一片冰冷。宇文夫人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蛇蠍美人呀!
一幅好皮囊,不知道騙了多少人,也不知道生生地毀了多少人?
若是瀾心沒有猜錯的話,文元應該是宇文家的孩子。而皇宮裡的那個宇文大小姐應該是啞嬸的女兒。當年她偷龍轉鳳,將兩個孩子調換了。
她又擔心文元漲到後被人認出來,便將他的臉燙傷了。一個剛出世的孩子,如何下得了手呀?並且,這個孩子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瀾心看着宇文夫人抓狂的樣子,心裡暗道:“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她毀了別人的容貌,老天便毀了她那引以爲傲的容貌。”
“夫人,夫人,可不能落淚的。”辛媽媽看着那晶瑩的淚珠從宇文夫人的眼裡滾落下來。慌忙用手上的帕子將淚水擦淨。
“是呀,大姐姐,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哭呀!”歐陽五夫人買眼心疼地看着宇文夫人,擔憂地說道,“你臉上的燙傷,可不能沾水的,尤其是眼睛流出來的淚水。萬一沾上了,很容易將傷口惡化的,留下疤痕的。”
“你以爲我想哭的嗎?”宇文夫人忍不住大聲呵斥道,自己疼得抓心撓肝的,她居然在這裡幸災樂禍?!“眼淚總是不自覺地流出來,我根本就控制不住,”宇文夫人帶着濃重的鼻音說道。
“哦!!!“歐陽五夫人從善如流地點頭,一幅我很理解的樣。
宇文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上手撕了她那笑顏如花的小臉。只可惜,眼下也只有忍着了。來日方長,你千萬別落到了我的手裡。
宇文夫人在心裡暗自發狠。瀾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笑着安慰道:“夫人先暫且忍忍吧。我府上倒是有一種治燙傷的藥膏,據說非常好用。就是十年、二十年的疤痕都可以除掉的。待我回去後,讓人給夫人送過去。”
宇文夫人聽到瀾心府上有藥膏,先是心裡一喜。接着,她便想到了文元臉上的傷痕。若是文元臉上的傷痕好了,豈不是一眼就可以讓出看出來了嗎?心裡一驚,大呼道:“不可以,不可以的!千萬別·······”
“怎麼了?”瀾心茫然的看着宇文夫人,一幅無措的樣子,“不管怎麼說,在這雅間裡,您突然暈倒受傷。我也做不到不聞不問的。待我回去後,就讓人將藥膏送到府上。”
宇文夫人見無法拒絕,只能咬牙答應着。答應下來後,又狠狠的白了五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