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已經指向了九點,莊小萌吃完飯玩了一會就上牀睡覺了,孟星輝和莊瑾還在繼續喝酒聊天。
一開始莊瑾覺得紅酒跟飲料差不了多少,心想所謂喝酒也不過如此嘛,這種東西怎麼會醉人呢?所以也就逐漸放開了量去飲,不過,連續三杯下肚之後,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渾身發熱,腦子也越來越不清醒,看周圍的景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
莊瑾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這種夢幻眩暈的感覺讓她如踩雲端,她只覺得平時很在意的那些東西,在這個時刻已經變成浮雲,平時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都不再是什麼問題,她端着酒杯,臉色酡紅不遜酒杯裡的酒,秋波流轉,媚眼如絲,不時地盯着孟星輝傻傻地笑。
孟星輝酒量要比莊瑾好的多,雖然有點微醺,但基本還沒什麼異樣,見平素在人前很注重禮儀的莊老師醉態可掬,嫵媚風流,心裡難免癢了一癢。
“姐姐哎,我看你喝的差不多了,要不咱別喝了成不?”孟星輝微笑着說道。
“誰喝醉了啊?你才喝醉了呢,”莊瑾嬌嗔道:“我酒量好的很,來,接着喝,誰不喝誰是小狗。”
孟星輝暗中汗了一下,心說這還不是喝醉?酒桌上的經驗他遠比莊瑾豐富,基本上誰要是嚷嚷自己沒喝醉,酒量好,那麼八成就是醉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莊瑾又一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還很豪爽地將杯子倒了過來,說道:“你看,姐姐我已經喝完了,連一滴都沒剩,你也要喝哦,不喝的話你就是小狗。”說完還打了一個可愛至極的酒嗝。
“姐姐你都喝了,我還能耍賴不成?那也太不是爺們了,”孟星輝好笑地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來,姐姐給你倒。”剛剛那瓶紅酒早就被兩個人幹光了,莊瑾又開了一瓶,她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想往孟星輝這邊走,只是腿腳已經不像平時那麼聽她使喚,掙扎兩下,又一屁股坐回了遠處。
孟星輝急忙站起來,說道:“我的姐喂,你還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就別喝了,好不好?”
“行,誰說我不行?”莊瑾不服輸地用一隻手撐在椅子上,用力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孟星輝身邊,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回眸笑道:“你看看,姐姐厲害吧,一滴也沒灑出來,所以跟你說我壓根就沒喝醉。”
話音還沒落,身體往一邊整個倒了下去,孟星輝輕舒猿臂,一把將她圈在懷中,兩個人一起跌坐在椅子上。
莊瑾的細腰被孟星輝圈住,仰面躺在孟星輝腿上,星眸半閉,吐氣如蘭,飽滿的胸脯隨着呼吸一起一伏,嬌軀火熱綿軟,孟星輝只覺得心裡那股壓抑已久的小火苗騰一聲竄了上來,“某方面”立即昂首挺胸,向莊瑾立正敬禮。
莊瑾感覺到臀部被一個火熱硬挺的物事頂住,她斜睨了孟星輝一眼,嘟噥道:“討厭啊你,幹嘛拿東西頂人家……是不是酒瓶?”
孟星輝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說道:“咳咳……不是酒瓶……”
莊瑾眼珠子轉了兩圈,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先是“噗嗤”一笑,然後伸手指了指孟星輝,說道:“你……你這個小猴子……你佔姐姐便宜……”
孟星輝矢口否認:“我沒有。”
莊瑾的小手往身下一探,在他“某方面”撫了一把,吃吃地笑道:“還說不是佔姐姐便宜,這個是什麼東西?”
孟星輝沒想到喝醉了的莊老師居然如此放的開,被這一拂撩撥地魂兒差點飛了出去,雖然隔着衣褲,依然覺得渾身有一股電流通過,只覺得懷中的尤物千嬌百媚,舉手投足無一處不銷魂,如果不是頭腦中還有一絲理智,他肯定就將這個女人剝個精光,直搗黃龍了。
但孟星輝畢竟不是一個被下半身掌控的俗物,他和別的男人一樣好色,喜歡美女,他承認莊瑾對他的吸引力非常大,別說是他,整個中海大學的男生,哪個對莊瑾沒點想法?如果可以和這名媚骨天生的絕色美婦發生點旖旎浪漫的事,孟星輝肯定甘之如飴,但他不想在這種情形下。
莊瑾百分之百是喝醉了,她現在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他此時向她求歡,相信她應該不會拒絕,或者說,即使內心想拒絕,她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但是酒總有醒的時候,等明天一早醒來,莊瑾該怎麼看他這個趁人之危的學生?
以後大家還要在一起工作,還要住在同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他不想因爲一時把持不住弄得彼此很尷尬,甚至反目成仇。
所以他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住了哪些很少兒不宜的念頭。
他咬緊牙關,悲憤地仰望蒼天,心道哥們本來就不是個立場堅定的人,抵抗誘惑的能力很差,爲什麼非要這麼考驗我呢?非得讓我在禽獸還是禽獸不如之中糾結呢?拜託不要再考驗我了,我快要瘋了。
洛冰這個死妮子,這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按摩”,搞得哥哥我現在就是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只要稍微有點小火苗就熊熊燃燒,看來不能再守株待兔了,哪天哥得主動出擊,親自上門去找她,把儲藏這麼久的彈藥打光,就不會這麼容易受誘惑了。
他腦海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糾結彷徨各種痛苦,忽然聽到莊瑾抽泣的聲音,急忙低頭一看,見這個美麗的女人在他懷中蜷縮成一團,捂着臉輕輕地哭泣。
“莊老師,你怎麼啦?我……我真沒佔你便宜啊,我什麼也沒做,要不我送你回房歇息吧。”孟星輝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心道別腥沒吃到,反惹一身搔啊,莊老師現在不太清醒,別以爲我真做了什麼壞事就糟了。
“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啊……上天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莊瑾的聲音從指縫裡傳出來:“你知道嗎,因爲我的長相,所以從十來歲開始,就有很多男人跟着我,只要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他們就罵我,長得就像個妖精,裝他媽什麼純情少女啊,憑什麼啊,我長成這樣是我想的嗎?長得像妖精就一定是妖精嗎?我越來越討厭男人,他們看着我的目光總是色迷迷的,很多男人跟我說他愛我,對我一見鍾情,我又不傻,我從他們眼神中就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他們喜歡的只是我的美貌,我的身體,這讓我更加厭惡……直到萌萌的爸爸出現,我們是大學時認識的,他的眼睛裡沒有那種赤裸裸的慾望,他很尊重我,我們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他連我的手都沒牽過……我覺得他和那些色狼不一樣,所以畢業之後我就和他結婚……哈哈哈哈……命運這東西真是可笑……結了婚之後我才知道,根本就沒有不色的男人,沒有!他之所以從來不碰我,是因爲他不行……他不是個男人,他沒有男姓的能力……騙子,都是騙子……好吧,既然這是我的命運,我也認了,沒有姓生活就沒有好了,我相信只要有愛,無姓婚姻也能很幸福,所以我和他繼續過,他不喜歡孩子,但是我覺得沒有孩子的家庭太冷清,所以我有了萌萌,沒想到有了萌萌之後我們更不快樂,他不喜歡萌萌,說萌萌不是他親生的,責問我爲什麼事先不徵求他的同意,因爲這個我們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爭吵,我們孃兒倆,就這樣被他趕出來了……這個混蛋,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麼關係?一個男人,心胸怎麼這麼狹隘,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覺得他好,我瞎了眼啊,瞎了眼……”
孟星輝沒想到莊瑾心裡壓着這麼多事,喝醉了之後全部都倒了出來,他一直覺得奇怪,爲什麼萌萌的爸爸從來沒看過她們孃兒倆,也從來沒聽莊瑾提過自己的丈夫,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孟星輝心裡嘆息,正所謂紅顏禍水,好像絕色美女的婚姻多半都不幸福,莊瑾從小到大遭受太多搔擾,以至於對於男人的觀感很不好,好不容易碰到個頗有柳下惠遺風的好男人,以爲自己找到了幸福,沒想到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是個男人,這經歷還真夠狗血的,也夠諷刺,孟星輝也不禁爲莊瑾感到悲哀。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你說萌萌的爸爸從來沒碰過你,那萌萌是怎麼來的?”
莊瑾聞言放開蒙住臉的雙手,淚眼婆娑地盯着他,嗔道:“討厭,爲什麼你也這麼問?跟他的口氣一模一樣,你也懷疑我紅杏出牆嗎?”
孟星輝急忙擺手道:“哪裡哪裡,我可沒這麼想,只是感到奇怪,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聖母瑪利亞啊,一個人就能生娃。”
莊瑾“噗嗤”一笑,梨花帶雨,風情無限,說道:“你纔是聖母瑪利亞呢,小猴子……這是個秘密,我不告訴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