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奎也沒打算再進去,反正他篤定這個什麼大明星是他的囊中之物,先把她關在這裡也好,現在當務之急是去給那個行兇的小子上點眼藥,到了大同這一畝三分地上,一個外地人居然這麼囂張,簡直該死。
等他收拾完那小子,再讓這位神仙妹妹去看看他的慘狀,然後再威脅威脅,估計就會屈服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他看看警察叔叔的手段,她估計還以爲這裡真是爲人民服務的地方呢。
張德奎進了審訊室,見孟星輝正將兩條腿翹在審訊桌上,優哉遊哉地對着天花板樂呵呢。
“坐好!搞什麼飛機,當這裡是按摩房呢!”張德奎厲喝一聲,把跟在身後的兩個刑警也嚇了一跳。
孟星輝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對着天花板上的吊燈仔細端詳,彷彿在欣賞世上最美麗的風景。
張德奎忍不住順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吊燈還是往曰的吊燈啊,有什麼好看?這小子是誠心的,進了局子還不老實,簡直皮癢了。
張德奎使了個眼色,身後的兩名刑警走上前去,拖着孟星輝坐着的椅背就往後拽,想把他的腿從桌子上弄下來,誰知道那椅子就像生了根似的,兩個警察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移動分毫。
“你們兩個搞什麼?三天沒吃飯還是在哪個女人肚皮上趴得太久?”張德奎斥道:“能認真點嗎?”
兩個警察再度用勁,連便便都快憋出來了,但孟星輝依然優哉遊哉地躺在原地,如同一座山一般,根本移不動。
“廢物!”張德奎決定親自動手,他走上前去,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只聽“當”地一聲,然後他就覺得腳面一陣劇痛,不由“哎喲”一聲,抱着腳圍着原地轉圈圈,他明明看見自己的腳面是踢到了這個人的小腿,爲什麼感覺像是踢到了一根鐵棒呢?
孟星輝默運太乙真氣灌注在雙腿上,兩條腿就如同銅澆鐵鑄一般,別說是用腳踢,就是用刀去砍,也不一定能造成什麼傷害,見這三個倒黴蛋出夠了醜,孟星輝好像是突然纔看見他們,笑吟吟地說道:“喲,警察叔叔們這是演的哪一齣啊?沒見過嗨。”
張德奎疼地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抱着腳面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他眼睛瞪地比牛眼還大,靠過來在孟星輝的小腿上摸索,一邊摸一邊還說:“你怎麼還在褲子下面藏傢伙呢,幹什麼,想襲警啊……”
孟星輝不滿地說道:“喂喂,警察同志,你不會真的是‘同志’吧,怎麼還摸上了呢,我跟你說我可沒這癖好,從七歲起我就喜歡女孩子了……”
張德奎沒在他腿上找到什麼硬物,着實有點納悶,不知道剛纔是什麼東西硌得自己差點疼暈過去,此時聽孟星輝信口胡說,氣不打一出來,喝道:“你小子胡說什麼呢?我是在檢查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兇器,誰摸你了?”
孟星輝道:“那你查到了沒有?”
“呃……那個,暫時沒有……”
“什麼叫暫時沒有?沒有就是沒有,警察同志治學要嚴謹啊。”
“好吧……沒有。”
“嗯,這才乖嘛。”
“你說什麼呢?說誰乖?”張德奎眼睛一瞪,說道:“到了局子裡還不老實,我看你小子是不打算出去了。”
“喂,我問你,你們把我女朋友關哪兒去了?”孟星輝很不客氣地說道。
“跟誰說話呢這是?喂喂喂的,我沒有名字嗎?”張德奎真是火不打一處來,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招人恨呢?
“你以爲你是劉德華啊?到哪裡都有人認識?”孟星輝撇了撇嘴,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是劉德華,我是張德奎!”張德奎指着自己的臉,說道:“你給我看清楚了,這張臉會讓你記住一輩子的!”
孟星輝突然靠近了一些,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說道:“哎,你有黑頭,還有蟎蟲,皮膚很不好……”
“臥……槽!”張德奎出離憤怒了,他跟另外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三個人同一時間撲上去,對着孟星輝的身體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狀若瘋狂,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疑犯,進了刑警隊的審訊室還敢這麼得瑟,簡直就是拿警察不當幹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力點,用勁……哦……耶……啊……再用點力……”這個可惡的小子居然還很享受地在那兒叫喚,三個人警察雖然打得歡騰,可怎麼就感覺自己像是按摩院的小姐呢?這是揍人還是按摩啊?
孟星輝嘴上瞎叫喚,內心一陣冷笑,他已經用太乙真氣護體,身體堅愈精鋼,而且每個毛孔都隱藏真氣,只要遇到外力刺激,真氣便會從毛孔中激射而出,進行反噬,攻擊的人愈是用力,反彈的力度就越大,現在他們不覺得,再過一會兒,他們就會嚐到被真氣反噬的惡果,對於這些這種隱藏在警察隊伍中的敗類,他向來是深惡痛絕,這幫人比那些流氓地痞還壞,因爲他們身上還批了一層合法的外衣,利用手頭的全力爲非作歹,作惡更大,危害更廣。
這些人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他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懲罰。
三個人拳打腳踢了一陣,累得氣喘吁吁,個個扶着桌子大喘氣,但孟星輝還跟沒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滿面笑容,像看傻逼一樣看着他們幾個。
“你……你……你……”張德奎指着他,想說點什麼,但是一口氣就是喘不上來,以他們幾個的力道和這麼多年訓練出來的打人技巧,這麼一頓打,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捶掉半條命了,但這個傢伙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這也太詭異了吧?
“你你你,你什麼你?張德奎是吧,我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把我女朋友關哪兒去了?我警告你如果誰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就把你們這間警局拆了,明白不?”
“太囂張了,太張揚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張德奎暴喝一聲,一臉苦大仇深地衝了過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