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剋制不住!
夏歌急得得趕緊捂住臉:“別照別照,你……你怎麼這樣!”
“哈哈哈。”喬喬可是不會停的,“老哥你好脆弱啊,這就叫喜極而泣麼。”
“好了,別鬧了。”呂健把紙巾遞給夏歌,“你剛剛打破了記錄,之前最快票數過萬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你只用了15分鐘。”
“嗯。”夏歌接過紙巾,當追憶的淚水流空後,成功的喜悅才姍姍來遲,興奮逐漸取代哽咽,擦過眼淚後,他猛地把紙團奮力向遠處擲去,準確地扔到了露臺前的紙簍裡。
微笑重回到夏歌的臉上,這次不再是那種自卑者妥協的笑,再沒了半點不和諧的感覺。
他仰着頭靠在椅背上,高舉雙臂,握拳,滿懷感激。
這一刻,終於可以暢快喊出來了:“可他媽混出來!!!”
“切~”喬喬嘲笑道,“冠軍單曲而已,至於麼,我都拿兩次了。”
“那是那是。”夏歌整個人都再無陰霾,拍着喬喬大笑道,“畢竟你纔是臺柱啊。”
“哼,算是識相。”喬喬接受了“臺柱”的身份,不忘指點道,“今後不要沾沾自喜,我們公司的人都很低調的,你看我,你看惜君,那麼多成就,那麼多冠軍,我們不還是那麼穩重?還有,公司在戀愛方面……”
夏歌根本沒聽他說什麼,只衝呂健點了點頭:“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說謝謝了,今後我是不是要叫你恩公?”
“恩公?算了吧。”呂健指着正在掃評論的呂康道,“有空多拜拜他。”
呂康這邊,看着歌曲評論愈發苦惱:“《消愁》的票數……好像正在趕超啊。這些人好賤……這麼喪氣的歌,怎麼都像中毒了一樣,莫名其妙!”
“《消愁》纔是真的好。”喬喬教育信任完畢,也湊上前去,“《一場遊戲一場夢》終究受限於男歡女愛,《消愁》那種孤獨的美,融入了中國古典詩詞的韻,配上現代音樂的旋律,這纔是雅俗共賞的傑作。”
夏歌淡笑着與呂健對視,這小子對音樂果然有兩下子。
呂康看着屏幕愈發煩躁:“我怎麼又判斷錯了,好煩吶!夏歌一個人已經吃了兩萬票,第三名到現在也才幾百票……徹底碾壓了。”
就連喬喬也不得不服:“老哥的唱功太足了,這兩首歌給我是絕唱不出這個味道的。”
“多活了幾年而已。”夏歌笑着擺手謙道,“搖滾我就永遠唱不來。”
“哼,不用這樣躲開我畢露的鋒芒。”喬喬單掌扶着臉,鋒芒畢露,“想唱就唱,我可是臺柱,還怕你競爭麼?”
“不愧是臺柱,這心胸!”夏歌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喬喬愈發神氣:“慢慢學吧,新人!”
正說着,夏歌電話突然想起,看過來者後,夏歌下意識望向呂健。
呂健攤臂滑稽臉。
其實做表情包沒什麼難的,看得多了,也便會了,只要眼睛往左偏眯成弧形再賤笑就可以了。
夏歌這便點了點頭,拿着電話去了露臺。
……
幾分鐘前。
淩小菲雖然咬死夏歌沒戲,但真到這一天嗎,她卻怎麼都睡不着。
午夜時分,躺在牀上的她還是拿起了手機,臨時下載了新歌榜的應用。
新一期榜單橫空出世,看清票數後她直接驚而起身。
沒看錯吧?是夏歌麼?
出道兩次,連TOP20都沒進過的夏歌??
最大的封面推薦,以碾壓的優勢霸佔冠亞軍?
她很快找出瞭解釋,不是夏歌,是方結衣,是呂健卑鄙的宣傳手段。
可她還是很焦慮,焦慮過後是好奇,這讓她立刻下牀,着急忙慌地找出耳機。
她是死也不會點開那個噁心的MV的,只是插上耳機聽聽罷了。
那熟悉的聲音很快淡入腦海。
不要談什麼分離
我不會因爲這樣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
……
淩小菲不禁捂住了嘴,一陣酥麻如同電流般滑過全身。
真的……很好聽。
而且,只有夏歌,才能唱的這麼好聽……
伴隨着歌聲,一段段回憶也涌上心頭。
她完全認爲,這歌是唱給她的。
細膩而又溫柔麼,夏歌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恍然回到了最初的酒吧,自己又成爲了那個單純的聽客,夏歌正爲唯一的聽衆唱着心愛的歌。
幾乎沒有停留,淩小菲又點開了《消愁》。
剛剛在她心中盪出的甜蜜,又被這幾杯苦酒灌了個透。
她當然知道這酒的味道。
摘下耳機,淩小菲猶豫了很久,手搭在屏幕上很多次。
該……怎麼辦?
與之前夏歌的作品不同,這兩首歌完全踏在點子上了。
配上呂健的手段,加上現在的成果。
夏歌大紅,似乎已成必然。
這也是淩小菲最怕面對的事情。
她思慮再三,終於撥通了電話。
響了十幾聲,夏歌才接通。
“還沒睡?”
與平日劈頭蓋臉的說話方式不同,淩小菲這次的聲音很溫柔,夏歌也不禁渾身一顫,恍然回到了幾年前。
“還沒。”他嚥了口吐沫答道。
“恭喜啊……”
“走運而已。”
“不是走運,是厚積薄發,努力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好歌,恭喜你!”
“謝謝。”
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淩小菲用很微弱的聲音問道:“明天,有時間麼?”
“要錄歌。”夏歌沒怎麼猶豫答道。
“晚上呢?”
“還是電話裡說吧。”
“沒什麼要說的,就是想見見你。”
“不是剛見過麼?”
“……”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淩小菲語氣又弱了幾分:“你還在恨我?”
“談不上。”
“那就出來坐坐。”
“還是不了。”夏歌望向海灘棧橋上的燈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這樣。”
“怎樣了?”
“我不想說的太明白。”
淩小菲沉吟片刻後才說道:“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麼?”
“呼……”夏歌回頭看了眼房間中的呂健,沉吸了一口氣,擡頭仰望星空,“你到底要嫁人,還是要嫁錢?”
“我不缺錢。”
“那爲什麼在這個時間突然聯繫,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要破鏡重圓?”夏歌苦笑道,“早一點,晚一點,都可以,偏偏是這時候。”
“……只是聽到了你的歌,想起了我們的曾經,聽過《消愁》,實在是剋制不住了。”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