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打工的這間咖啡廳,除了咖啡是招牌,最出名的就是這裡的蛋撻,比糕點房裡的還好吃。
但只限於每天下午兩點鐘和五點鐘纔出爐兩次,熟客們都學聰明瞭,尤其是附近的一些寫字樓裡,早早的預定好蛋撻,下午茶就能美美的吃上。
桐一月來這裡打工的時間不長,而龍庭大廈訂蛋撻的單子,今天是第一回。
所以,桐一月也不知道龍庭大廈的具體位置,聽同事說就在前邊拐角直走200米處。
這一片本來就是全市最繁華最貴的商業區,龍庭大廈所在之處更是核心地段,高聳而立的淺咖色大樓,頂層兩個金光耀眼的大字……龍庭。
擡頭仰望,彷彿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儀迎面而來,這是大財團總部的氣勢,不愧“龍庭”二字。
龍庭大廈裡的安保很森嚴,不是隨便一個人說自己是送外賣的就可以進出。
桐一月提着三盒蛋撻,正接受保安的盤問。
保安大叔表情嚴肅,一絲不苟,打量着眼前這清秀水靈的姑娘,見她這白裡透紅的臉蛋這麼鮮嫩,秀氣的眉眼間透着乾淨與純美,不由得讓人產生質疑。
“你該不會是未成年吧?這麼小出來打工?”保安大叔忍不住囉嗦了一句。
桐一月微微一愣:“我都19歲了。大叔,我還趕時間呢,能放我進去了嗎?”
保安大叔很謹慎,打電話去問過了,確認是有人叫了咖啡廳的蛋撻外賣,這才放桐一月進去。
“呼……這裡真嚴格。”桐一月鬆了口氣,提着蛋撻徑直去了電梯。
可進去一看……咦?怎麼沒有28樓?只到27層?
桐一月沒有多想,按下了“27”的按鈕,很快,電梯就在27樓停了。
“蛋撻是要送去28樓,那隻能走上去了。”桐一月心想這也真奇怪,難道這兒的員工在28樓上班的都要在第27層下了之後再走上去?
桐一月不知道的是,三部電梯中,唯獨只有一部纔是會到28樓的,那是專屬電梯,只有龍庭的最高層人物纔可以乘坐。
但當看到眼前巨大的銀色金屬大門時,桐一月又傻眼了。
“怎麼回事?這兒沒人嗎?只有一道門?”桐一月看看四周,安靜得有點詭異。
不對勁啊,這裡應該是工作間纔對,怎麼會這樣?
桐一月正納悶兒,忽然聽到寂靜的空氣裡響起金屬的輕響,銀色安全門驀地開了。
首先出現在桐一月眼中的是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人,一見到桐一月,頓時臉色就變了。
“你是誰?怎麼上來的?誰允許你上來的?”這威嚴的質問,冷峻嚴肅,還帶着一種明顯的排斥,就好像桐一月是外星人闖進了地球。
桐一月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預感不妙,自己好像走錯地方了?
“我……”桐一月呼吸發緊,趕緊地將手裡的蛋撻舉起來:“我是來送外賣的。”
中年男子聞言,更是不悅,站在銀色大門外,將門擋住:“胡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桐一月清澈的眸子裡露出驚詫……有這麼誇張嗎?這裡有什麼特別的?
桐一月正待解釋,卻聽得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說:“廖經理,讓她進來。”
原來這中年男子姓廖,職務還不低嘛。
廖經理一聽到這話,態度立刻變得恭敬:“你進去吧。”
桐一月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這廖經理已經將她手裡的蛋撻接過去,順勢將她推進了銀色大門。
“是你?”桐一月驚呼,眼前的人不就是昨天在遊輪上看到的那個逼她吃藥的男人嗎?
薛龍點點頭,不冷不熱地說:“大少爺叫你進辦公室去。”
大少爺?桐一月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薛龍口中的“大少爺”難道就是那個天殺的混蛋男人?
桐一月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但銀色大門緊閉,她不可能逃得出去,除非有人願意打開門。
“你們……你們跟土匪惡霸有什麼區別?我不想見你家少爺,放我出去!”桐一月衝着薛龍低吼,強壓下心頭的驚慌,不用問也知道了,這就是龍庭集團。而那晚的男人就在前邊這間辦公室裡!
無論桐一月怎麼激動,薛龍只是表情淡淡地說:“桐小姐,勸你最好不要違抗少爺,如果少爺
不開口,你是不可能出去的。”
這話,更是讓桐一月驚怒,骨子裡的倔犟因子又在燃燒了。
“你們不是強盜惡霸,你們是人渣!虧你們還是什麼大財團的人,爲難我一個送外賣的,你們覺得很有成就感嗎?”桐一月是氣極了,一時沒留意那間辦公室的門已經開了一條縫。
下一秒,桐一月被一隻男人的大手用力一扯!
“啊……”桐一月尖銳的驚叫,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她奮力往前揮出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的響,瞬間,好像全世界都陷入可怕的寂靜。
桐一月也呆住了,她是打中眼前這個人了嗎?剛好打到他的臉?
桐一月杏眼圓瞪,急促地呼吸着,臉色異常蒼白,因這男人的氣勢太強,她有種好像空氣凝結的錯覺。
男人這絕美的容顏,有着如神祗一般的尊貴無雙,嘴角還勾着一絲隱約的淺笑,只是這笑不達眼底,反而含着令人心顫的寒意。
“你要幹什麼?”桐一月直覺到濃烈的不安,下意識地往後退。
可他卻拽得死死的,她跑不掉,她被他強行拉到落地窗前,明媚的陽光中,她被這強健的身軀緊緊抵住。
他鐵鉗一樣的雙臂將她禁錮在這一方空間,她的呼吸裡全都是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她身體裡瘋狂叫囂着一個聲音:“危險!”
但即使這樣,桐一月也不會示弱,她勇敢地應着他的目光,跟他對視。
看着她強撐的樣子,分明都在顫抖,卻還要裝作不害怕。
“你擅自闖入我的地盤,到底有什麼目的?”
桐一月嚥了咽口水,強作鎮定地說:“我是送外賣的,我不知道爲什麼28樓沒人叫外賣,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男人眸光一暗,淡漠如水的聲音說:“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說,你想要什麼懲罰?”
懲罰?這算什麼?真以爲自己是神嗎?
桐一月氣呼呼地咬牙:“我不會……唔……”
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全都被堵住,他粗魯地封住她的脣,咬着她柔嫩的脣瓣,這陌生的疼痛,讓她禁不住渾身戰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