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琉璃身的寒家?”
聽着明重對於金沙天域諸多強橫家族勢力的一一介紹,陸凡也沒有出聲打斷,對於這些常識,多瞭解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忽然那正靜靜聽着明重介紹的陸凡神‘色’微動,言語悄然而道。--
“嗯,銀髮琉璃身寒家也是金沙天域中一個有名的家族,不過他們的家族勢力只是在金沙天域中央匯聚,對於偏遠地域倒是沒有太多的探索與深入,對於這個家族估計在紫金境中有所瞭解的屈指可數。”
“他們的家族勢力據說是數萬年前從大界域破空而來,降臨金沙天域,繁衍生息,憑藉血脈傳承,僅僅數千年,銀髮琉璃身的名聲便是傳遍整個金沙天域上層。”
“寒家的族人只要血脈‘激’發,他們的髮絲便是呈現銀白‘色’,開啓血脈,更是身若琉璃,堅不可摧,擁有種種玄妙,除此之外,家族中更是有一卷傳承完整的域級功法,修煉寒冰玄氣,對於那修煉至剛至陽的修煉者很有殺傷力!”
明重點點頭,聽出陸凡對於銀髮琉璃身寒家的興趣,倒也沒有推辭,張口便是將寒家的介紹娓娓而道,雖然不是很詳細,但起碼又一個大概的瞭解。
的確,對於銀髮琉璃身寒家,這應該是自己第二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個家族的稱呼了,第一次是司成,兩千年前,暗算司成的那傢伙便是銀髮琉璃身寒家的族人。
當初在十萬大荒中,本尊也曾見過寒家的一族人,的確如其名,銀髮琉璃,通體玄妙,血脈之力的強大毋庸置疑,只是沒想到那寒家竟是從大界域破空而來的。
瞥了司成一眼,見其沒有太大的異樣,隨即本尊也沒有多言,繼續明重對於金沙天域諸多大家族、大勢力的介紹。
緩緩的話語在房間中回‘蕩’。燈火通明一整夜,圓月橫空大半圈,在清晨最黑暗的時刻留下最璀璨的光彩,最終還是不甘心的被太陽之力驅逐,日夜‘交’替,嶄新的一天修然而至。
早就穩穩站立在窗前的陸凡,一雙火眼金睛直盯着正東方那一抹剛剛掠過黎明的朝陽。天地間第一縷朝陽破空而至,籠罩諾大的金沙天域。攜帶着第一縷氣息的機緣,降臨凡世。
剎那間,陸凡的雙眼爲之光芒大盛,強橫至極的神魂之力加持雙眼,極力的吸納天地間第一縷朝陽的氣息,容納己身,灌輸雙眼本源,雖然一時還不能夠替換神眸本源。
但只要時間足夠,修爲足夠。他日定會水到渠成。
火眼金睛的玄妙也發在心中不時展現,只可惜除卻得到了三種血脈攻擊手段之外,別的沒有得到太多,不過是一些關於血脈本源的領悟,金與火‘交’融的韻味時刻滋潤神魂。
“呼,吞噬了這麼久的東來紫氣,血脈之力似乎又解封了一絲。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在我修爲突破化尊境之時,便是我體內的血脈完全覺醒之時,火眼金睛,亙古神眸,不知道到時候會有什麼東西從其中蹦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吞吐朝陽,淬鍊己身,勁風舞動,呼吸之間,如龍如象,這是體魄臻至一個極高程度的外顯,身軀威震。筋骨齊鳴,百脈共振,真元如汞,剎那間,運轉周天。
身軀微微轉過,回望着房間中的其餘衆人,也都是處於修煉的狀態,不,除了小虎之外,聽着小虎此刻酣暢淋漓的打呼聲,似乎怎麼看都不像是處於修煉的狀態。
“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鬧大那麼大!”
昨天的那五位氣勢凌人的煉器師,劍氣沖天的劍堂衆人,還有被自己斬殺的‘陰’家三公子,無論怎麼想,陸凡都感覺今日自己內心有些悸動,雖然本尊從來不欺負人,但是別人也別想欺負到自己頭上。
揮手間,透過窗戶外那已經綻‘露’萬道朝陽的虛空,映照着半邊東方天際,火紅的‘色’彩,孕育着濃郁的生機氣息,勁風掠過,窗戶關閉,希望這裡的煉器師公會能夠替自己解決一二吧。
周身金黃‘色’的光芒籠罩,屈膝盤坐虛空,道音繚繞,不多時,便是進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封閉六識,留下一縷神魂印記,不再理會外界的事情。
窗外的虛空大地,仍舊在不停的運轉,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爲轉移,太陽高高的升起,至陽炙熱的氣息緩緩擴散整個平飛城的上空,高空之上,點點潔白的雲彩掠過,隨風而‘蕩’,不知道將要飄散何方。
深夜裡那燈火通明的勝景消失不見,諾大的平飛城再次恢復一如往日白晝的繁華與熱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每一條街道上均是充斥着大量的人羣,或是凡人,或是隱匿其中的修煉者。
屹立於平飛城正中央那輝煌奢華的城主府,延續着深夜的熱鬧與盛況,城池中諸多家族的年輕一代在城主府大廳廣場前的空地上隨意走動,優雅的談吐、不俗的背景,談笑之間,是那般的平靜、和諧、自然。
舉杯投著,推杯換盞,言笑淡淡,各自敘述着內心的一切,不過聽其音,似乎所談論的焦點大同小異,一道道美貌‘侍’‘女’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補充着衆多城中上層家族子弟的奢靡消耗。
“對於那煉器師公會中的少年,我等家族雖然極盡全力的探知消息,不過想來與諸位也沒有什麼不同,只知道那少年年歲十三,一身修爲臻至悟真境三層天,但是一身的煉器術卻是在昨夜中悄然晉升三品高等。”
“直接打破一年前月輪城那位的記錄,成爲紫金境中成就三品高等煉器師最年輕的存在,根據煉器師公會的記載,那少年一行人來至紅木境,而紅木境與我紫金境,兩者相隔億萬裡。”
“傳聞中紅木境極爲貧乏,生存在其中的諸多修煉者根本沒有太多出‘色’的,歷屆金沙天域年輕一代最強王者爭霸賽中,紅木境的選手就沒有一位能夠闖進前十的,就算是前五十似乎也是罕見的存在。”
出聲言語的是一位看上去年歲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襲藍白相間的錦衣,英俊的面容上始終‘露’着淺淺的微笑,悄聲而道,話語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所隱藏的意蘊,身邊的同伴卻是明曉。
“你是說,那少年煉器師不是來至紅木境?”
那同伴眉頭微皺,點點頭,隨即眼神一瞥,也是有些狐疑的說道。
“這是我猜測的,畢竟昨夜的那場戰鬥我等都看在眼中,月小姐雖然名聲遠播,天資卓越,睥睨我們紫金境年輕一代,曾經以悟真境七層天的修爲硬生生的擊敗化尊境一層天的修煉者。”
“然而,昨夜那來至煉器師公會的少年卻是以悟真境三層天的修爲硬撼月小姐,最後的結果雖然沒有分出來,但是從二人的修爲差距中,也可以看得出來,那少年的修煉天資比起月小姐那是隻強不弱!”
“只不過比起他那無與倫比的驚‘豔’天資,其惹禍的本領也是毫不遜‘色’啊!”
昨夜一戰,身爲那戰鬥焦點的雙方,陸凡與司成的信息自然被平飛城中的一些家族、勢力所探知,儘管對他們還不甚瞭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縱覽整個事件的發展。
而陸凡一行在昨日所引出的諸多事端亦是被挖掘而出,先是與從別的城池前來的五位煉器師發生矛盾,而後又與凌家劍堂的人產生紛爭,戰而敗之,令地劍堂顏面大失。
若僅僅也就算了,估計劍堂的高層可能會看在煉器師公會的面子上,並不過多的計較,但誰又曾想,緊隨着惹下地劍堂,那少年煉器師又在下午強勢的斬殺八大一流家族中‘陰’家的嫡系傳人‘陰’家三公子‘陰’仁。
對於惹上‘陰’家的人,雖然衆人不曾親眼見過‘陰’家的處事手段,但是從傳聞中的隻言片語中,也隱約知曉,那‘陰’家雖然家族勢力上比不上三大超級家族,但是在‘陰’厲、狠毒的程度上,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何況,那少年煉器師斬殺的還是‘陰’家的嫡系傳人,這在任何一個家族看來都是對其赤、‘裸’、‘裸’,不加任何掩飾挑釁的存在。
不提‘陰’家,就算是他們在場諸人所在的小家族,若是有人斬殺了他們家族的嫡系傳人,那麼結果只有一個,無論事情的因果,先將那人擒拿再說,至於說誰對誰錯,在他們看來更是一個笑話。
這已經是關乎一個家族在紫金境生存的顏面,若是家族、勢力的傳人被別人斬殺,而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去與那人一言一語的談論事情的是非,那纔是一個家族的悲哀與恥辱,絕對被其他家族所看輕。
“嘿嘿,昨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估計昨夜就已經傳到‘陰’家白骨城總部了,算算時間,最遲今天中午‘陰’家的人便會到達平飛城,解決事端,不知道到時候降臨的又會是什麼人物?”
“不過想來是不會缺少化尊境級別的強者坐鎮的,一己之力鎮殺數位半步化尊境級別的修煉者,也唯有化尊境級別的修煉者能夠壓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