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昨日還真是夠給我們劍堂丟人的,三人聯手之下,竟是連一位區區悟真境六層天的修煉者都無法拿下,真不知道你們平時的地劍訣是怎麼練的,哼!”
六道銀白‘色’的光芒劃過虛空,光芒閃爍,其中所包裹的六人正是先前從那平飛城中劍堂所在地走出的郎海六人,受到胥富的指令,郎海三人要與昨日的那嚴重丟了劍堂顏面的三人一同前去找回場子。
穩穩站立,踏步而行,矗立在平飛城中顯眼的煉器師公會就在正前方,高聳的建築預示着那煉器師公會在城池中不俗的地位,正值上午時刻的煉器師公會,大開‘門’戶,迎接四方修煉者。
人進人出,一如既往,修爲上參差不齊的修煉者在諾大的煉器師公會內部一樓大廳中卻是沒有任何芥蒂,各自搜尋者本尊所需要的一切,其間人來人往,令的已經行至煉器師公會‘門’前的六人神‘色’微微一怔。
擡起頭看着面前巨大的煉器師公會,想了想,終究沒有做出不恰當的動作。
“按照你昨日所說,那嚴重掃了我們劍堂的人就是在煉器師公會中?”
郎海眉頭微皺,之前到也沒多想,到了跟前,看着那建築龐大的煉器師公會,冷不丁的感覺到自己一行人若是直接進去的話,可能會有些不妥,雖然他們是劍堂中人,但是煉器師公會的實力與勢力可是絲毫不在他們背後的凌家之下的。
“是的,郎師兄,那人是煉器師公會一位少年煉器師的追隨者,雖然修爲上只有悟真境六層天,但是他卻是領悟了生死極端屬‘性’真意的存在,按照典籍上的記載,領悟極端屬‘性’真意的修煉者。”
“跨級而戰不是難事,只是沒曾想那人卻是如此厲害,我等三人聯手形成的飛劍之術,雖然在前期壓制那人。但後來一個不慎竟是被其破開,以致遭到敗績,令劍堂威名受損!”
鮑輪心中憤恨萬分,自從昨天的那一戰之後,戰鬥中的一幅幅畫面便是不斷的回放在腦海之中,三人合一之下,施展地劍訣中的飛劍之術竟是連一位悟真境六層天的修煉者都沒有拿下。
此事所產生的後果當時自己便是想到。當時以爲都統沒有出關,等今日自己再拉上幾個兄弟。將可惡的那人斬殺,以絕後患,沒想到,都統昨夜便是出關,一切的打算都落空。
“什麼!生死極端屬‘性’真意,那人領悟的是這等真意,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以你等三人合力都無法將其擒拿,那等真意已經算得上真意中最爲強大的幾種真意之一了。”
“只要悟‘性’不差。戰力絕世不成問題,若是領悟力稍微逆天一些,戰力踏入妖孽之境也不是沒有可能,你,你怎麼先前不在都統面前將這件事說出來!”
郎海心中震動,面容上一抹驚駭的神‘色’掠過,生死極端屬‘性’真意的領悟者。這等修煉者自己之前雖然沒有在紫金境見過,但卻在都統與統領的閒言片語中瞭解到一些。
真意有高低,戰力有強弱,這句話在修煉界中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而作爲極端屬‘性’真意,無疑是悟真境層次真意中最爲強大的力量之一。更不用說還是生死真意。
平常修煉者領悟生之真意已經是天賦出衆的存在,若是在家族中,絕對是被重點培養的後輩,若是生死均領悟出,那麼其所受的榮耀根本不用想象,不提其它,那人雖然修爲只有六層天。
但是戰力上卻是已經‘逼’近悟真境巔峰層次。怪不得昨日的鮑輪三人不能夠將其戰勝,雖然地劍訣強橫無比,但在鮑輪三人手中估計夠嗆。
“你是說,那領悟生死真意的那人是煉器師公會中一位煉器師的追隨者?”
六人緩緩在煉器師公會的‘門’前徘徊,行走至一邊,沒有理會街道上那一道道敬畏看過來的諸多修煉者,只是那一張張面容上的神情卻是略微顯得躊躇起來,聽着鮑輪之前的言語,郎海心中又是一動,似乎有了點點想法。
“不錯,除卻領悟生死真意的那人之外,還有一位煉丹師,好像在昨天的戰鬥中,那位煉丹師施展的手段有點像家族中那些煉丹長老口中的丹道真意,夢幻的丹爐虛影。”
“還有一位是蠻荒妖獸,周身濃郁的蠻荒氣息,體內應該流淌着不凡的血脈之力,看他們的樣子,應該都是那位煉器師的追隨者!除了他們之外,當時那煉器師的身邊還有二人,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追隨者!”
鮑輪想了想,根據腦海中的記憶,又與身邊兩位同病相憐的同伴相視一眼,得到確認之後,便是娓娓道來,說完之後,六人相顧無言。
雖沒有親眼見過那煉器師的追隨者,但從鮑輪的隻言片語中卻也隱約發覺有些不對勁,不提那位煉器師,就算是那幾位追隨者也都是天賦非凡的存在,而能夠令這些天賦非凡存在的修煉者甘心作爲追隨者。
也從另外一個方面展示了那煉器師的不同凡響。
“郎師兄,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鮑輪三人哭喪着臉,按照之前都統所說的言語,若是今日不能夠找回場之,就會被直接踢出劍堂。
想着踢出劍堂的後果,鮑輪三人再次相視一眼,周身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身爲紫金境三大超級家族的凌家,對於劍堂的控制永遠是冷酷無情的,對於劍堂的功法與武技傳承更是手段犀利。
提出劍堂,那就意味着要將從劍堂中習得的功法與武技廢掉,終生不能夠使用劍堂功法與武技,違者將會被整個劍堂追殺,沒有人能夠逃脫。
萬年來,也曾有人心存僥倖,在走出劍堂的時候,不知爲何原因,所學的劍堂功法與武技沒有被廢,後來事發,直接導致整個劍堂被血洗了一番,爲之隕落的化尊境修煉者也超過十位,事情傳出直接震動整個紫金境。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本來按照都統的意思在你們戰鬥不利的時候找回場子,不過現在看來,形勢有些變化啊,領悟生死真意與丹道真意,還有一位體內流淌不凡血脈的妖獸。”
“‘操’,就你他媽會給劍堂惹事,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直接說不定導致劍堂與煉器師公會的矛盾,若真的到了那個程度,我等六人均落不得好!”
郎海心中煩躁,嘴中怒罵一聲,恨恨的看了鮑輪三人一眼,本以爲這件事很好處理,可是誰能料到這件事就是一個刺蝟,誰碰誰扎手!
其餘五人悟‘性’也不差,直接便是想到郎海所說的話語關鍵處,不由得面容上均是蒼白,眉頭緊皺,身軀穩穩站在原地,許久都不曾動搖,想要想出其中的解決之法。
“嗯,虛空飛舟,森羅白骨,‘陰’家的飛舟,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正在苦苦思索解決辦法的時候,忽然神魂感應之中,四周的天地元氣有些紊‘亂’,追尋源頭,赫然一艘體型碩大的虛空飛舟正從城池的正中央緩緩的向着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而來。
鮑輪狐疑一聲,盯着那虛空飛舟看去,‘露’出不解之意,昨日的戰鬥之後,三人便是迴歸劍堂所在地,不復出去,因此對於外界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倒也不清楚。
“森羅白骨,是‘陰’家的虛空飛舟!”
“‘陰’家的人!”
“‘陰’家!”
“……”
盤踞在煉器師公會‘門’前的衆多修煉者此時也注意到了,在驕陽下那般耀眼的森羅白骨圖案直接被一一的收攏眼底,在紫金境中,使用森羅白骨圖案的家族萬年來只有一個。
那就是‘陰’家!
“奇怪,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
不多時,已經密密麻麻的公會‘門’前,諸多修煉者紛紛談論起來,以‘陰’家人的痞‘性’,只要出巡紫金境,不惹出點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也是絕對不正常的,不過平飛城又不是什麼大地方,來這裡難不成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臻至三品極品等級的虛空飛舟,‘陰’家果真是財大氣粗,屹立紫金境萬年,便是有這等基業,真是不簡單!”
眺望着高空之上的虛空飛舟,之前本就有些擁擠的街道在數個呼吸間,更是變得摩肩接踵起來,同時,各種各樣的討論、猜測聲在其中也在不斷的回‘蕩’。
“‘陰’家的人,他們果然來了!”
擁擠不堪的人羣中,有人看着頭頂緩慢行進的虛空飛舟,神秘一笑,‘露’出了然的神‘色’。
“咦,這位兄弟,難不成你知道‘陰’家爲何而來?”
話語一出,直接引起四周數十米內,近百位修煉者那灼熱、期待的目光。
“嘿嘿,這個我自然知曉,據我一個兄弟的哥哥的妹妹的丈夫所說,好像是煉器師公會中有一人昨日斬殺了‘陰’家的子弟,所以導致今日‘陰’家的人到來,只是沒想到聲勢竟然這般大。””
“怎麼,你們不信,哼,我那關係可是我們平飛城寶家少爺的貼身僕從,從城主府親知探知而來,你們看,那虛空飛舟就在煉器師公會的上空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