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麗說:“元宵節之前搞不定夏婉玉,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正月全家滅口案。”
我目光一怔,衝到王穎麗跟前,說:“禍不及家人,你他媽別對我家人下手,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就好像是當初被馬曉丹將尊嚴踩在腳下一樣,衝着王穎麗發飆了,爲的就是我掩蓋我心底的害怕。
王穎麗看着我,並不生氣,而是說:“好啊,你還知道禍不及家人?記住,想要上位,必須犯罪,想要成功,必須下得去手。”
我默默點頭,失魂落魄離開了王穎麗的公寓。
我知道,我攤上事兒了。
王穎麗突然之間讓我去對夏婉玉下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她背後肯定還有別的陰謀,只不過這個陰謀我不知道罷了。而且我也不能知道,我知道,等我什麼都知道的那一天,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我如魚得水上位,一種是我死亡之前。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去勾引夏婉玉,跟她一起開房?
我是能一時得到夏婉玉,可是如果被張青石發現的話,我還能明哲保身?別說明哲保身了,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直接被張青石給裝到麻袋裡面丟江裡餵魚。而且夏婉玉真的喜歡我?我可不自戀,從我進入高科到現在,夏婉玉對我的感覺都很奇怪。
而且上次工廠的事情她明明發現是我的錯,可是卻不找我麻煩,反而是將幾個不相干的人給訓成了狗。這就是她的精明之處,恐怕她絕非想象的那麼簡單,至於要跟我上牀,我不知道這中間有幾分真幾分假,或許還有幾分試探。
到了現在,我深深的陷入到了恐怖之中。
我能怎麼辦?
一方面是夏婉玉,一方面是王穎麗,我夾雜在她們兩個之間,向夏婉玉是走向地獄,向王穎麗則是走向陰曹地府。我今年才二十三,我大學還沒畢業,我的未來還遠着呢,我還等着逆襲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想着這些,我回到了家裡。
孫曉青正在窗戶上貼窗花,見我回來,她沾好一個窗花扭頭叫道:“郝仁。”
“啊?”我木楞的擡起頭看到她。
孫曉青歪着腦袋看着我,看了一會兒她說:“你怎麼了?”
我說:“什麼怎麼了?”
“我看你好像好緊張的樣子,你確定你沒事兒?”
我搖了搖頭,孫曉青嘟着嘴說:“今天是臘月二十三了,你都不知道,你確定你沒事兒?還有,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我看了看孫曉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孫曉青卻撲哧一笑,拉着我一起貼窗花,然後又一起商量怎麼過年,我有些心不在焉。不過未來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旦夕禍福,一切都在腳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是這麼個人,既然想不清楚,那就不去想好了。
臘月二十七的時候,公司裡面放假了,整個城市飄起了鵝毛大雪,白雪皚皚,十分好看。我跟孫曉青約定好了,等一下離開公司之後就回家睡一覺,然後就開始正式張羅過年。
我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夏婉玉卻急急忙忙的推開了我辦公室的門,對我說:“郝仁,我買了點年貨,等一下你幫忙送我家裡去吧,太多了,我搬不了。”
夏婉玉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答應了。
我只好去對孫曉青說一聲,然後將夏婉玉買的年貨送到了她家裡,夏婉玉的家位於市裡面有名的尚風尚水別墅,一套房子最起碼七八百萬,反正這輩子我是住不起這樣的房子了。
我將年貨送到她家裡之後,是張玲打開的門,張玲看到我之後,吃了一驚,笑着說:“郝仁,你來給領導送禮啊?”
我看了她一眼,說:“是啊,給領導送禮。”
身後夏婉玉走了出來,白了張玲一眼說:“送什麼禮,都是我自己買的年貨,郝仁纔沒那麼上道呢,知道給領導送禮。”
我訕訕笑了,有些羞澀。
夏婉玉卻說:“行了,郝仁放下東西去休息一下,我去做飯,今天晚上在我家吃好了。”
我張了張嘴,我原本約定和孫曉青一起回家好好放縱一次呢,可是領導都邀請了,我能說不?我只好答應了下來,不過我可沒打算做在哪兒等着吃飯,那都是大爺才能做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個小**絲,夏婉玉是我領導,我還是得去廚房打下手的。
我發現張超跟張青石並不在,我邊和麪邊說:“夏姐,這都二十七了,張總還沒回來啊?”
夏婉玉看了我一眼說:“他啊?跟兒子一起去澳洲了,常年不在家,今年就我們娘倆。”
我吞了一把口水,夏婉玉的話讓我不由心生搖曳,我不由想到了王穎麗的囑託,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切菜的夏婉玉,她在家裡穿着家居服,有暖氣,偌大的別墅裡面感覺很熱,我忽然感覺到鼻子很熱,摸了一下,竟然流血了。
剛好這時候夏婉玉轉身看到了這一幕,趕緊去找來醫藥箱幫我止血,我用紙塞住了就好了。
夏婉玉撲哧笑了,說:“郝仁,是不是天乾物燥啊?”
我訕訕道:“是啊,是啊,天乾物燥。”
夏婉玉繼續搖曳着我的心扉做飯,我站在廚房邊上看她做飯。
吃過晚飯之後,我本想離開,夏婉玉卻說有一個案子要交給我處理,讓我去她的書房,我只好跟着她到了二樓,可是夏婉玉推開了一個房門,我走了進去之後纔看到,這是一個臥房,大紅色的被子,寬大的高牀,以及牀頭上面夏婉玉與張青石的結婚照。
夏婉玉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我吞了一把口水,心想完蛋了,這下要蛋疼了。夏婉玉卻盈盈笑着說:“郝仁,你不喜歡夏姐嗎?”
我搖了搖頭,夏婉玉抱住了我,火熱的脣舌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