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服役（三）
到了張府，張怡目光復雜的看了自己一眼後留下張穎陪自己採摘鴨腳樹葉子。自己走到母親身邊指着籃子裡的番茄，然後小聲說些什麼。以自己如今的耳聰目明，用點心自然
可以聽清楚。只是自己還沒那麼無聊聽別人家的家常話。再說很多武功高手和道家、佛家高人，只爲‘亂’用神識不知道溫養。纔不能活到生命本來的盡頭早早凋零，雖然他們看起來也算是高壽。其中孫思邈是個典型例子，人家少時多病，後來才修習道家養生之術和醫學。這位真的做到視名利如雲煙，心‘胸’坦‘蕩’生活了一百多歲。很多時候得到必然會失去，失去也會得到。得失之間看人如何取捨，所以自己輕易不會‘亂’動用心神和真氣。
採摘了滿滿一竹籃，應該夠了。以後生產再來，初唐時節絕不是昂貴化妝品盛行的時候。不過通過絲綢之路到達大食、大秦等諸國倒是條好路。一切隨緣自己的心纔不累，要不什麼都想去做、獲利是必然，心累是當然，有些得不償失。
不知道老夫人和張怡說了些什麼，小丫頭的臉蛋紅撲撲的，羞澀偷看着自己。老夫人熱情的留客，只是沒時間，謝過老夫人後歸家。看着四周沒人，小蓮蹭的一下就躥了過來：
“趙觀，我告訴你。這個實驗室你絕對不允許那些狐狸‘精’進來，要不我和你沒完。”兩手叉腰，一幅潑‘婦’模樣。
“反了你啦。張小蓮你別忘了‘女’孩子出嫁從夫，如果你再這麼不講理，恕趙觀無福消受你的這脾氣。回頭兩家婚約解除。”看着自己第一黑着臉很‘兇殘’的語氣，小蓮反而笑了：“這還差不多，平日裡溫言細語的不像個爺們。你早些發火，人家也不至於如此。男人對‘女’人本來就不應該那麼客氣，以後人家一切都聽你的。除了香皂和護膚品兩樣。”
心裡嘆氣，這時代對象大學時候那樣討好‘女’孩子反而讓小蓮這樣的‘女’子心裡彆扭。初唐‘女’子不需要男人一味的“溫柔”，更多的希望殺伐果敢之輩。然後搗碎鴨腳樹葉子，沉浸過濾。然後和過濾的黃瓜汁水摻勻再加入熬製好的魚鰾後用砂鍋蒸發一部分水分，再添加白芨和白朮過篩後的細細粉末。添加高度酒適量後放置甘油裡面邊熬製邊攪拌，看砂鍋裡面的液體越來越濃稠時候再分四份。分別加入連翹、魚腥草冰片做一份；蒲公英汁水、連翹、薄荷腦做一份；連翹、冰片一份；蒲公英、薄荷、冰片爲第四份。
冷卻後裝了四個瓷罐裡面，每份大約半斤。只是臨時看黃瓜水太少又加入兩根搗碎的黃瓜過濾後的汁水，看着四個瓷罐裡面半透明的膠狀物質，小蓮滿心歡喜。主動遞過‘潮’‘毛’巾給自己擦過汗後塗抹其中的一樣，感受對皮膚的刺‘激’和影響。
真氣傳來的感應後確定這四種配方都不錯，甚至比後世的國際大品牌效果都好。其中連翹和蒲公英的那一份消炎殺菌的效果最大，看來四種護膚品的保存期都不會短的。畢竟甘油爲主的成分能有效隔絕空氣，加上冰片、連翹、蒲公英等都有一定的殺菌防腐效果。只是不知道對美容美白嬌嫩肌膚的效果如何？四種不同配方的最終效果還是要經檢驗才知道，偏偏這夏天汗水太多，不是塗抹這東西的季節。只好和小蓮分別取出四小瓷瓶，其餘的放置在地窖裡面的大罈子裡面用蠟封好。
等等，這整個製作過程算是完美。除了香皂和這四大瓷瓶護膚霜外還剩餘十多斤甘油，只是香皂少了點。好像其中缺了點什麼。對了，‘鹽析’。豬油和氫氧化鈉熬製甘油時最後一刻應該加入食鹽才能讓皁基和甘油分離更徹底。製作香皂時候裡面應該加入一點甘油對皮膚效果更好，只是用於洗滌衣物的倒是不需要。只是用香皂洗滌衣物也太‘浪’費了，或許以後大量生產價格降下來時候纔有可能。
把四個小點的瓷瓶‘交’個孃親一個，小蓮拿了兩瓶，自己留下一瓶準備服役時候帶走。中午兩個人忙碌的匆匆吃了幾口，加上自己很快就要服役，晚餐是豐盛的。除了一大碗青椒炒‘肉’片外還有一大碗羊‘肉’。這青椒也是第一次食用，標註的牛角椒食用的極品。虧得自己買辣椒種子的時候買的一份是朝天椒一份就是這牛角椒。
這青椒炒‘肉’片自己親自動手，沒法子。別說自己的父母，就整個大唐和周邊七八十個小國部落也沒誰會這道菜。父母本來是想讓兒子多吃點菜餚，奈何一嚐到這青椒‘肉’片。小妹、小蓮加上父母四人忍不住頻繁伸出筷子，反而是自己吃的最少。飯後的番茄‘雞’蛋湯更是讓一家人回味無窮，飯後，一向疾步行走的小蓮不得不邁着芊芊細步回家。這燒湯的番茄半熟的最好，那個酸味真叫一個美啊。
第二天天‘色’微亮，爺倆個就帶着三十條黃瓜和兩個熟透的番茄和四個半熟的到了賓至如歸樓。自己明天離開，這黃瓜和番茄就要由父親每天代替自己送來。這些日子光黃瓜的收入就抵得上自家大半年的收入了。酒樓大掌櫃再生吃了一個熟番茄、糖拌番茄再加上一小鍋番茄‘雞’蛋湯後後決定一個番茄兩枚銅板。另外代替東家做主這番茄相關菜餚的收入有一成歸自己父子兩人。說是東家上回提起過涼拌黃瓜算是秘方，該算分成的。這回的一樣涼拌一樣湯更是前所未聞，再不給提成酒樓就太過分了。
得，這酒樓的東家人不錯。雖然這樣一來自己的黃瓜、番茄只會供應這一家。不過人家即使不給提成，目前也只能給這酒樓，因爲人家給的價錢合理。只是這時代無論醫學、鐵匠、木匠甚至武術等多敝帚自珍。外人想學沒個十年八年的很難學到核心，想孫思邈這樣教人用心不藏‘私’的很少。
至於武俠、奇幻小說裡面所說的主角獲得秘籍、丹‘藥’很快就脫胎換骨那是扯蛋，很多東西師父用心教、徒弟用心學都不一定有結果。更何況所謂的秘籍。爺倆個回來後，小蓮整日偎依在自己的身旁。將西瓜、番茄、山芋等這些東西託付給小蓮照看。鬆‘花’蛋也‘交’由小蓮生產，自己走後小丫頭夠忙的。好在張大壯和公主岳母對此沒意見，他家的天地比自家要少一半。因此小蓮那頭不做事也不要緊，只是委屈了自己的岳母，大隋朝的公主和農人一樣辛勤的勞作。那肚子裡面的詩書流淌在歲月的河流裡無聲無息。人家溥儀這個末代皇帝還有《我的前半生》這部作品，俺的岳母要是有時間有財力的話，一本《大隋公主流‘浪’記》還是不成問題的。
下午，母親幫自己收拾行李。簡單的換洗衣服和一些很不好吃的乾糧，自己把文房四寶也放進去。雖然估計沒時間和‘精’力聯繫。總得‘抽’空寫上幾筆，手生了那可就不好辦了。天‘色’微黑的時候，小蓮牽着自己的手也不說話。來到一處偏遠的山溪，然後當着自己的面脫去衣裳。最後兩個人在水裡洗個鴛鴦浴，雖然沒有真刀實槍的進行，小丫頭最後還是渾身痠軟讓自己幫她把衣服穿上。臨別時候這丫頭淚水不斷流淌，搞得自己跟上戰場似的。
這年頭，今日成親，明日上戰場實在是太過平常的事情。貞觀五年之前，服役即使不是兵役也隨時有喪命的危險。因爲多是送糧草到戰場的差事，兩軍‘交’戰彼此互相破壞對方的糧草是千古以來的傳統。運送糧草和修橋鋪路的農夫傷亡也是很可觀的，而每當男子上戰場或者服役之前有定親的‘女’孩子總是在男人出發的前一夜行夫妻之事。有了孩子的，如果男人傷殘或者死亡，國家和村裡對孩子有照顧的。而男子也算是留下香火。貞觀五年後對外戰爭靜了下來，大規模的征戰小了許多。服役多是些興修水利，修橋補路和翻建官倉這些。運送糧草也相對安全許多。
第二天清晨，自己梳洗已畢。身上揹包另外多了一雙麻鞋，虧了小蓮這麼點大的小丫頭怎麼縫製出來的。另外還有一小葫蘆自己用高度酒侵泡的冰片和薄荷腦，準備對付蚊蟲用。家裡生活還好，這大熱天的服役沒好事啊。
[就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