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決不可以讓一色悠子誤認爲自己是在用什麼破魔術欺騙她的眼睛,剛剛自己可是完全真實的把碎玻璃片兒咀嚼後嚥進了肚子裡,她不是親眼所見嗎。——怎麼還用質疑的口吻問自己會不會什麼魔術。
我堅硬的牙齒在嘴裡磨了磨,轉身走到破碎酒瓶的地方,矮身蹲下撿起一片碎玻璃,捏在手裡起身走到悠子面前,把捏在手裡的碎玻璃片拿到悠子眼前,讓她近距離檢查,並說:“這可是絕對的碎玻璃片兒,不信的話……你也吃一塊試試?”
一色悠子注視着眼前的一塊碎玻璃片,兩隻手指從我手裡捏過,爲了試試是否是真正的玻璃片,手指用力一捏“哎呀”,紅色血液溢出,手指肚被割破,沾着悠子血的紅色玻璃片落到了地上。
我又一次矮身拾起,捏着沾着悠子血跡的玻璃片,仰起頭放到了嘴裡,讓玻璃片兒粘在舌頭上給悠子瞧——然後是那令悠子毛骨悚然的咀嚼聲音:“咯嘣、咯嘣……”最後猶如吃水果糖一樣嚥進了肚子裡,眨眨眼睛說:“悠子小姐。——這次看清楚了吧。要不要再吃一塊呀?”
一色悠子不想看了,覺得那種“咯嘣、咯嘣”的聲音,很恐怖怕人!——乾笑,說不出話來。真是一次難忘的一幕表演,心想碎片會不會扎破“生天目龍美”的腸胃嗎。
——“爲什麼像注視龐然大物一樣盯着我看了呀。”
我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把悠子按到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一邊,用那張吃過玻璃碎片的嘴,問悠子:“你們當時是怎麼應對的呢。”
我們三人一起沉默不言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鶴獅人的聲音:“一色先生!有位刑警牧野星子要求見您。”
“一色先生,我是刑警牧野星子。你知道嗎。剛剛1個小時內,有位不明身份的中年男子死在了你的別墅附近,可以談一談嗎?”
“鶴獅人!讓刑警牧野星子進來。”
門從外面被拉開。一位看似年輕有爲的刑警,走了進來。他走到距離我們一定距離的時候,止步不前,注視了我們每人一眼,試想這就是那位工藤安插在警視廳裡的人吧。
“刑警牧野星子是嗎。”
刑警牧野星子頷首,並很有禮貌地說:“中年男子被穿胸擊斃,倒在距離一色先生別墅不到10米之處,從死亡男子身上搜到了一封被血跡染紅的信札。”
我們聽到“信札”二字,突然心中一驚!第一我們所推測的得到了證實,龜龍身上的確有一封信札。那麼他在被鶴獅人擊斃之前,要求見父親一色日目一定是要把那封后來被自己鮮血染紅的信札交給父親一色日目的。——信札應該會聽到一些關於“一色組”和“工藤組”的一些事情。假若落入警視廳,一定會引來大批警察的。可是現在卻只有一位刑警牧野星子一人,坐在我們對面,他不像是來搜查的。
“一色先生放心。我不是搜查課的。”刑警牧野星子又說:“一色先生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我不是搜查課的。”
“是不是,那封被血跡染紅的信札沒有落入警視廳搜查課的人手裡?”說話的人是坐在父親一色日目對面的藥師丸。
“閣下很聰明。事實正如閣下所猜想的一樣,的確是沒有落入搜查課。”
“在你的口袋裡,對嗎。”
刑警牧野星子笑了,盯着對面的我,手伸進了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封被血跡染紅的信札。目光掃視三張神色相同的臉,並把信札放在我們面前,盯着血紅信札說:“它是工藤先生交給一色先生的。如果一色先生沒有看到就落入搜查課的人手裡是不是不好呢。”
藥師丸目光從血紅信札上移開,移到刑警牧野星子年輕有爲的臉上,問:“對工藤先生來說是不好吧。”
刑警牧野星子不回答藥師丸,而是說:“一色先生看了信札上的文字之後一定要小心提防一個人呀。”
“是嗎。”
刑警牧野星子站起身,向我們深深鞠躬,然後非常簡單的說:“告辭。”
刑警牧野星子走了出去。隔了好一會,約莫刑警牧野星子已經走出別墅了。藥師丸才捏起血紅信札,極普通的信封,從沒有粘糊的信封裡取出同樣被染紅的信,展開上面寫的字被藥師丸讀出——
“二階堂宴請先生是純粹計謀,決不可輕信!若是有什麼需要完全可以商量。”藥師丸最後說:“署名是:‘工藤’!”
我和父親一色日目包括藥師丸都頗爲疑怪?……“宴請”、“計謀”、“決不可輕信”、“商量”,信札說明一個問題:二階堂再二宴請父親一色日目之事工藤知道了。——是不是可以認爲,正是因爲知道了二階堂再二宴請父親一色日目,才特意派屬下送來此封信札?此封信札與第一封信札究竟有何關係?但是並不能排除此封信札與第一封信札不存在任何關係的可能。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父親一色日目說:“倘若,我突然病故。——他們會有何種舉動?”
我和藥師丸都明白父親一色日目的用意,可是如何讓小天魔工藤和二階堂才二他們知道病故的消息呢。不僅僅是要讓他們知道,更重要的是要讓他們都相信,相信父親一色日目真的突然病故了。
“藥師丸,打電話給豬飯。——告訴他我病得很重,讓他務必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別墅。”
“是!先生。”
我不知道父親爲什麼要讓藥師丸給豬飯打電話,猜想“豬飯”應該是一位醫生的名字,而且和父親一色日目的關係非同一般。與藥師丸一同走出父親房間,從藥師丸嘴裡我瞭解到“豬飯”的確是醫生,而且的確跟父親一色日目關係非同一般。——推測全部正確!我最後在藥師丸背後問:“我需要怎麼做?”
藥師丸停住腳步,轉過身對我說:“……很簡單,神色憂鬱一些,眉頭皺起來會更好的。”
我按照藥師丸的話去做,爲了確保演技到位。我要找個人試一試——
鶴獅人在遠處還沒有發現我,而我卻把目光移向他,不到10秒鐘時間,他看到了我,可能見我不動而且好像是在注視他,以爲我有事情需要他辦吧。
——他走了過來!我儘量去想一些使自己不開心的事情,讓眉頭緊鎖並逐漸低下頭來。他走進了我駐足,低着的頭可以看到他的腳,盯着他的黝黑皮鞋,等他開口說話:“有……”
我擡起頭,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你的臉色?不舒服嗎。要不要看醫生呢。”
我笑了!鶴獅人愕然不解?我解釋了原因,他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說:“半個小時?一色先生要做什麼。”
我知道鶴獅人一定很清楚父親一色日目是“無中生有”,他之所以這樣多此一問目的應該是想和我聊些別的什麼。
“悠子有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一色悠子聽到我如此問,按照當時的情況說:“我不會與鶴獅人那樣類型的男人聊的太多。那樣的話,說不定會被他誤解的。”
我點頭,自己平日裡也是如此。不知紅貓足格杰特和黑鼠牙巴姆還會堅持多久。——真希望幾天後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不再是孤男!自己不會喜歡他們就跟悠子不會喜歡鶴獅人一樣堅決!
我一直如此認爲:任何男人不可以強迫任何女人去愛自己。這是女人的特權,同樣也是他們男人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