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上人息怒,我並未有冒犯你的意思。”我見惹怒了那死胖子,急忙說道。
情急之下手心裡全是汗,心裡面挖空心思的想辦法。
那死胖子眉毛一擰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時間緊迫,我只能編個不倫不類的理由,“我的意思是說,封初念是給仙樹作爲養料,說不定仙樹會長的更加的茁壯呢。她的皮肉,哪兒有未足月的娃娃來的細嫩好吃啊,萬一吃下去到了胃口可怎麼辦?”
其實……
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這些東西我一個都打不過,一旦動起手來。我和封初念倆人,還不夠這穿着肚兜的肥道士塞牙縫的。
潛意識裡大概覺得她掉進去,總比被活吃了好,而且……
而且萬一有什麼轉機,也許能繼續的活下去。
“說的好像有幾番道理,八戒,把這個女人給仙樹吧。你留着肚子吃點有營養的東西,一會兒我出去給你打獵。”蜥蜴道人猥瑣的嘻嘻一笑。
封初念嬌小的腦袋,都已經被死胖子咬在嘴裡。
我都不抱任何希望,她能活下來。
就見那死胖子愣了愣,笑着把封初念從嘴裡拿出來,隨手就扔進了泥潭裡,“這可是你說的,你今晚可要帶獵物回來。反正也不是那麼好吃,我只喜歡剛出生的小美妞。刺溜~”
說着,居然還吸了一口口水。
此刻,周圍已經是天色漸晚,日暮西山了。
這一整天居然就這麼過去了,植物園裡的路燈沒有通電,昏暗當中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這些墮入鬼道的道士,大部分都和森林裡的野獸有關,這樣的環境對他們來說似乎也更加的得天獨厚。
瞳孔也都開始,微微的發出了幽綠的光芒。
封初念掉進泥潭裡之後,就開劇烈掙扎起來,“救命……救命……我還不想死……軒哥哥,軒哥哥你快出來救救我。初念要被淹死了,好臭的泥潭,顧星你不得好死,你這個壞人……”
她越是尖叫,在泥潭裡沉底兒的速度越快。
嬌俏的小臉上,已經混滿了泥漿。
眼底都是驚恐之色,像是怕極了死亡。
“你這麼怕死,早幹嘛去了,還一路跟來。現在……現在就給仙樹當養料吧,反正你也不會痛苦。死後……會覺得自己羽化登仙……”我違心的說着,心裡頭真希望凌軒此刻能夠出現。
把陷進泥漿裡的封初念,給撈上來。
看她不斷掙扎的樣子,甚至都忍不住想提醒她,不要掙扎的那麼厲害。這一片淤泥,是越掙扎,陷得越深。
封初念表現的像腦殘少女,實際上,也是還是挺機靈的。
在劇烈掙扎的過程中慢慢的就發現,這個泥潭如果不掙扎,下沉的速度並不快。
她停止了掙扎,眼裡噙着淚,“哼……顧星姐姐,我恨你。你殺了凌軒哥哥,你這個大壞蛋,他還那麼喜歡你。連我這麼個大美妞放着都不吃,我會恨你的,永遠都會……”
這個妹子說恨人的話的時候,都是軟綿綿的。
倒是不會讓人心裡面窩火,反倒是讓人心腸變得柔軟了。
忽然,水面上翻滾了一下,突然有一個俊朗的身姿從泥漿中躥了出來。動如脫兔,恰似展翅的雄鷹。
他從泥漿裡出來了!
我的眼前一亮,心頭雀躍起來。
出現轉機了嗎?
卻在下一秒,我整個人都好像墜落進了地獄一般,
凌軒的身體猛地從泥潭中升起,卻是渾身被陰冷的黑死之氣包裹,並沒有俯衝下去救封初念。
而是就好像羽化蹬仙一樣的,升到了樹梢的位置。
一根麻繩自然而然的從樹枝上落下來,套住了凌軒的脖子,他就這般無知無覺的將麻繩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俊朗的頭顱低垂着,面色的慘白如同金紙。
雙目輕輕閉着,就好像只是睡着在這棵槐樹上。
他的身子上的淤泥隨着周身黑氣纏繞,一滴一滴的落在泥潭裡,整個身子僵硬而又沒有半分的生機。
風輕輕一吹,他高大的身軀便隨着脖子上的麻繩輕輕的擺動。
曾經那般驕傲的他,居然也有一天,這般窩囊的掛在樹上。
那俊朗的身形,刺眼無比,讓人不忍在看下去。
“凌軒……”我終於抑制不住的脫口而出,握成拳頭的手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心口就好像在滴血一般的痛楚,他……
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蜥蜴道人返回本體以後,身子矮小極了。
它似乎注意到我的失神和驚訝,冰涼的手忽然就抱着我,“怎麼?他那麼對你,你還想着他?”
蜥蜴道人根本就是侏儒,頭顱只能到我的肚腹。
摟着我的時候面頰貼着我的小腹,就這麼靠着距離兩個小崽子最近的地方。
身子猛然一縮,差點就一腳把它踹開了。
“怎麼可能?我……我怎麼可能想着他,他……他只是再利用我,還要害我的孩子。我是瘋了,纔會想着他……”說話之間,儘量不留痕跡的將蜥蜴道人的身體輕輕的推搡開去。
那種來自於冷血動物身上的冷,讓人從心底裡能感覺到發寒。
卻忍不住擡頭去看掛在樹上的凌軒,他的舌頭也狼狽的吐了出來,跟其他掛在昇仙樹上的吊死鬼兒沒什麼兩樣。
可是恍然間,見他嘴角似乎詭異的上揚了一下。
我心頭一驚,以爲眼花了。
揉了揉雙眼,認真看了一眼。
他的面色依舊是蒼白一片,面上的表情紋絲不動,看來剛纔真的是我的錯覺。
自從凌軒被懸掛在昇仙樹上之後,樹幹上的果實,似乎吸收了某種特殊的能量,快速的長出。
原本只是一小撮一小撮的,大小也就只有玉米粒大小。最後變成了跟葡萄一樣,一串一串的沿着嫁接在樹上的藤蔓生長出來。
如此盛況,大概僅僅就在短暫的十五分鐘之內,發生的。
最後,樹上的屍肉果越長越多,看那長勢,好像要徹底覆蓋整棵大樹。
“好多屍肉果啊,這能讓我們吸收多少功力修行啊!每多一具屍體,屍肉果的病毒就會進化一次……他們的抗病毒血清,早就不管用了。”
“易凌軒這個肥料可真好用,用他的靈魂製作出來的屍化果,肯定沒有解藥。”
“就是,鬼王之軀製作的毒藥,怎麼可能有解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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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入鬼道的道士們,興奮到了極致,七嘴八舌的尖笑着討論。
就好像這個世界已經盡歸他們掌握了!
很快仙樹上的屍肉果多的,就要飽和裝不下了,出現了落在泥潭裡的落果。一串又一串的,落入泥潭當中,最後沉沒不見。
看的就覺得浪費。
那些墮入鬼道的道士,哪兒捨得啊,一個個皆是面色一凜。
滿臉都是肉痛的感覺。
成羣結隊的就坐着木筏子過去採摘,果子卻越長越多,他們乾脆傾巢出動的採摘。整個泥潭上,都是墮入鬼道的道士,忙碌的身影。
“鼎爐,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說吧,你要什麼獎勵,我給你。”蜥蜴道士站在我的身邊,看着忙碌採摘的繁榮景象。
似乎也是興奮到了極致,滿眼都在放光。
我低頭,掩飾着自己的眼神中的不安,“我……我不需要獎勵。”
“怎麼不需要獎勵,你一定迫不及待的等着被我寵幸吧?等這批屍化毒傳播出去,就連嬌龍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了吧?”他眸光一凜,轉身將我抱進,冰涼的尖嘴隔着一層衣服居然就撞上了。
頃刻間,就好像一道雷從腦袋上劈了下來,身子僵硬的像塊石頭一樣。
那種難受跟厭惡,讓我恨不得就跟它同歸於盡。
我渾身一個機靈,徹底忍受不住,將他它一把推開,拒絕道:“我……我不需要你寵幸,易凌軒已經交給你們了,我要回家了……”
天黑沉下來,他的雙眼就好像火紅的兩盞鬼火兒一樣。
夜晚的冷風吹在身上,讓我感覺到了無比的害怕。
我轉身就要逃走,它飛快的追上來,從後面死死的抱住我的身體,“不許走,鼎爐,你要是今晚伺候好我。我說不定就不要拿你做鼎爐,讓你做我的女人……”
“你是道士,怎麼可以……近女色,而且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還是孕婦,如何能讓你屈尊碰我呢?”我忍耐幾乎到了極限,不斷的掙扎。
手已經握成拳頭,它如果再敢亂來,我就不管其他的。
拼了命,也要保全自己的清白。
此刻,它卻得寸進尺。
冰涼乾枯的手,居然想要塞進我的衣服裡,猥瑣的說道:“道士怎麼了?道士也有七情六慾,我不在乎你被他碰過。鼎爐……鼎爐,你是我的鼎爐,歸我所有。”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去他媽的歸你所有!!”我轉身一腳就踹飛了他,我單手抱胸,一隻手握着斷魂刀,“你……你不要太過分,我給你當鼎爐就是了,你特麼別碰我。”
我喘着粗氣,整個人都炸毛了。
不管他什麼隱忍不隱忍,或者說,我一個人能不能對抗這麼多墮入鬼道的道士。我只知道當下,我混世魔王顧星要是讓它這個醜東西佔了便宜,那可算是毀了這輩子一世的英明跟清譽。
就算是成了鬼,我顧大王也只清白鬼。
“當鼎爐有什麼好的,你寧可死,都不肯給我嗎?”它步步逼近,似乎根本不怕我手中的利器。
眼底帶着兇狠的光芒,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種情況下,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恐懼讓胃部發寒,整個都痙攣扭曲了,嘴裡急促的呼出來的都是心肺裡的寒氣,“你……你何必對我這樣中人之姿的人下手,還放棄了擁有一個鼎爐的好時機……”
“我就是覺得你好,中人之姿我也要。他都死了,你還不肯給我,給我發泄。我現在就要用你!!鼎爐,你看清楚昇仙樹上,你的夫君易凌軒已經和樹形成一體了。”它似乎被身體裡的獸性控制了,眼睛通紅的猛撲過來。
不會的……
他不會有事的!!
心口劇痛,就好像被車輪碾過的一般。
我渾身都顫抖,手裡握着斷魂刀,可是斷魂刀不能傷害靈體以外的東西。
蜥蜴道人是個半人半動物的東西,行動的動作就跟野生的蜥蜴一樣的迅疾,幽冷的目光猛然間冷厲到了極致。
身子微微一竄,轉瞬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隻手鋒利的手指甲抵在我的腹部,一字一頓邪佞的說道:“不想死的,就自己把衣服脫了,難道你不想要你兩個孩子的命了嗎?”
我被它手底下的力道掐的都要暈過去了,頸椎骨都要被捏碎了。
嘴裡想破口大罵,卻不得不服軟,“我想要,求你不要傷害他們,可是……可是上人,求你了,不要這樣好嗎?放過我……”
因爲疼痛,讓身子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了。
蜥蜴道人冷厲的搖頭,掐着我的脖子更緊了,青灰色的蜥蜴臉直接就朝我胸口撞過來,“不行……不行……我控制不住,鼎爐,我是蜥蜴。我是蜥蜴,我隨時都會發情,想要交配。你配合我好不好……不要掙扎了……”
它……
它發情了!!
連它自己都控制不了了,我心頭一片慌亂,連一絲辦法都沒有。在它一頭撞上來,侵犯到我的那一刻,我也是徹底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張嘴就咬了它的額頭上,登時鹹酸的血液,就涌入嘴中,“我……我是不可能配合你的,我兩個孩子都在看着!我不能……不能讓他們覺得,他們的老子是個不檢點的浪蕩女人。所以,你走開,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撕心裂肺的尖叫着,那種無力而又心力交瘁的感覺,讓人很想崩潰的大哭。
它畢竟還是活人肉身,只是變得人不人動物不動物,被咬了一下痛的直接嚎叫出聲。用力將我推到在地,卻更加粗暴的對我動手。
雙手被它強行被在身後,用它隨身帶的麻繩給捆住了。
被牢牢的困住了之後,它長長的蜥蜴一般的舌頭,輕佻而又猥褻的舔了一下我的側臉。臉上盡是不屑之意,“不客氣?鼎爐,就憑你也有資格對本上人不客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