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孃的,虛與委蛇叫它幾聲上人。
這玩意居然跟把自己當盤菜了,可眼下雙手都被麻繩綁住,整個人都失去自由了。
我……
我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讓這頭蜥蜴給上了?!
封初念在泥漿裡,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幸災樂禍到了極點,“你也有今天,你就等着和我一樣,被這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折磨,好好的備受凌辱吧。”
她在嬌聲冷笑着,只是呼吸已經很困難了。
笑了幾聲,就岔氣說不出話了。
淤泥都沒過胸口的封初念,那妹子硬是一動不動的呆在泥潭裡,使得自身保持了一個平衡,一時半會兒的沒有徹底的沉下去。
我也是火冒三丈了,氣不打一處來。
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乾脆不顧一切的罵回去,“老子真是嗶了狗了,要不是你自己非要跟來,你能被人凌辱嗎?早讓你滾了,你還不滾,讓人把你丟泥潭裡還不是爲了救你。你特麼……居然狗咬呂洞賓……”
“救我是讓我掉到泥潭裡?你什麼邏輯!”她氣惱的問我,那泥灘裡發怒,肯定是越陷越深的。
小臉不僅通紅,還沾上了不少泥。
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可愛的白瓷娃娃,被丟到糞坑裡的效果是差不多的。
這小妞兒雖然把我給罵了,可是她的情況,並不比我好多少。
那蜥蜴道人渾然不覺我們在吵架,禽獸般的已經已經趴上來了,它的身體也在因爲強烈的慾望而戰慄顫抖着。
我用腳踹它,它眉頭緊蹙卻是強行壓住我的腳。
雙眼猩紅的,扯我的上衣,上衣被他的利爪都抓成布條了。
這大概是我人生當中最絕望的時候了,對方要是個帥哥也就算了,居然是一隻蜥蜴。心寒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如果被蜥蜴玷污了,那真的是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即便知道反抗沒什麼用,還是一邊反抗着,一邊惱羞成怒的對封初念大嚷,“特麼我以爲姓易的混臭殭屍會來救命,誰知道掛樹上就沒動靜了。特孃的真想老子真的被這隻蜥蜴搞麼……”
這話罵的很難聽,卻難以掩飾內心的脆弱和驚恐。
心口鈍鈍的發疼。眼淚悄然無聲的就在自己的罵聲中,不爭氣的從眼角緩緩的滑落。
凌軒你還活着嗎?
你若活着……
一定捨不得看着蜥蜴道人,這樣折辱我,讓我生不如死!
“不好了,仙樹着火了……”
不知道是那一隻修入鬼道的道士恐慌的大叫了一聲,仙樹葬的旁邊就亂成了一鍋粥了,就連蜥蜴道人用爪子扯我衣服的粗暴動作也是一滯。
它弓着嬌小的侏儒的身子,野蠻冷凝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知道這一刻,它只把我當做了泄慾的工具。
如果是人可能還能剋制原始的慾望,可是動物一旦發起情來,那是根本沒法控制的。這大概就是墮入鬼道的道人們的悲哀,永遠都容易被體內的獸性取代自己的理智。
我嚥了一口唾沫,伸手擦了眼角的淚,終於冷靜下來了,“仙樹……仙樹那邊好像出了事,上人,你還不趕快去看看仙樹。”
側眸看過去,仙樹的位置已經是濃煙滾滾。
看起來真是的燒起來了……
“仙樹怎麼可能出事,它周身都環繞着純陰之氣,雖然不能和冥淵媲美。卻也算是至陰之樹,陽火的一絲火星都照不進來,更別說是着火了。”它眼底深處控制着浴火在燃燒,單手扼住我的下巴,力道上重極了。
彷彿要把我的下巴骨都捏碎了,它似乎在觀察着我,觀察我是否對它忠誠。
鼻尖已經迎來了,焦糊的臭味。
仙樹那個位置,各種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嚥了口唾沫,“你轉頭去看看啊,仙樹真的着火了。”
“要你,我先要要你!!等得到了你,再……再去看仙樹。”它忽然嘶吼了一聲,瞳孔上好似蒙上了一層薄膜,所有的理智一時間被獸性掩蓋。
登時伸手扯我的牛仔褲,尖嘴朝我的脣上迎上來。
我整個人都炸毛了,恨不能立刻死去,省得被這樣都的東西凌辱。
眼角淚如泉涌,可是它冒着臭氣的嘴,遲遲沒有落下來。
“不知死的東西,我的妻,也是你這等卑賤之物可以輕易覬覦的嗎?”那個冰涼的聲音闖入耳中,我心頭一凜。
慌亂的捂着凌亂的胸口,狼狽的從草叢裡爬起身。
微微一仰頭,熊熊烈焰從昇仙樹的樹洞裡鑽出來,他掛在樹梢鳳眸微張陰測測的看下來。眸種是一種狂冷的殺戮之氣,威嚴而不可直視。
蜥蜴道人眸光一凜,“你……你上了昇仙樹,居然還有膽子這樣跟本上人說話。”
“我……就如此和你說話,怎麼了?”凌軒的快如閃電的從仙樹上落下來,黑色的皮鞋轉瞬就踩在蜥蜴道人的頭骨上,那力道極大,直接就踩裂了它的頭骨。
蜥蜴道人睜目欲裂,眼神猙獰到了極致。
駭然卻怨毒的看着凌軒,好似和凌軒有着切齒拊心的仇恨一樣,“你不是……你不是上了昇仙樹了嗎?啊——你……你是怎麼……怎麼逃脫的,哼!不過,你也休想逃出,這附近都還有特殊的榕樹困鬼陣。”
話音一落,周遭所有的藤蔓,鬼魅般就朝凌軒襲去。
“就那麼幾根爛樹枝,你居然以爲能製得住我。”他渾身都散發着狂冷的氣勢,隨手就將襲來的藤蔓抓住。
頃刻又用冥焰燃成了無物!!
這纔是凌軒真正的實力啊,那些所謂的陰氣大陣,破去它們是分分鐘的事情。他站在火海之前,火焰也蔓延到了封初念所在的泥漿。
封初念在泥漿中似乎感覺到了火焰的逼近,渾身都在害怕的戰慄,悽楚的哭喊着,“軒哥哥……我就知道你沒事,快救救我啊軒哥哥。”
他眼底是一片酷寒一般的冷意,周身只有一股凜冽的殺氣,似乎有一種毀滅天地萬物的既視感。
似乎根本就看不見封初念,也聽不到她的求救聲。
而是低眸看着狼狽不堪,髮絲凌亂的我。
眼中是一絲複雜,眼底深處更隱藏了令人髮指的寒意。
我狠狠的抓了一下身下的青草,舉頭去看他,緩緩的張了口,“先把初念救了吧,再在泥潭裡呆着估計……估計就要被火烤了吧。”
空氣已經被冥焰之力,燒灼的扭曲了。
無數藍色的火星子,在附近隨着火焰蔓延,不斷的飛散着。
“那你呢?”他似乎早就屏蔽了,封初念瀕死之際悽婉可憐的哭叫聲。
我用手微微一遮胸口露出的雪白,低下了頭顱,不去看他在火光之前俊朗如同天神的面容,“我沒事,它……它沒把我怎麼樣,就是剛剛有點嚇着了。事有輕重緩急,先把她撈上來,再管我吧。”
凌軒眉骨微微跳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腳下卻狠狠加重了踩蜥蜴道人頭顱的力道,蜥蜴道人腦中的鮮血和腦漿子,順着從頭上的裂縫滾滾落下。
任憑這蜥蜴道人,是掙扎痛叫,冷峻的臉上是連一絲鬆動的表情都沒有。
又如同煞神一般的,快速的踩碎了它的胸腔。
一口老血,就從蜥蜴道人的嘴裡噴出來,它卑微的看着凌軒。
一時間,抱住了凌軒的大腿,“繞我一條命,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打她注意了。鬼王大人,是我猥瑣,是我賤,求你饒了我。”
“饒了你?”凌軒身上的氣息幽冷,擡腳又是一踩。
生生的就把它抱着自己的大腿的那隻手的胳膊,狠狠的往下才碎,一時間耳邊都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脣邊是隻剩下無盡的寒意,“從你膽敢碰她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此刻又何必跪地求饒呢?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早有耳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萬倍奉還。”
此刻的蜥蜴道人,早就是動都不能動,渾身抽搐骨骼支離破碎的在原地。
凌軒才冷着一張臉轉身走到燒着了的仙樹附近,他上半身"chi luo"着,美背若上好的美玉打造出來的玉骨屏風。流線型的線條完美無瑕,在火焰的光芒下,被鍍上了一層閃耀的金光。
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了剛纔他遺落在岸邊的襯衫,腳尖點地,凌空往泥潭中一撈。
便把滿身泥漿的少女打橫抱在懷中,她渾身寸縷不沾,楚楚可憐。
他卻目空一切,隨手就用自己穿過的襯衫,將她玲瓏嬌小的身子裹住。
少女在他懷中,滿臉的幸福,雙手摟着凌軒的脖頸。
嘴邊帶着一絲勝利的微笑,身上雖然滿是泥漿,依舊是難掩她嬌俏可愛的氣質。若說嬌龍是那種含苞待放的丁香,那麼封初念就是盛放的雛菊。
清新當中,帶着一絲可愛的張揚。
此刻我渾身脫力的趴在地上,也是衣不蔽體,面對他走來時深邃目光的時候。恨不得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將此刻狼狽不堪的自己,隱藏起來。
見到我的目光,他眉頭微微一皺,把封初念放下來。
封初念卻死死的摟着他的脖子,他臉色陰沉下來了,“走開。”
“軒哥哥,她都背叛你了,你還管她幹什麼?”封初念嘟着嘴,雪白的細腿在白色的襯衫裡,若言若現的。
就好像白生生的蓮藕,叫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垂涎三尺。
我在剛纔掙扎的時候早就耗光了氣力,腳上的球鞋都掉了一隻,在草叢裡滑了一跤。才狼狽不堪的站起來,拉了拉牛仔褲。
這才發現牛仔褲的扣子掉了,封初念幸災樂禍的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根本不敢擡頭,只是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去感知她眼中的揶揄,眉頭微微一皺。附身拆掉了蜥蜴道人身上道袍的腰帶,將它身上披着的一層黑白色的道袍直接扯下來。
“顧大王,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進來。”他的聲音微微發緊,似乎那樣的在意我,卻不敢靠近此刻的我。
此刻的我心情格外複雜,剛纔只差一點,就被這隻蜥蜴個搶了。
整個人陰沉沉的,就好像隨時會爆炸的炸藥一樣,表面上看平靜。實際上內裡,早就腐爛乾淨了,手指頭顫顫動了一下。
隨手就將蜥蜴道人穿的滿是泥巴味兒的道袍披在身上,纏好了腰帶,把牛仔褲踹到一邊才說道:“不需要,我穿它的就好了。”
穿道袍舉頭望他之際,他已經強行掰開着封初念摟着他脖子的手指頭,眼中盡是冷怒,“要不是她想救你,你以爲,你泡在泥潭裡。我會管你嗎?”
對封初念,他是徹底動怒了。
看我的時候,眼底卻帶着灼痛,和我相差只有幾步路。
卻就這般止步不前。
封初念摔倒在地上,可小丫頭臉皮可不薄,跳起來就又摟住了凌軒的腰部。就好像牛皮糖一樣徹底纏上了凌軒,嬌滴滴可憐巴巴的說道:“軒哥哥……不要推開我……”
凌軒的襯衫被蜥蜴道人弄的只剩下一顆在中間的鈕釦,她如此大幅度的動作。讓肩頭上的衣料滑了下來,露出了玉碗般的鎖骨,以及羊脂般的肩膀。
兩隻跳脫的玉兔,衣料內呼之欲出。
在他的眼中好像從未有過封初念這個人一樣,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也不管封初念死死的摟着他的腰部,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來。
指尖理了理我凌亂的髮絲,伸手想要撈住我的後腦勺。
我不知爲何,心頭混亂之下,閃躲了一下。
他的手僵在空氣中,脣邊輕顫,“沒事吧?”
“我……我身強力壯臉皮厚的,怎麼會有事呢!封初念,她也沒事吧?剛纔那死胖子要吃她,我纔會讓蜥蜴道人把她丟進泥漿裡的。”我輕咳了一聲,磕出了一絲剛纔不消息吸進去的塵土。
在凌軒的身後,黑煙滾滾,好像是那棵槐樹整個都燒起來了。
鼻尖頓時被一股焚屍的味道充斥着,我頭有些發暈,卻感覺脈搏的位置被他輕輕的扣住。他指尖帶着溫熱,似乎想試圖捂熱我冰涼的手。
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他卻握的更緊了,“生我的氣了?”
“沒有,我……我就是害怕,凌軒……我太弱了,連蜥蜴都爭不過。”我緩緩的說着,卻突然覺得自己很髒下意識的掙脫他的懷抱。
他的懷抱那般的溫暖,在此刻看來卻如此的奢侈。
心口受的傷,似乎無論如何也填滿不了。
他的猿臂震動了一下,似乎也和我一般的刺痛,他深深的抱着我不讓我離開,“我不許你走,顧大王,你就是生氣了。惱我在樹上當玉皇大帝當的久了,只是上面的天宮美闕留不住我,我的心全都在你這裡。”
“上面的王母娘娘漂亮嗎?”我閉緊了雙眼,眼縫中擠出了一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