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一見‘女’帝擺架子,只得起身裝模作樣的告罪,“草民愚鈍,草民知罪。 ”
紀尚箐眼稍帶着得意的笑,這才擺擺手,道:“坐,這又不是在宮裡,別這麼拘束,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還是如此,你看看秋榮!”‘女’帝意有所指的點到坐在一邊面不改‘色’的秋榮,“朕記得秋榮是你三父的部下,你還是小童那般大的時候朕第一次見秋榮,把這份重責‘交’給他,那時候你怎麼說的?”
陸白暗暗撇嘴,做皇帝的都口是心非,明明喜歡別人仰視奉承,卻偏偏說些看起來可親的話,虛僞到了極致,特別是如今的‘女’帝,愛施恩,好名聲,卻又是個暗地裡擅算計的人。
他把紀尚箐的缺點無限放大後狠狠的貶低一頓,才緩緩接話,“草民那時候說願獻微薄之力,助我主成事!”
“是了,所以朕賜你天下第一神算的美譽,把你推到陸氏族人眼前,讓你能在陸家不輕不重的存在,雖沒有身家卻有美名。”紀尚箐盯着陸白平靜的說着,目光悠遠而深沉,陸白被‘女’帝的這種緬懷惆悵所感染,不由的接着道:“沒有身家有美名才能被周氏選中,進而結姻親,纔好與秋榮裡應外合的在陸家做手腳,爲陛下宏願剷除這塊絆腳石。”
“不錯!”‘女’帝的眸光突然一沉,篤定的看着遠處,“何以爲尊?九五之尊只能聽由世人責罵‘女’子無才無德還要生兒育‘女’?世人忘了,朕就是‘女’子,開朝皇帝亦是‘女’子,朕有生之年必然要讓乾坤明正,尊卑有制,祭奠祖宗英靈!”
“陛下宏志,草民粉身碎骨在所不辭!”陸白與秋榮立時伏首在地,忠誠叩拜芑。
“平身。”紀尚箐莊重威嚴,一身‘奶’白‘色’錦緞長袍襯的她面容肅穆,尊貴不可直視。
秋榮、陸白二人再度落座,經過剛纔那一番話,主僕三人都不再說笑,秋榮首先開口道:“喬氏的債務很緊,迫切希望帛添香能夠出資香粉生意,好讓她週轉。”
聞言,紀尚箐沉‘吟’,“這本是一步好棋,可以‘逼’的喬氏與周氏翻臉,至今周氏不同意與昭、喬、白三家並資,企圖已經顯而易見,只要喬氏鬧出去,陸氏長老們不會坐視不理,可……帛添香要做的這檔子買賣同樣是極有深意的,喬氏若鬧了,會否影響帛添香?你們怎麼看?”
秋榮看了眼陸白,見陸白還在沉思,便道:“以我對喬氏的瞭解,她絕不會善罷甘休,魚死網破對於她來說一點都不難。”
“陸白,你說呢?”紀尚箐希翼的看向陸白。
添香要做香粉生意完全出乎陸白所料,那天在倌樓,添香與‘女’帝第一次見面,他心裡就在範合計,怎麼‘女’帝對她產生了好奇?原來是帛添香要做的事恰順了‘女’帝的意,‘女’帝想要這熹顏國徹底成爲‘女’尊王朝已經在孜孜不倦的努力,那句‘男子‘女’‘性’化’,別說‘女’帝驚喜難抑,就是自己聽了也十分震驚,而後細細觀察,卻無法反駁帛添香的定論,這一點想必‘女’帝會更細緻的觀察調查,否則不會如此關注帛添香的一舉一動蝟。
陸白斟酌再三,緩緩道:“帛添香是個單純的‘女’子,她想做香粉生意應是出於商人對商機的敏感,而這一商機也確確實實反應了當下男‘女’調和的趨勢,正如陛下所言,帛添香的事不能攔着,反而要積極推進;至於喬氏鬧不鬧關係也只能是惡化陸家內部的矛盾,並不能一招制勝使陸家剖析分離,主要還在陸禮與周氏的爭權上,草民以爲,只有周氏與陸禮決裂咱們纔能有機可乘。”
“嗯,皇商皇商,一個爲宮廷採辦的小小商人居然發展成掌控國家糧食、茶葉、礦產等命脈產業的權柄者,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實爲大不幸,必須剷除。”紀尚箐總結了一句,隨即陷入沉思,好一會兒才幽幽道:“陸禮非良善之輩,既然他遲遲不動手,不如在他身上加把火……。”
紀尚箐話還沒說完,就見‘門’口黑影一閃,小童一窮躬着身子小跑着進來,挨着‘女’帝低聲說了幾句。
“當真?”一窮鄭重的點頭。
紀尚箐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快慰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陸禮動手了!”
“什麼?”陸白與秋榮同時一驚,隱忍十餘年的陸禮終於動手了?
紀尚箐眼底烘起興奮,嘴角的笑意卻愈發冷冽,“咱們還是給陸禮添把柴火,朕要讓這把火一次‘性’將他們燒個乾淨!”
陸白心頭一震,這位帝王的‘陰’損招數他是見識過的,這下陸家只怕是要倒大黴了。
寧安三十二年九月十九日,正好是添香嫁進陸家半年的日子,恰在今天,她遠在龜茲國的孃家親戚來雒陽了。
一大早她有些木然的洗漱更衣吃飯,任由瑾樂扶着在窗口傻愣的等着,等大約一兩個時辰後孃家人進府,腦中想象着第一個見的會是誰,聽說這次隨着那個紅木箱子嫁妝來的有老舅、大哥和小妹,三個與帛添香關係緊密相連的至親,她要如何騙的了?前兩日想的頭痛‘欲’裂,因想不出,今日已經有了破罐破摔的覺悟,實在不行,就裝傻吧。
“主子,這是四爺送來的湯‘藥’。”瑾樂捧着顏‘色’濃重的‘藥’碗過來。
“四爺?”添香木然的神‘色’終於有了活氣。她沒聽錯吧,此四爺可是自己不曾‘露’面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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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2000字,重點過度情節,大家看明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