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天玄子要見自已,杜小飛就知道玄陽玉的事沒那麼容易決解,現在終於到了這一刻。
他認真地點頭說道:“只要您的要求不違揹我的良心,我就答應你,否則,你還是一劍殺了我好了。”
天玄子攄了攄花白的長鬚,看了一眼滿臉通紅,欲言又止,低頭擺弄衣角的方月琪笑呵呵地說道:“放心,這要求對你來說非但不是什麼壞事,還是天大的好事。”
還會是好事?我沒聽錯吧?老子得你崑崙派傳承數千年的寶物,非但不爲難我還有好處,有這樣的好事?
杜小飛一臉疑惑地看着天玄子,搞不明他葫蘆賣到底的什麼藥,惹得一旁的夢如煙直翻白眼。人家方月琪都羞得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這混蛋還一臉不解,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
接着杜小飛又來了一句讓夢如煙崩潰的話,他一臉好奇地看着方月琪,“月琪姐,你臉紅什麼,天雖然很熱,但這湖心亭涼爽的很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
病你妹啊!師傅都把話說這份上了,你還一臉迷茫,要不是師傅他老人家在此,老孃非切了你不可!
方月琪羞怒交加,目含煞氣,狠狠地剜了杜小飛一眼,恨不一腳將他踹到湖裡去,好好涼快一番。
“行了,你小子別在這裡給我裝愣充傻,我也沒別的要求,就一條,以後好好照顧月琪,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整個崑崙派都不會放過你,那怕你是……那怕你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追殺到底,至死方休!”天玄子狠狠地瞪了杜小飛一眼,說到最後不怒自威,沉着臉警告道。
“師傅,家人不想嫁人,只想追隨您老左右,追求天道!”方月琪腮紅如桃花,羞怯難當,就連脖子都紅了,拉着天玄子的胳膊左右搖晃,嬌慎道。
那副小女兒姿態看的杜小飛和夢如煙大跌眼鏡,我去,沒搞錯吧?這還是那個冷的像塊鐵一樣的方月琪,方大小姐嗎?她也會撒嬌?
“癡兒,爲師收你爲徒的時候就說過,你這輩子有一個大劫,這劫難就是情劫啊!況且現在玄陽玉已和他融爲一體,只有和他陰陽交泰,才能根治九陰絕脈的後遺症。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你還不明白嗎?”天玄子無奈地嘆息道。
依愛徒的天資超越他這個師傅,只是時間的問題,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想將方月琪留在身邊,傳其衣鉢。但是現在玄陽玉已失,愛徒性命都成問題,況且嫁於杜小飛之後……唉,也許這就是命吧!
天玄子心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正色對杜小飛說道:“小子,剛纔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嘿嘿,前輩請放心,我縱是灰飛煙滅也不會讓月琪姐,月琪受一丁點委屈的。我保證,這一點我拿節操保證!”杜小飛裂嘴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其實他早就知道天玄子所謂的要求就是娶了方月琪,只不過被對方折磨的欲仙欲死,總得想法子出口氣不是。但是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
,也只能裝愣充傻氣氣他了。
一想到方月琪很快就要臣服在自己的牛仔褲之下,杜小飛就開始春心蕩漾。一想到自己一手樓着崑崙派的高足方月琪,一手樓着魔門聖女夢如煙,杜小飛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的在激動的顫抖着。
“節操?節操是什麼?拿來我看看,那玩意兒如何保證我徒兒不受委屈?”天玄子右手伸到杜小飛面前,一臉好奇地說道。似乎在說,我老人家活了一百多年,還第一次聽說這東西,老子要見識見識。
“呃……”
杜小飛傻眼了,他也只是套用了一下當下流行的話,沒想到天玄子會較真,頓時恨不得抽自已一個嘴巴。
尼瑪,還真是得意忘形了,和一個在大山裡呆了一百多年的老古董講節操,不是找抽嗎?
“那個,前輩……”
杜小飛硬着頭皮剛想解釋,方月琪猝不及防地說道:“師傅您有所不知,節操是一件很厲害的寶物,既可以當法寶使用,又可以輔助修煉,乃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物,說是神器都不爲過,比咱們的玄陽玉都要珍貴!”
說着話,方月琪鳳目是不是瞅上杜小飛一眼,嘴角往上得意一揚。哼,小樣,我讓你裝,我讓你氣我,拿不出不節操來,看你怎麼向我師傅交待!
我去,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腹黑了?這不是要害死哥嗎?
自已搬起的石頭,砸了自已的腳,杜小飛都快要哭了,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天玄子本來就伸在面前的右手,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小子,你還有這等奇物,快拿出來給老夫,也算是補償被你強搶的玄陽玉!”
乖乖,輔助修煉的奇物,老子現在缺得不正是這東西嗎?
天玄子激動的滿臉通紅,雙眼精光四射,看着杜小飛就像是小鬼子看到了嬌滴滴的花姑娘,那啥瞬間就是啥了。總之,激動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被天玄子揪在手裡,杜小飛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欲哭無淚,人家把寶貝徒弟給你了,說了叫謝謝的話也就算了,得瑟個屁呀!
得瑟也就算了,還拿節操做保證,這不是做死嗎?最可氣的是,老頭子不懂也就罷了,還被未來的老婆擺了一道,特麼的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老天爺,我不活了,派個神仙姐姐下來收了我吧!
“前輩,前輩,您老別激動,鬆開我慢慢聽我解釋!”杜小飛哭喪着臉掙扎着說道。
“解釋個屁,東西給老子拿來!”天玄子絲毫不理會杜小飛,反而凶神惡煞地說道,就連“老子”這樣詞都用出來了,可見有多着急,要不是要兩個妹子在身旁,估計都把杜小飛扒光了自己找了。
老頭子不聽解釋,這可怎麼辦?
杜小飛向夢如煙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卻看到對方捂着嘴笑的前俯後仰,花枝招展,好不歡樂。更可氣的是,她還俏皮地眨了幾下眼睛,意思很明顯,你自已搞出的事,自已解決,本姑娘也無能爲力。
反
觀方月琪,也是一臉竊笑看着他,眼中寫兩詞“活該”,而且還一幅很解氣的樣子看着他。
我操,兩個小娘皮,都給爺等着,不久的將來你們一定會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的。特別是方月琪,敢陷害小爺,等有機會,那個啥了一百遍又一百遍,讓你三天下不了牀!
解釋天玄子不聽,求助又被兩女人無情地拋棄,杜小飛唯有冒着被一掌劈死的危險說道:“前輩,您誤會了,節操跟本不是東西,而是和道德一樣的名詞,是美德,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寶貝徒弟。”
“什麼?混賬東西,居然敢耍老夫!”天玄子怒不可言,揚起一腳就被杜小飛像足球一樣踢了出去。
“我靠,還有沒有天理,明明是你徒弟耍了你好不?”划着拋物線,飛向湖中的杜小飛悲憤地嚎叫道。
“月琪,你過來跪下。”天玄子也不去理會杜小飛,輕聲喚道,眼中流露出不捨和一些難以言語的神色。
方月琪乖乖地跪下,一臉自責,紅着眼睛,“師傅,都是弟子不好,弄丟了師門重寶,還……”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聽爲師說。”天玄子擺了擺手,“從現在起你已不是我崑崙派的弟子,我也不再是你師傅。”
“什麼?師傅你要逐弟子出山門?”跪在地上的方月琪身體一顫,面無血色,不可思議地看着師傅,天玄子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劈到她的心坎上。
不但方月琪難以接受,就連夢如煙這個外人都不明白天玄子爲何突然把方月琪逐出山門,除非……想到這裡,夢如煙的臉色變了變。
“是,從今往後,你和崑崙派與我都再無任何瓜葛,你所做的事情也和崑崙派沒有一絲關係,擇日我就會把這消息通報給門內。”天玄子的表情變得冷漠了起來。
“師傅,弟子到底做錯了什麼,您要將弟子逐出山門?求師傅明示!”方月琪跪坐在地上,傷心欲絕地哭泣道。
“你沒有做錯什麼,也無其他原因,只因你我師徒情份已盡於此。”天玄子搖了搖頭,給出這樣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表面上天玄子此時心如鐵石,要把方月琪逐出山門,但他心裡卻流血。從四歲開始他就帶方月琪上了崑崙山,教她修煉,教她識字,看着她長大,十六歲才讓她下的山。
可以說,方月琪在他心有着無法替代的位置,就算是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如果不是萬不得以,他又怎麼捨得將她逐出山門,如果不這樣做,她就死路一條!
“那個,前輩,就算她成了我老婆,犯不着把她逐出崑崙派吧?”這時杜小飛一身溼漉漉地回到湖心亭,鄒着眉頭說道。在他看來,他老婆和崑崙派弟子這兩重身份似乎並不矛盾。
“你小子知道個屁!”天玄子看到杜小飛氣不打一處,“你……”還想說什麼,就見方月琪從地上猛地站起來,猝不及防掐住杜小飛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師傅也不會逐我出山門,我要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