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將寶貝渲染的十分珍貴,崔知月雖有才氣,但對於真正的文臣大家瞭解甚少,如此聽來,她倒有些動心。
屏風內的人繼續補充:“況暗樓的規矩姑娘也知,你已經來了兩次,這次前來若是連補償都不能拿走,那隻能空手而歸了。”
這話意思明顯,崔知月你是想要東西還是空氣。
騎虎難下之際,崔知月萬萬年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暗樓算計之下,她屏住氣息終是點頭答應。
“來人,將寶貝呈上。”
見她不在猶豫,手下之人將一副畫卷呈了上來。
“既然你是暗樓的主人,那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以及背後之人,這件事我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崔知月示意丫鬟將東西拿着,轉頭走了出去。
屏風內的人放下茶杯。
“葉禾,你說她看到畫卷裡的題名時,會不會氣暈過去?”
此時便換做了銅鈴般的女聲,葉禾低頭回道:“郡主,怕是崔知月會病上個三五天不會起牀了。”
兩人露出邪魅的笑容。
回道府中,看着桌面上擺着的畫卷,崔知月命人展開。
當畫卷完全展至尾端的時候,一個大大的印章映在崔知月的眼中。
承虞郡主——謝長虞作。
如謝長魚所料,崔府傳出消息,崔小姐因爲憂思昏睡多日。
“哈哈哈,她哪裡是憂思,分明是被你氣的醒不過來了!”聽到這個消息的陸文京第一時間約出了謝長魚分享。
“反正她們總要對我動手,那我何不捷足先登呢?”謝長魚看了看手中的名牌。
溫初涵,下面該是輪到你了吧。
崔知月的消息很快穿到了宋韻的耳中,與她坐在一起的溫初涵自然也就知道了。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的六感告訴她,這事謝長魚定是脫不了干係。
如今江宴對於謝長魚的身體日日關照的極爲自習,溫初涵始終沒有找到機會下手,然後她自己找不到沒關係,謝長魚會主動給她機會的。
於是三日後,溫初涵終於見到了獨自賞荷的謝長魚。
“表哥這幾日倒是將你保護的很緊。”
如今謝長魚已經沒事,這對於溫初涵來說是最大威脅,當初她保證會絆住謝長魚的,如今看來,她再次回來一定會在自己帶來禍端。
當初皮鞭在身的疼痛還歷歷在目。
見溫初涵的身影謝長魚轉過身來。
老夫人並不經常帶她到丞相府,好巧這些時日江夫人前來看望謝長魚的身體,所以溫初涵自然尋到機會一同前往。
若不是謝長魚同意,江宴怕是不會讓這個女人靠近自己的。
“表妹多日不見,如今說話倒是沒了底氣。”謝長魚扔掉手中的荷葉站了起來。
溫初涵見不得她這一副自大的模樣,仰着頭對她說道。
“既然身體抱恙,就不要吹着冷風賞景了,若是傷了身體可就不好了。”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卻聽的謝長魚十分滿意。
“秋來景色最是迷人,正因爲我如今的身體不好,才更應該出來走動一番。”
溫初涵腳下的石頭,好巧不巧的謝長魚早上才命人剛剛搬來,如今還有些虛晃。
她走到溫初涵的面前。
“倒是表妹閒情更雅,大費周折的跑到這丞相府賞花來了。”
謝長魚總是不願與這些小女子勾心鬥角,在她看來這些不過是嫉妒的小把戲罷了。
但偏偏這溫初涵仗着江夫人的關係總是使些絆子,謝長魚甚是心煩。
如今桐州之事還未解決,隋辯的身份又一直停在江南不能入京,她可沒有閒心在準備重要之事的時候還要分心對付這兩個女人。
於是今日,她便動了動女人的小心思,讓溫初涵在家好生休息一段時間。
聽到謝長魚的話,溫初涵自然心中鬱結,主人不許自己動了謝長魚的性命,但是人總會出現意外,若是不小心掉到水裡病上幾天,也不失爲一個解氣的辦法。
她看了眼四下無人,便準備上前一步。
“溫姑娘,這人生如下棋,自己腳下的路要想好了再走才能更加穩妥。”
見溫初涵準備上前,謝長魚悠悠開口提醒道。
這種話向來都是那些文臣老者說來教育人的,溫初涵怎麼會聽在心裡,她擡起頭看着謝長魚的臉。
就是這樣一張與謝長虞十分相似的臉勾引走了表哥的魂魄,既然現在不能解決掉,那就毀了她也未嘗不可。
這倒是謝長魚沒有想到的,溫初涵自袖口處抽出一把匕首衝向自己的臉面。
謝長魚伸出一隻腳踩向溫初涵腳下的石頭,她順勢向後彎腰躲過了她的匕首,而由於腳下突然的晃動,溫初涵沒有站穩,自己跌入了水中。
匕首也落進了水裡。
謝長魚咬着手指,看着跑過來的下人,一臉無辜的望着水中掙扎的人。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宋韻聞聲趕到,便見到站在岸邊的謝長魚和救上來已經暈過去的溫初涵。
“這石頭早晨的時候剛剛換新,我好心提醒溫表妹她偏是不聽。”
謝長魚沒空與這些人周旋,她說的也是實話,江夫人不信大可招來下人一問便知。
“你這孩子。”宋韻自然明白謝長魚這事是有意爲之,但卻不明白侄女明知故犯是作何原因。
江宴這幾天一直在府中看着謝長魚,所以聽到聲音的時候自己趕到謝長魚的身邊。
“夫君,我也險些滑落水中。”
見到江宴的身影,謝長魚偎依過去,她可不想平添煩心,這後續的處理,自己撒嬌一番就交由江宴主事吧。
在場的情形十分明顯,江宴招來管家。
“擡溫小姐回江府,丞相府沒有大夫沒有能給她看病的。”
這話正合謝長魚的心意,忽略掉江夫人不瞞的表情,謝長魚挽着江宴的胳膊離開了。
“小姐,您招真是高明,秋來水中極寒,那溫初涵怕是有段日子不會下牀了。”喜鵲將暖茶放到謝長魚的身邊,終於知道小姐早上一番動工的真是原因了。
“懶得見她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謝長魚回到屋子,將月引的信拿了出來。
霍藺,這人是怎麼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