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的痕跡,避免打草驚蛇,謝長魚與江宴一起,玄乙與葉禾一道,分頭跟蹤,總算未能讓李謹二人發現。
眼見已經走出了邢雲臺,他們顯然是要離開這裡,不過看着方向,謝長魚心中熟悉,他要去的,是倉州舊址。
“小心!”
還在思考之時,江宴突然在她身邊小聲提醒,而謝長魚定神,一條長蛇居然出現在自己腳下。
不過是條蛇罷了,謝長魚準備用劍將它刺死,卻在刀入蛇身之時停下了手部的動作。
她轉過頭對江宴說道。
“丞相大人是否害怕此物?”
不知爲何她要這樣與自己說話,江宴歪着頭,一臉疑惑。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這謝長魚突然將蛇抓住塞進了江宴的衣袖之內。
江宴小聲喊道。
“謝長魚,你要做什麼!”
這話江宴是咬牙啓齒的說着,因着謝長魚癟嘴輕笑。
“剛剛可是你說的,並不怕這些東西的。”
謝長魚心中留着這個東西自有想法,不過她自幼便怕這蛇蟲鼠蟻,帶着這個東西,謝長魚肯定會讓宴代勞的。
於是她拍了拍江宴的胸脯,安慰道。
“沒事沒事,丞相大人怎會在意這小東西,此時不可耽誤,我們速速跟去吧。”
安撫了江宴之後,謝長魚便繼續跟李謹身後。
不遠處,兩人動作均落在葉禾與玄乙眼中。
“玄乙,剛剛是你家主子迫不及待,還是我家主子?”兩人的角度,看着江宴與謝長魚兩人,似乎在雜草叢內嬉戲,葉禾捂住了眼睛。
如今這事對於玄乙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哼了口氣,“這有區別嗎?”便繼續趕路了。
葉禾留在身後,看着玄乙這絲毫不受影響的表情。
“沒有區別嗎?”
心中疑惑,但也只得跟了上去。
李謹腿腳不便,是那李勳揹着他行走的,看來此人能力並非一般了。
正常人就算自己行走了這麼多的路也會腳累,可那人背上還有一人,卻步下生風,當真有些能力。
每每遇到這樣的人才,謝長魚總是感慨,若是能將此人收入自己麾下便好了。
也正是因着她的這些想法,曼珠沙華的核心才組建了起來。
穿過密林之後,眼前便已經開闊了,看着前面兩人走向地方,謝長魚看了看江宴。
倉州林氏的密道,李謹怎麼會知道,而他又爲什麼會來這裡?
四人已經匯合,江宴拉住謝長魚。
“那裡地處狹窄,並不能確定是否有其他人存在,我們還是小心行事。”
上次在裡面的遭遇,江宴記憶猶新,不過他始終擔心的是謝長魚的安危。
“他到這裡一定有目的,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謝長魚明白江宴好心,可眼下這個時機她等了很久,也精心謀劃的這麼多天,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於是她並未顧及江宴的阻攔,小心的跟了上去。
江宴雙手捉了個空氣,無奈之下,只得甩繡跟上。
幾人走到洞口,這附近並沒有其他人,葉禾將懷中火種點燃,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探路。
如今四人重新走這條密道,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那兩人的腳步聲早已經沒有了,謝長魚心中疑惑萬千,若他們發現自己在某處埋伏,那當是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手握住了腰間的未央,這寶貝自己從到了謝長魚的手中之後,便沒有打算再還給江宴了。
“主子,有聲音。”
葉禾停下腳步,轉頭與他們小聲說道。
幾人屏息,終於聽到了聲音,是孩子的哭聲。
江宴與謝長魚的眼神對到了一處,這裡怎麼會有孩子,而兩人的心裡也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小佑?!”
二人異口同聲,均猜到了這個無故消失的孩子。
“他不是啞巴?”
謝長魚心中疑惑,難道是麒陽騙了自己?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林氏遺孤嗎?
現在作何猜想也是無濟於事,他們必須找到聲音來源,才能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玄乙,你與葉前後保護夫人,我前去查看。”
江宴知道這裡危機重重,他必須爲謝長魚掃清障礙。
“主子,你。”
玄乙本想勸說,卻迎上了主子肅殺的眼神,便也閉上了嘴巴。
“江宴,我們還是一起吧。”
謝長魚從來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這件事一直都是她在執意追查,怎可連累江宴。
不等他說話,已經結果葉禾手中火種走到江宴身邊。
此處兇險異常,不是爭論的時候,江宴只得盡心守護謝長魚。
他們順着密道繼續前行,而聲音也越來越近。
在一處空洞的腳下,謝長魚停住了。
她地下身子看着腳下的裂縫,“原來這密道是雙層的。”
謝長魚終於明瞭,看來那天或許小佑躲藏的位置就是這裡。
幾人伏在地上,聽着從地下傳出來的聲音。
不多時,孩子哭鬧之聲已經停住,而出現的是重物挪動的聲音。
“我們要找到這層地下的入口了。”
江宴在謝長魚耳邊提醒。
真是猜謎一般,幾人在四處尋找着出現的機關。
想着,如果麒陽沒有說謊的話,那麼小佑應該是不小心掉入地下密道的,回想着當時的情形,自己是帶着三個孩子摸索着牆體行走的。
於是她將火光照在牆上,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什麼按鈕,畢竟當時情況緊急,自己並未多加留意手下的動作。
明白了她的用意,其他三人也將火種照到牆面之上。
“主子,找到了。”葉禾發現了按鈕,是一出紅色的印跡。
謝長魚來到身邊,她深吸一口氣,按了下去。
那處地面緩緩裂開,原來是假的土質知道的隔板,難怪沒有聲音。
裡面已經全黑,顯然剛剛聲音的來源已經到其他地方了。
玄乙在前面跳到了地面。
而謝長魚江宴緊隨其後。
四人到了這裡才發現,這是一個房間,而旁邊還未關上的門說明了,剛剛的人是從這裡走進去的。
如果是李謹,他要小佑做什麼?
懷着這個疑問,謝長魚走了過去,江宴則緊緊跟在身邊。
“說,在哪裡,給我說!”裡面傳來了李謹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