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習武之人,對於刀槍劍戟這些兵器瞭解不多,但是如今僅僅觀這外面便可看見此寶劍非尋常之物。
陸文京在上前一步,心中驚異,江宴爲何要送阿虞寶劍。
確實,以前的謝長虞武功了得,一把清霜月央寶劍用的是爐火純青,飄逸瀟灑。
可是這隋辯卻只是一個文臣狀元,從未展露過人的武藝,他送這個東西,是知道了阿虞的身份,還是試探?
趙以州探着頭看了幾眼,他對於這東西更是沒有感覺,但是想着這瞬間安靜的氣氛,便覺得應該說上兩句,於是點了點頭讚歎道。
“當真是寶貝,劍鞘紋飾氣魄,鎏金光照驚豔,那劍柄初的紅色寶石,當真是價值連城了。”
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誇的地方,他只得將這東西誇讚一番了。
陸文京哼哼笑道。
“呵呵,先前還說丞相大人送了隋大人一件她喜歡的寶貝,如今看來,是金銀砸出了劍柄劍鞘嗎?”
他順着趙以州的話,滿不在乎的說着。
若是論財力,他江宴再有勢力沒法與自己相比,盡然想着用這種俗氣的金物惹人開心。
看到這寶貝,謝長魚體內的血液翻騰,興奮的氣脈遍佈全身,此時的她好想拔出蕭薔揮劍訓武,感受這劍中皇者的氣勢了。
陸文京與趙以州的話,江宴自然並不在意,他們哪裡知道謝長魚真正喜歡的是什麼,這寶劍與她來說,勝過天下黃金白銀。
低頭看着謝長魚伸出的雙手,江宴突然發力將其拿起,劍身出鞘,一道寒光落在謝長魚的眼中。
她後退幾步走到門口,轉身說道。
“將院門關好。”
隨即自腰間抽出月央,迎着劍風向江宴迎去。
事發突然,周圍幾人臉色頓時大變,好端端的兩人怎麼突然打了起來,而丞相大人爲何要對着隋大人舉劍。
趙以州心中大駭,想要逃脫卻又擔心隋辯的安慰,站在原地一直跺腳。
看着幾人的表情東西,葉禾玄乙忍不住笑着,葉禾連忙解釋。
“各位勿要驚慌,這丞相大人是要與我家大人切磋武藝呢,並非真的大家,你們莫要慌張。”
這樣說完,幾人倒是認真的看了看,原來真是如此。
兩人雖然你來我往,劍音嘶鳴。
但這傳出來的聲音還有周圍攪動的空氣均是兩人手中寶劍震懾的影響,二人並無殺氣騰出。
江宴手持蕭薔舉劍回擊,謝長魚月央不甘示弱,迎接蕭薔重擊卻輕鬆化解。
自顧雄者便是在雌者的溫弱之前漸漸瓦解,看來這雙劍也是如此。
月央是柄軟劍,運行間以鬼魅軟剁著稱,經常在無意間變換方向,之人於出其不意。
而這蕭薔則是一柄利劍,以硬尖著稱,削鐵如泥,冠以內力,可將山石震碎。
兩人手中當是世間至尊寶劍。
不過這月央纏着蕭薔,倒是如美豔女子挽着氣焰尊者,以柔化骨,以剛震陰,當真精彩絕倫。
玄乙與葉禾早已看入了神,而旁邊幾人也漸漸看出了門路,直呼精彩。
一聲長鳴,兩人手中劍體收回,江宴與謝長魚對立而站。
“啪啪啪啪!”
四周傳來衆人的掌聲。
趙以州拍的雙手紅腫,卻還是忍不住欣賞兩人對劍時的興奮。豎着拇指說道。
“精彩,當真是精彩,二位劍意超羣,與我這個不懂劍道的人看了都熱血沸騰。不過隋兄,你何時習得如此純屬的劍法了?”
終是將心中的疑問問出,趙以州這話也是問道了王錚的心裡。
謝長魚看着江宴手中的寶貝,當真入心的喜歡,剛剛的比試也是酣暢淋漓,十分爽達,不僅轉頭對趙以州說道。
“當是自小,就會的。”
通過剛剛兩人的比試,陸文京猜的出來,這江宴分明是已經知道了阿虞的身份,故意用這個引她出劍的。
但是既然已經回到了她就是當年被他親自害死的承虞郡主,那爲何還要百般護她,還送她這樣貴重的禮物。
陸文京一直盯着江宴,似乎這樣看下去能看出結果一般。
“喜歡嗎?”江宴開口,眼裡盡是寵溺,剛剛她與自己的一番比試,倒是讓他想起了兩人小時候經常在樹下切磋的場景。
最早的時候他分明能打過,卻要裝着打不過。
後來他真正打不過了,卻又要強的此次找她比試。
現在他還是這般讓着她。
謝長魚挑起眉毛,來到江宴的身邊,開口回到。
“丞相的意思隋某明白,是要用這蕭薔換我手中的月央寶劍吧。”
她自己倒是說明了意圖,也絲毫沒有避諱他人的意思。
江宴笑了笑,“這月央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之人的貼身之物,若是其他江某自己大方,隋大人喜歡便拿去了。只是這個,卻不行。”
這話是說與謝長魚聽到,但也是說給陸文京聽的。
他早就知道了謝長魚的身份,但是既然她如此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他那邊成全她的小心思。
聽到這話,謝長魚心中似乎被敲了一下,撲通的跳了一番。
他非常重要的人?謝長虞何時成了他的寶貝了。
謝長魚忍不住哼笑道。
“哼哼,江大人有心了,既然這劍是大人心上寶貝,那隋某自然不會橫刀奪愛。之前也是因着原因替大人保管,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
葉禾有些愣住,從來都是到了自己主子手裡的東西,便不會再送出去的道理。
可是這江宴也是心機,居然用另外一個寶貝做交換,當真也是難爲主子了。
不過想必而言,這蕭薔當真是寶貝。
於是二人交換了劍身。
此時江宴卻突然用胳膊清清推了推玄乙。
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務,連忙說道。
“咳咳,這劍雌劍雄本是一對,人心也是如此,若是隋大人一日明白了我們大人的心意,便帶着手中寶劍前來交換。”
這話誰人能不明白,陸文京本來還想着江宴心中存了什麼心機,如今倒是明瞭了。
他這是交換定情信物呢。
謝長魚也不是愚笨,聽了這話,臉上竟然不自覺的爬上了紅暈,灼熱的難受。
江宴,你對我,究竟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