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件事情,午膳的時候幾人還是非常熱鬧,謝長魚與飯間與幾人說道。
“我自由習武的事情,還是希望各位能夠幫我保密,畢竟知道的人多了,總會有一些不便的。”
在場的也均是熟人,自然能夠理解。
趙以州到這時眼神還是楞的,他實在沒有想到隋兄居然是個文武雙全的才子。想來,之前在桐城的時候,確實有些魯莽了。
晚間,謝長魚傳話,叫來了雪姬。
“主子。”
躲過了月流,雪姬來到了隋府宅內。
“這段時間,她有什麼動向嗎?”謝長魚一直吩咐雪姬留神注意月流的動向,若她的主子是那個面具男人,而那人又和熙光閣有聯繫的話,自然會對重虞多加留意。
雪姬行了禮,對謝長魚說道。
“回主子,她這段時間一直很安分,不過倒是有一點奇怪的。”
雪姬想到了一件事情,向謝長魚回覆道。
“月流的內力,似乎不見了,她現在應當是內力盡失。”
謝長魚擡起了頭,月流與月引都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是顯然,月引現在沒有大礙了,但是月流卻無法恢復。
“這件事你確定嗎?”
若是真的這般,那月流對重虞和暗樓便暫時沒有什麼危害,只是小心注意她的動向便好。
雪姬想了想說道。
“主子,今夜我便準備軟筋散實驗一番。”
那軟筋散只有身懷內力的人服用了纔會身體痠軟無力,內力消散片刻。只要她的藥量下的輕,月流就算還有內力,也不會受到很大影響。
不過雪姬可是能夠看明。
若是此人沒有內力,那軟筋散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杯摻了粉末的茶水而已,並無其他反應。
謝長魚點了點頭,沒有其他的事情,便也吩咐她小心一些。
她還有另外一事情,就是手中寶劍的事。
之前在短竹林圍劫雀湖的時候,謝長魚分明清楚記得,這柄劍是她身邊了以爲女子隨身之物。那時她們已經逃跑,而且傳言回到了西域,那江宴是怎麼得到的。
“葉禾,你守在這裡,我回去丞相府。”
葉禾得令,飛上了樓瓦,如今李謹的事情暴露,而斷案的正是隋辯。
在他的同夥之人眼中,現在的隋府怕是被無數雙眼睛盯着的。
丞相府的夜燈並未熄滅,江宴知道謝長魚一定會找自己問明蕭薔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亮着燭火等着她。
飛過兩府之間的牆瓦,謝長魚直徑來到了書房。
“丞相大人倒是聰明,知道我一定會過來的。”
謝長魚推開門,光明正在的走到了屋內,而江宴正在伏案看書。
“夫人心思,爲夫自己明白,正所謂夫妻連心,心思也自然是想到一處的。”
謝長魚皺起了眉頭,她可以確定,這江宴一定是中毒之後變傻了,如今撩撥起自己來,居然如此的肆無忌憚了。
“你這嘴若是抹蜜了,便想着在當今聖上的面前多美言幾句,莫要將這心心思用在我的身上。”
謝長魚這些日子,每每聽了他這些肉麻的話,總要掉落一滴的雞皮疙瘩。
江宴放下手中的書冊,笑着看着她的面龐。
“夫人是吃醋了嗎?”
“砰!”
一本書徑直的向着江宴的面門撲面而來,但還是被他穩穩接住。
“我有事要問你。”
謝長魚有些心思,沒有功夫和他笑鬧。
江宴的也端正了起來。
“你是想問蕭薔劍的事情吧。”
這心思很明顯,謝長魚也沒有裝樣子,點頭承認。
“雀湖身邊那名女子,在深林遇害了,這寶劍,是六王爺贈與我的。”
謝長魚愣住了,這件事如此蹊蹺,那女子武功顯然不是尋常人能夠比較的,況且還有蕭薔在手,怎得的會遇害呢?
知道謝長魚心中疑惑,江宴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原是在謝長魚回府參加旦年宴會的時候,有些追殺女名女子到了深林,之後江宴檢查,原來是那名女子中了劇毒,纔會體力不支被暗算的。
深林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軒轅肅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所以在聽道外面廝殺的聲音之後,他便帶人衝了出去。
大約是聽到了有人過去的聲音,那些追殺那名女子的人便離開了。
而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名女子已經堅持不住了,臨終前將手中寶劍遞給了軒轅肅,什麼話都沒有交代便昏過去了。
而出事的那晚,正是旦年宴會的那天。
之後知道了江宴的身份,而且軒轅肅也不打算在與江湖中人有任何瓜葛,於是便將寶劍送給了江宴。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謝長魚想起了那夜,月引與溫初涵均是鬼鬼祟祟,看來與深林事件是脫不了干係了。
“既然她回來了,那雀湖會不會也回到了盛京?”
謝長魚的猜想正是江宴猜到的,他已經派慶雲閣的人去調查了。
現在也只得等結果了。
知道了蕭薔的來歷,謝長魚也終於放心了,想着他今天通過玄乙對自己說的話,心中有絲怪異的感覺。
想着他竟然將這個東西送給自己,謝長魚張口說道。
“那個,白天的事情,謝謝了,還有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算上上一世,兩人認識也是許久,謝長魚從來沒有對江宴說過謝謝,兩人均楞在原地。
“咳咳,不客氣。”
江宴清了清嗓子,竟然回着她的話。
兩人互相看着彼此,竟然也是不知道如何表達此時的感情了。謝長魚清了一嗓子,小聲說道。
“那,那我,那我回去了。”
她自己也不知爲何,會這樣說話。
好像從深林遇險回來之後,兩個人的彼此之前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但是謝長魚也不知道多了什麼,總是感覺在看到江宴的時候,心裡是怪怪的。
而江宴對她似乎也變了樣子。
看着夫人明明進了大人的書房,卻又出來了,玄乙有些不解。
兩人在邢雲臺的時候不是已經那個了嗎?怎麼回到盛京還拘束起來了呢。
“奇怪,不應該呀。”玄乙小聲嘀咕,卻被旁邊的玄墨聽到了。
“你說什麼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