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遠從醫院縫好針回來後,便想找個理由把婉婉給開除掉,但是婉婉的檔案在醫院的人事科,想要開除她就要通知醫院那邊,在醫院開除一個人必需上報院長……
就這樣層層上去,最後發現婉婉是不能動的。
我以前只知道婉婉姓夏,並不知道她就是出自a市赫赫有名的夏氏家族,婉婉的曾祖父是x一代,爺爺是退休的大官,如今爸爸也在市裡擔任要職。
我以前還是富二代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已經夠命好了,爸爸有錢,我去哪裡都被人關注。但是婉婉家更牛,他們家打個噴嚏,整個a市都要抖三抖的。
所以,憑鄭思遠根本動不了婉婉,哪怕宋澤峰也要給夏家面子。
醫務室裡,婉婉小聲地跟我說:“如意姐,這下咱倆扯平了,我知道了你一個秘密,你也知道了我一個秘密,咱們都是有秘密的人,以後都要爲對方保守秘密了。”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臉,“可你爲什麼要隱藏身份呢?又爲什麼到四院來當護士呢?”
婉婉臉上露出惆悵的表情:“我從小就笨,學習成績不好,就語文好一點,英語數學差得一塌糊塗,是整個夏家資質最差的一個孩子,連高中都沒考上,上衛校還是託關係進去的,勉強混到畢業考了個護士證,本來有機會留在軍區醫院,但是我媽嫌遠,說不如就去四院吧,四院離家近,我每天回家他們也放心,在他們眼裡,我已經笨得不會照顧自己了。”
我說:“不會啊,你哪裡笨了?你做護理的工作就做得非常細緻。”
“那是如意姐你教得好,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爲人既仗義又聰明,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還能如此堅強勇敢地面對人生,跟身長九尺的大男人鬥智鬥勇……”
婉婉就這樣誇了我十幾分鍾。
……
晚上,我坐宋澤峰的車回家,老黃開車,我和宋澤峰坐後排。
我聽從了他的建議,除了上班在醫務室,其他時間不亂跑,不亂接觸陌生人。
車到半路,宋澤峰突然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個給你!”
“是什麼?”我看都沒看就接了過來,也沒有馬上拆開,而是隨手放在中間的空位上。
我和他一個坐左車窗,一個坐右車窗,中間還可以再擺幾個盒子。
宋澤峰看我的表情似有不悅:“你只要拆開就知道是什麼了!”
“哦,原來我能拆啊?”我又看了一眼那隻盒子。
盒子是粉色的,四周還燙着金,中間用一條粉色的帶子紮成一個蝴蝶結,上面還有某奢侈品牌的logo。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他的眼神……是期待嗎?
再仔細一看,哪裡是期待,分明是冷漠的。
我把盒子拆開,看到裡面一條黑色的晚禮裙。
“這……給我的?還是給安妮的?”我問。
宋澤峰看我就像一個傻子:“我不會愚蠢到把送給安妮的禮物讓你拆,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再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好嗎?”
“這麼說,你經常送安妮禮物,對嗎?”
宋澤峰似乎被我嗆得氣岔,但我懶得理他,只把晚禮物從盒子裡抽出來,舉起來仔細看款式。
很經典的款式,露背v領,可以很好地襯托出我的背部線條,以前老爸和宋澤峰都說過我的背部很美。
再對比一下禮服的胸圍,我不禁皺眉:“這好像太大了?你是不是按安妮的尺寸買的?我穿可能寬了。”
說完我看着宋澤峰。
他像是極力在忍着發怒:“馬如意,難道你沒有發現,從上半年開始,你的尺寸足足漲了一個cup嗎?”
“有嗎?”我低頭看着胸前,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最近穿的內衣都有點勒。
“可是……”我看着宋澤峰:“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澤峰看着我:“你學醫的,自然知道從小玩到大的道理,何況你的本來就不小。”
“……”
我小聲地罵了句:“流氓!”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要送你禮服?”
“當然不是送給我當圍裙用的。”
宋澤峰深邃地看了我一眼:“你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傻得讓人想拿鞭子抽你。”
說到這裡,我們都突然沉默了。
這個話題實在太尷尬。
主要是度蜜月的時候我們在尼泊爾的酒店裡討論過這個話題,什麼蠟燭什麼鞭子之類的,當時我們在討論這種方式真的能讓當事人快樂嗎,討論了半天,就快親自上陣模擬了,只是宋澤峰堅決反對纔沒有做成。
現在,顯然不能聊這些了。
我默默地把禮服裝回盒子裡去,宋澤峰則轉過頭看着車窗外。
從我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完美的如同雕刻般的側臉。
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副皮囊啊。
……
回到宋家,我們剛下車就看到安妮的車也開進來了。
安妮車都沒有停好,便探出頭來跟宋澤峰打招呼:“阿峰,等等我啊。”
宋澤峰有意等安妮,我索性也站在宋澤峰旁邊等。
安妮很快停好車,不一會兒就從車裡跑出來了,她晃着手裡的紙袋對宋澤峰笑道:“峰,吃飯了沒有?我買了灌湯包,一起吃啊?”
宋澤峰見她跟上來了,便一邊走一邊說:“晚上吃宵夜,小心長胖了。”
“不會,我現在每天消耗的能量太多,暫時吃不胖,你平時少食多餐的,現在一定餓了吧?”
“……”他們目無旁人地交談着,簡直視我爲空氣了。
我索性快走兩步回房間裡。
把那禮服盒子把牀上一扔,我便疲憊地躺在牀上了。
可是想到安妮應該和宋澤峰還在下面享受夜宵,我就又不淡定了。
索性把禮服換上。
wωω_ttκΛ n_¢ 〇
在拉側邊拉鍊的時候,我發現這禮服的真的不寬,胸圍處剛剛好。
臉突然紅了紅。
我甩甩頭,警告自己,馬如意,你不能亂想!
穿好禮服,我又把長髮挽上去,露出細長的脖頸,以前宋澤峰很喜歡吻我的後頸,說那裡很性感。
我滿意地下樓。宋澤峰和安妮果然在吃夜宵,聽到樓梯的腳步聲,他們都擡頭看我,宋澤峰更是眼前一亮。
我繼續邁着優雅的步子下去。
安妮聲音嫵媚:“咦,如意上去換了件晚禮服,是爲了下樓陪我們吃包子嗎?可這場合不對啊。”
“不,我不是爲了吃包子,”我笑着說:“剛剛下班的時候阿峰送了我一件晚禮服,所以我特意穿下來問問他好不好看,畢竟也是穿給他看的嘛,要是不好看早點退回去還可以換一件好的。”
走到宋澤峰身旁,我特意擺了幾個撩人的姿勢。
宋澤峰只是平靜了地說聲“可以”就不看我了。
我繼續保持着熱情:“既然你說可以,那我明晚就穿這條了哈,謝謝你花心思爲我挑選,我很喜歡,麼麼噠,”我笑得很是燦爛。
安妮的笑容虛假了幾分:“明晚是有什麼宴會要參加嗎?”
“對的,”我答道:“是那種必須帶老婆的宴會,當然,也可以帶小三小四什麼的,但是阿峰習慣了我,他說一種味道吃久了就會上癮,不會膩。”
“哦是嗎?”安妮頓時顯得大驚失色,她看着宋澤峰:“阿峰,我記得你高中時有一段時間喜歡吃法國菜,那幾天你天天吃,但沒到半個月你就膩了。”
沒等宋澤峰迴答,我便搶答了:“法國餐吃多了當然會膩,那都是些什麼蝸牛啦青蛙啦鵝肝啦之類的東西,他又是有胃病的人,但是我就不一樣了,如果把我自己比作一道菜,那我就是一道開胃小甜品木瓜酸梅凍,甜中帶酸,爽口清涼,每天來一點,快樂一整天!”
剛剛一直沒看我的宋澤峰,現在也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在看我。
我見安妮的臉色都黑了,便瀟灑地揮揮手:“那我去睡美容覺去了,不過走之前還是要提醒你們,睡前吃東西不僅僅會發胖,還會導致食物積在腸道、膀胱、和尿路里,會變質,產生氨、吲哚、硫化氫等毒素,刺激腸壁……還有可能第二天早上便秘。”
宋澤峰已經拿紙巾擦嘴了。
我成功地噁心完他們後,便順便問了一句:“安妮,你最近不是在找房子嗎?還沒有找到?”
安妮的臉色已經黑到無法形容了:“找是找到了,但是業主說上一任的租戶還沒有搬走,讓我再等半個月。你放心吧,我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
“倒不是擔心你打擾我們,而是擔心我們打擾到你,網上不是說單身狗最怕別人秀恩愛嗎?”
說完這句,我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可是我前腳剛邁進房門,有人後腳也跟着進來了,想鎖門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宋澤峰進來。
“不吃宵夜了?”我問。
宋澤峰一把將我拉到面前,嘴角稍稍揚了揚,一副色癮發作的樣子:“不是要我看你的晚禮服嗎?”
“剛剛不是看了嗎?”
“剛剛沒看清楚。”
“拉得這麼近,怎麼看?”
“用第六感看,”他開始動手動腳了。
我掙開他:“知道你留戀我的美色,但是我還沒有洗澡,身上有臭汗。”
“好,你先去洗澡,洗完澡讓我嚐嚐木瓜酸梅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