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爺一直扶持的卓凱最後能不能真的上位?八虎是否真心扶持卓凱,還是他還有別樣的心思?楚海最後會站在哪一方?阿蘭的狠辣眼神預示着什麼?在背後支持卓凱的譚家又有什麼樣的目的?魚爺真的要改變初衷,扶持夏建仁嗎?
這一系列的問題暫時都沒有答案,而夏建仁似乎也沒有想這些讓人腦筋疼的問題,而是在一個溫暖的午後,躺在一張舒適的牀上,望着窗外藍天白雲,表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之中帶着一抹邪氣的笑意。
他的旁邊坐着的自然是張若晴,她睜着一雙令人迷醉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男人。
剛纔的巫山風雨滋潤了她滿是渴望的身體,雨過天晴之後,她那能一把掐出水來的嫩臉上嬌豔欲滴,美的不可方物,縱然是僧侶恐怕也會起了還俗的想法。
“你恨不恨我?”夏建仁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鄭而重之,好像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無比的重要,大有除此之外無大事的意味。
然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張若晴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現在外面的傳言,張若晴不是不知道,就算她一門心思的躲進小樓成一統,可是畢竟張子豪隔三差五的就會把這些傳言添油加醋的一股腦倒給張若晴。
這些傳言自然都是圍繞着張江峰是如何倒臺展開,中心人物,罪魁禍首直指夏建仁。
張若晴的內心自然也是矛盾的,一邊是自己的男人,一邊是父親的仇人,你叫張若晴如何選擇,她又能怎麼選擇?
這個話題她一直迴避着,可是今天夏建仁當面問了出來,而且聽他的意思,這外面的傳言屬實,這讓張若晴心猛地一糾,剛纔還透着嬌媚的俏臉,現在卻一陣的糾結。
張若晴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也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女人,張家倒臺之後,樹倒猢猻散,就連自己的親弟弟也整天借酒消愁,可是她卻能迅速的調整好狀態,進了一家公司上班,準備迎接新的生活。
但是這個時候的張若晴是脆弱的,她的臉色幾乎有些蒼白,說道:“那些傳言是真的?”
夏建仁把目光才從張若晴的臉上移開,說了一句讓張若晴徹底冰涼的話,只聽夏建仁說道:“阿蘭的確是我的人救的。”
張若晴咬着嘴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我知道,你和我父親從開始就註定了你死我活,只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我要說我不想讓我父親出事,那出事的人一定會是你,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可是我畢竟還是我父親的女兒,縱然不能爲我父親報仇,可是我也同樣做不到和我父親的仇人同牀共眠。”
夏建仁眼神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在張若晴的面前爲自己分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解釋有時候等於掩飾,不管張江峰的爲人如何,畢竟如果不是楚海救了阿蘭,阿蘭手上的東西也不會到了某些大人物手裡,這期間,夏建仁還是動了一番腦
筋,最後纔有了張江峰被有關部門帶走的結局。
他沒有後悔,當初要不是他這麼做,張江峰肯定要對自己下手的,在你死我活這種令人髮指的尷尬境地裡,你讓夏建仁還有什麼選擇?
這是夏建仁的選擇,張若晴自然也會有自己的選擇。
沒有能說得清誰的選擇正確,誰的選擇錯誤,生活比想象更加的荒誕,不可理喻。
夏建仁知道了張若晴的選擇,有些頹然的站了起來,點了一支菸,說道:“不管怎麼說,我會保護你的,最近我會有一些麻煩事,你儘量不要讓張子豪捲進來,如果我最後贏了,張子豪過不了自己的關,可是如果我最後輸了,張子豪肯定會處境更加的不妙。”
張若晴做了選擇之後,根本沒有輕鬆之言,那顆本來就受傷的心更加的支離破碎,她強忍着熱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流出來。
“你是說卓凱要對付你吧?”張若晴說道。
夏建仁點點頭,說道:“他只是其中之一,我的敵人很多,不過都是圍繞着我和卓凱的,他從國外回來就和我起了點矛盾,從外表看是因爲你,可是我知道,他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
張若晴終究不是一個只懂得風花雪月的女人,聽到夏建仁這麼一說,剛纔的悲傷之情倒是暫時得以緩解,取而代之的則是詫異。
“你是說還有人想你死?”張若晴說道。
夏建仁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他不想讓她擔心,寬慰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這些都是小事一樁,如果我連這個都邁步過去,怎麼對得起仁哥的稱呼?”
張若晴可不認爲他這個玩笑很好笑,說道:“你是不是懷疑,有人要利用我來對付你?”
聰明的女人!
這是夏建仁此時腦袋裡蹦出來的字眼,他無意隱瞞,說道:“很有可能。”
張若晴又牽動了內心的悲傷,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被利用的,不過,我也從此不想見到你,就讓你我註定只是對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吧,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你我緣分已經盡了。”
夏建仁動了動嘴脣,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他說道:“我要是能過了這道關,到時候咱們再說這緣分的事情。”
說着他就起身要走。
張若晴望着那熟悉的背影,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在他的身後幾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說道:“你能再吻我一下嗎?”
夏建仁回過頭來,他笑的是那麼的春風細雨,輕輕的摟着了張若晴,一隻手捏住了張若晴尖尖的下巴,輕輕的擡了起來,然後,他的嘴脣落到了張若晴的臉上,將那一滴滴的熱淚全部吸到了嘴裡。
張若晴身子軟的厲害,似乎沒有夏建仁的扶持馬上要癱倒在地上一般。
現在這個階段是這個男人最困難的時候,而現在她決定離開他,這是不是有些殘忍?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夏建
仁輕輕的把她放在牀上,然後深深的吻了她的嘴脣,最後站直了身體,說道:“勝利會屬於我的。”
說完這句話,夏建仁已經出了房間,在關上房門的一刻,張若晴爬在牀上從未有過的嚎啕大哭。
這哭聲自然落到了夏建仁的耳朵裡,夏建仁的心猛地一抽,可是他並沒有轉身,而是一步一步的邁動自己的腿走了出去。
公寓樓下停着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轎車裡面坐着的是可樂。
經過那件事之後琉璃酒吧果然被責令整頓,他這個剛當上保安大隊長,卻英雄沒有用武之地,現在他的任務就是給夏建仁開車。
對此,他毫無怨言,在他心裡,別說是給夏建仁開車了,就是給他當牛做馬,他也毫無怨言,說不清是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夏建仁那句:一個月之後是走是留,你說了算。
也許是因爲那天在倉庫裡發生的事情。
在倉庫裡發生的事情,他至今還記憶猶新,每每想起來,對夏建仁的敬畏更深一層的同時就是隱隱的噁心,爲此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過肉了。
現在的夏建仁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神,一個鬼神。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夏建仁如何讓一個視死如歸的殺手說出了幕後的主使?
這問題至少楚海問過他。
他也僅僅是告訴了楚海。
其實夏建仁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是把殺手的手剁下來然後剁成塊塞進了殺手的嘴裡。
這方式太震撼人心,就連在場的那些放過血的大漢都臉色蒼白,嗓子眼裡發癢,甚至還有一個當場就忍不住吐的一塌糊塗。
漂亮!
這是可樂對夏建仁那次行爲的評價,不僅讓殺手說出了幕後的主使,更主要的是讓他們這些剛投靠過來的人從此不敢輕視他。
要知道夏建仁今年不過才23歲而已。
可樂是個典型的肌肉男,從來不怎麼喜歡動腦子想問題,可是他也知道,夏建仁遲早是要萬花叢中,一棵獨秀的,所差的只是時間問題。
對夏建仁崇拜敬畏到盲目程度的可樂看來,那些和夏建仁作對的人簡直就是在作死。
剛把一根菸熄滅,就看到夏建仁從公寓樓裡下來,趕緊下車給夏建仁打開車門,等着夏建仁上了車,雖然有些粗線條,可是他依然能夠看得出夏建仁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他可不敢問老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將此時涌出來的各種念頭都死死的壓在心底,最後,只是問了一句:“老闆,現在去哪裡?”
夏建仁猶豫了一下,說道:“回家。”
回家?可樂啊馬上啓動了汽車,朝着他租的公寓而去。
可樂不明白現在的夏建仁爲什麼還住一套租的公寓,在他看來,這個老闆身上值得琢磨的地方不光於此,很多地方都讓人不可思議,不過,可樂不打算搞明白,他只是覺得有這麼一個老闆,是值得賣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