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兒子耍了一下,又睡了一小會覺,江嫂便上來通知,說是有兩位造型設計師上門了,是奉江先生之命來的,正在樓下客廳等着。
青瓷收拾了一下,到了樓下客廳,只見客廳裡坐着一男一女。
那男的約二十五左右,他正一臉慵懶地斜靠在那沙發上,無聊地擺弄着手中的電視遙控器,隨意自然得好像是在自個的家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拘束感。
那女孩子大約二十出頭左右,穿着一身襯衣加西裙的制服,戴着一幅不顯山露水的黑色邊框眼鏡,一頭長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第一眼給人的感覺是很普通。
她則和那男孩子相反,坐姿端莊,神情一絲不苟,時不時用手推一下鼻樑上的鏡架,顯得很是拘束。
聽到青瓷下樓的腳步聲,沙發上的兩個男女瞬間擡眸看向青瓷。
讓青瓷感到奇異的是,雖然這對男女在陌生環境裡的表現是那麼地不同,可那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卻都有着造型師的挑剔和銳利,青瓷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那一剎那間,被他們用利刃給割了開來,一一剖解似的。
待她走近他們的時候,她這纔看清楚了那男人的樣貌。
一身非常時尚潮流男士的打扮,很有造型感的中長碎髮,白底灰色小條紋的襯衣,兩手的袖子卷至手肘處,胸前有三個釦子沒扣,敞開的衣領下,是一大片性感的胸膛,露出那堅實的胸肌,很誘人,很可口。
一雙祼露出來的手腕上,左手戴一隻百達翡麗的黑色名錶,右手則戴着一串深褐色的檀木佛珠,低調中又顯出他的奢華品質。
下身一條黑色的修身褲,完美地包裹着他那修長的大腿。
至於他那張臉,怎麼說呢?
林青瓷想出了幾個形容詞——妖孽如花,風流入骨,卻同時又透着一種說不出的純,說不出的淨,矛盾卻又完美地揉合在一起,讓他有一種別緻的魅惑。
她相信,若是御姐類的女人一見到這種類型的妖孽美男,絕對是恨不得一把撲上去,將他鎖在自己的身邊,不再讓他出去禍害別人。
美則美矣,只是他那眼神……瞧着,可真有點銳利!
看到林青瓷的眼神一直赤果果地打量着他,顧鎮西懶懶地看了過來,優美的脣角勾起一絲揶揄的笑意,“喲,小嫂子,您可是第一個讓我等的客人啊!”
林青瓷一聽這聲“小嫂子”,就知道這個妖孽美男肯定是江崢那個圈子裡的人,要不然,他不會叫得這麼親熱,語氣還這麼熟絡的。
林青瓷挑了挑眉,坐了下來,微微一笑,“敢問……您怎麼稱呼?”
“顧鎮西!”
“顧鎮西?”這名字,本能地讓青瓷想到了顧鎮北和顧鎮南,她也直接地問出了口,“你也是顧家的孩子?和顧鎮北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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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鎮西微微勾脣,一笑傾城,“我?我是顧鎮北的堂弟!”
他的眸底快速閃過一絲黯然和譏諷,隨即,又很快恢復了那種紈絝子弟般的嬉皮,“好了,這時間耽擱得也夠久了,我們開始吧!我可告訴你哦,我的時間是以一小時以萬計的,你最好也給我配合一點。”
這個顧鎮西表面上看起來時尚、風流、也夠妖孽,可不知道爲什麼,林青瓷總覺得他的身上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傷和憂鬱,讓人對他自然地產生出一種對弟弟一般的憐惜。
但她和顧鎮西初次見面,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跟他熟絡起來。
雖說江崢能讓他來龍園這裡,肯定是信得過的人,但在沒有了解別人的情況下,林青瓷對初見的男人一向是謹慎小心的。
不過,對這個顧鎮西,她倒真的生出了一份好奇心,她怎麼從來沒聽過顧家兄妹說起過這個顧鎮西呢?甚至,連江崢都沒有提到過他,按這傢伙的妖孽程度,不該這樣啊!
此時的林青瓷沒有想到,她很快便有機會了解這個顧鎮西了,最後,就連她也對顧鎮西這個情癡,深爲同情,最後化爲傾力相助。
兩個人倒成了好朋友。此是後話。
接下來,林青瓷便將自己交給顧鎮西去打理。
當江嫂領着顧鎮西到了三樓的spa室時,林青瓷這才知道,龍園別墅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了一間這樣的玩意,她順口問起時,江嫂笑眯眯地說,是江崢特地爲她建的,在她失蹤的那段時間整好的。
林青瓷心裡有些暖,又對自己的無知表示歉意。
這個龍園別墅太大了,上下三層,每層都一千多平米,除了她的主人房,還有寶寶房,她經常走動的也就是樓下的客廳和餐廳,她還真的沒仔細的瞭解過龍園的每一個角落。
她相信,就是江嫂,也要比她這個女主人要了解這裡的全局樣貌,這不是她這個女主人的失職嗎?
顧鎮西也不客氣,開始對着她的全身上下指手劃腳,那名小助理則幫他打下手,執行實際操作,先給青瓷做了水療護理,然後用天然芳香精由按摩,再去死角,做面膜等等等等,這一套程序下來,就足足去了三四個小時。
小助理在忙,顧鎮西則躺在另一頭,翹起個二郎腿,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上正妝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小助理問到他,他才決定親自操刀動手。
他一邊幫青瓷上妝,還一邊給那個小助理提示,這個該怎麼樣突出,那個要怎麼收斂,又怎麼怎麼才能讓一個人的線條更加完美。
小助理也學得很是有勁,眸中有着對顧鎮西的無比崇拜。
就連林青瓷,在他的三言兩語中,也受益非淺,對她以後的化妝術也提升了一層。
後來她才知道,顧鎮西在造型界多有名氣!難怪他剛纔說話的口氣這麼狂!一般人還真請不動他。
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一整套裝扮完成之後,顧鎮西直起身子,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用極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對着她打量了無數遍,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工作時候的顧鎮西,神情非常專注和嚴肅,他打理她,就像是在打理一件藝術品一樣,每一個細節,他都要求那個小助理要完美地按照他的意思去執行。
在林青瓷看來,顧鎮西苛刻得近乎挑剔龜毛。
她不由得想起那個同樣苛刻挑剔龜毛的顧鎮北,哈,真不愧是兄弟倆!一樣水養一樣人!
人說認真的男人最帥,認真的女人最美,看着這個認真的顧鎮西,林青瓷覺得這話還真有那麼一點道理。
當然,她純粹是從欣賞的角度看顧鎮西的,哪怕日後他們成了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也依然是欣賞的。
她的感情,全部的毫無保留的獻給了江崢,對於其他男人,她可以做朋友,甚至好朋友,但也僅僅只是朋友,絕不會有任何的暖昧關係發生。
她那不堪的過去,還有失憶那段時間發生的她和樑哲的暖昧,已經讓她對自己產生了一種厭棄,也對江崢有了一種無比的愧疚和歉意。
但過去發生的一切,是她所不能控制的,但是,在清醒之後再和江崢一起,爲了避免再發生那樣的誤會,在別的男人面前,林青瓷便更加謹言慎行,將一切可能的曖昧全部扼殺。
她後面和顧鎮西會成爲好朋友,那是因爲,她知道,顧鎮西的心裡有一個人。
而他心裡珍藏的這個女人,恰恰是她和江崢的好朋友。
他的癡,他的堅持,他的執着,都讓她感覺心驚,轉爾,便是欽佩。
又扯遠了,再回來說。
顧鎮西在滿意點頭之後,便將林青瓷請到了大大的落地鏡面前,“看看,滿意嗎?”
林青瓷舉眸望向那鏡子中的女人,眸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豔。
這個清靈似妖、仙逸出塵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此時的她,原本白皙的肌膚在做完整套護理之後,更顯水嫩光澤,白裡透着紅潤,沒上胭脂,卻已然豔麗無雙,有着天然去雕琢的自然美。
身上穿的是一襲v領的紫色晚禮服,貼身的設計,又將她那高挑玲瓏的身段,完美的展現出來,顯得更加的優雅,高貴,神秘,動人。
v領那處,恰到好處的祼露出她完美傲挺的胸線,隱而不露,卻更加惹人遐思,想要一探究竟,一親芳澤。性感,又撩人至極。
腿部開叉的設計,雪白修長的大腿,與那魅惑的紫,交織出一片熱烈卻又隱晦的暖昧氣息。
白的膚,紫的魅,脣的紅,眸的妖,讓青瓷美得像是墜入人間的精靈,美麗,清純,卻又帶着一股子天然的妖媚。
當江崢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一回眸時的驚豔!
看着自家這豔光四射的小媳婦,江崢在眼前一亮過後,便是滿臉的懊悔,上前霸佔住她的腰,聞着她身上清香的氣息,不滿地嘀咕着,“媳婦,咱不去了,好不好?”
林青瓷笑着嗔道,“你這樣做,讓顧鎮西先生情何以堪?”
“管他!他做事,拿錢就完事了,人家去哪,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江崢斜睨向一邊的顧鎮西,哼哼着說。
後者正拿怨恨的目光盯着他,一臉的不甘心。
林青瓷也一臉的不贊同,“噯,江崢,你這話可傷了一個大設計師的心耶,如果我全心全意地設計好一件衣服,別人卻告訴我,這衣服是用來壓箱底,根本沒有機會出場的,你說說,我的心情能好嗎?”
顧鎮西意外地看了一眼林青瓷,沒想到,她還會爲他說話。
其實林青瓷作爲同是設計的同行,大家都是設計師,這也是她曾經經歷過的深切體會,並不是爲了維護顧鎮西而說的,但江崢大人聽了,可就吃酸捻醋,有想法了!
他是不敢拿他家小媳婦怎麼樣,但是,別人麼,呵呵呵,就只有當炮灰的份了。
江崢很是直接地把他這悶氣撒在了那個罪魁禍首的頭上,噴得人家顧鎮西很是莫名其妙,“我說顧鎮西,你對我家小媳婦施了迷魂藥吧,這才見第一回,她就這麼替你說話,哼~你給我小心點!”
顧鎮西撇了撇嘴,“我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家媳婦!我走了!懶得跟你廢話,有本事,下次別找我來!哼~”
說完,顧鎮西忿忿而去。
林青瓷啞然失笑,看向江崢說,“這孩子,還真有點孩子氣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不太喜歡你?”
江崢輕嘆一聲,伸指按了按眉心,“這事啊……說來可話長!等有空了,我再給你嘮叨一下。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得趕緊出發,咱們做軍人的,可不能遲到!”
林青瓷也沒再多說,軍人確實是很有時間觀念的!作爲軍屬,她理解,並配合。
走到樓下,青瓷又到訓練室看了一下曉曉。
跟曉曉打了一聲招呼後,這纔在曉曉不捨的目光中,和江崢一起走出了大門。
小冬已開着路虎在別墅的門口守候着,一見江崢和青瓷出來,他趕緊跳下車來,走過來給他們打開車門,並恭敬地喊了一聲,“嫂子!”
青瓷朝他笑着點了點頭。
上了車,江崢緊握住青瓷的雙手,叮囑着,“媳婦兒,記得今晚不要離開我身邊!”
他今天忙了一天,就是爲了今晚宴會的安全佈署。
如果這麼細緻嚴密的佈局還能給斯蒙破了,那他這地頭蛇也太沒用了。
雖然心裡對自己的佈局是有信心,但有些該說的話,他還是得說,要不然這個小糊塗蛋真要發起愣來,這一不小心被人給搶走了,他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了。
青瓷輕靠在他的身上,笑眯眯地說,“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跟緊領導的步伐,決不脫離革命隊伍!”
她這麼一說,又讓江崢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書房的火熱,只感覺喉間發緊,視線便控制不住地就往她的胸前瞄了過去。
從高往下看,很容易便看到她那隱隱的曲線,江崢的眉擰了起來,很是不滿地說,“這衣服太露了,誰給你找的?”
林青瓷訝異地挑眉輕問,“這一整套的裝配,不都是你讓顧鎮西帶來的嘛?”
江崢輕哼一聲,“我只讓他給你選一套保守的衣服,那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回去看我不劈了他!”
林青瓷翻了翻白眼,“拜託,這也沒怎麼露好不好?你看,連波波都沒露出來。”
江崢聽到她最後一句話,馬上就炸毛了,“你還想要波波露出來?我說媳婦兒,你這膽兒也夠肥的哈!你敢露波波,我掐死你!”
林青瓷一見他那雙眯起的眼裡醞釀起一股風暴,雙手也作勢掐向她的脖子。
她也不滿地哼了起來,噘着小嘴,嬌嗔着輕啐道,“我說老公大人,你講講理好不好?這衣服可是你選的,如果有問題,豈不是你在自打嘴巴?剛纔的話,也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別歪曲我的本意。”
江崢眯着眼,瞪着她那張俏皮壞笑的臉,輕哼了一聲,轉頭便將她壓在了後座上。
聽到後座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小冬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在心裡腹誹着,老大真是越來越不懂剋制了,隨時發情啊!
但他聰明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臉專注地開着車,像是後座的火熱壓根就不影響他,只有後背滲出的冷汗告訴他,其實這現場的火爆戲,讓他看得也忍得很辛苦。
當他們到達釣魚臺的時候,晚宴已經開始。
穿着一身綠軍裝的江崢,大手佔有性宣示性極強地挽在青瓷的腰上,沉靜着一張俊臉,和四周的人淡淡頜首點頭,卻並不微笑,那隱隱散發出來的那一身凜冽的氣勢,讓四周的人自然而然地對他生出一份莫名的敬意。
江崢,對於參加宴會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如雷貫耳的人物。
——江家最受寵的幺兒。
——江家最有前途的下一代將領。
——江家最智慧也最腹黑最不能惹的人物。
而之前江崢爲了林青瓷,對整個京城的軍政商界來了一場大橫掃,更是讓整個京城的人爲之畏懼,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又豈是他這個二槓三星的上校能表現出來的?
他的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大的實力?
這已經成了京城軍政商界所有人最爲疑惑、也最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在不知道他的具體實力之前,京城再也沒有人敢去撩這一隻老虎的須。
可是,京城的人不敢,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敢啊!就是有這樣不知死活的人要上來找虐啊!
這不,來自意大利的今天的貴客斯蒙·羅斯,正端着酒杯,朝他們迎了上來。
他的臂彎裡,掛着的正是陸雅琳大小姐的手。
青瓷在看到他的那一剎,身子猛地緊繃,江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並悄悄地在她的耳邊說,“媳婦,呆會你看好了,看我怎麼修理他!”
斯蒙優雅地走到他們的面前,神態風流地掃了江崢一眼之後,那目光便緊緊地鎖在了林青瓷的身上,眸子深處,燃燒着熾烈的渴望,和一股強烈的佔在欲。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還是剋制住了自己體內飛騰欲出的慾望,目光又轉回到臉色已然深沉黑暗的江崢身上,斯蒙的眸底迅速閃過一絲殺機,可那俊美的臉上卻依然露出優雅迷人的微笑,“久聞江五少爺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着,他朝江崢伸出了手。
江崢握了上去,很用力,斯蒙自也不甘示弱,反使出勁握了一回。
不一會,斯蒙便感覺到自己的鑽心地疼痛。
江崢看着他的臉色有些脹紅,冷冷地笑,收回了手,眸底卻冷若寒潭,“羅斯先生過獎了!我也久聞羅斯先生的大名,可惜無緣相見,如今一見,卻見面不似聞名,真是可惜了!”
斯蒙臉色一變,眸底捲起一陣風暴,“江先生此話何意?可否爲在下解惑?”
江崢輕嗤一聲,“連人話都聽不懂,還想到我們華夏國來撒野,羅斯先生,你可真讓我長見識了!”
陸雅琳在一邊聽着江崢那毫不客氣的語氣,花容失色,氣憤至極,忍不住出言維護自己心愛的男人,“江先生,我們尊敬您,可並不代表,我們願意接受你這樣莫須有的污辱!請您道歉!”
江崢笑了,“道歉?你算是哪根蔥?不過是一個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華夏圓的狗腿子罷了,想讓我道歉,你也得看他配不配?你讓他說說,他敢不敢讓我道歉?”
林青瓷一直靜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替她出氣,真的是太過癮了!罵得好,罵得妙,罵得呱呱叫,她差一點想要拍掌叫好了。
她滿眼膜拜地看着江崢,她家男人,今兒個實在是太威武!太霸氣!太招人愛了!
陸雅琳卻被江崢那刻薄的罵人話給氣得雙脣發抖,眼淚都差一點出來了。
明明眼底閃爍着想要恨不得殺了江崢解恨的憤怒,可偏偏又害怕江崢手眼通天的權勢,她只有一直死死地壓抑着自己的憤怒,那扭曲的花容,看着可真讓人憐憫。
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斯蒙。
他不但沒有生氣,反過來拍着陸雅琳的手安慰着,“sunny,沒事的,江先生不過是跟我開開玩笑罷了!你也別生氣,你們華夏不是有句俗話說,狗咬了人,咱人不能反咬回去,對不對?”
林青瓷聽到斯蒙後面的那幾句,忍不住在心裡噴糞,我靠!這丫的說話也真他媽的毒!閒閒一句話,就把她家男人給踩了。
她緊張地看向江崢,江崢卻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讓她瞬間靜了下去。
隨即看向那個眸底閃爍着挑釁之意的斯蒙,反脣相譏,“羅斯先生這話是說對了,狗咬了人,咱確實是不能咬回去,咱一向的方法是,被狗咬了,咱就將這狗給烹了煮了,再扔到江裡去喂鱷魚。”
剛剛在進來的時候,江崢已經收到了好消息,潛伏在四周的危險分子已經被解決了。
他們所說的解決,就是直接幹掉!然後,再以恐怖分子意圖襲擊釣魚臺來結束這一出好玩的殺人遊戲!
釣魚臺,國家的接待中心,豈能容得了你外來的人肆虐張狂嗎?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敢來這裡玩,咱家讓你怎麼死你都不知道!
想在這裡劫人?你去見上帝吧!
看到江崢脣角勾起的冷酷笑容,斯蒙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絲不安。
此時,他兜裡的手機震動了!
他的眉尖一動,掏出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便直接按掉電話,再放回了兜裡,對着江崢輕輕地笑了,“江先生果然好手段!這一次,你贏了!”
江崢也淡淡地笑了,傲然地睥睨着他,“羅斯先生承讓了,我還是提醒羅斯先生一下,不屬於你的東西,最好別覬覦,否則,很容易引火燒身的!”
斯蒙看向那個比以前更加美麗動人的小女人,咬了咬牙說,“這句話,我原樣奉還給江先生,另外,還想對江先生說一句,遊戲纔剛剛開始,什麼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江崢坦然地迎上他充滿挑釁的目光,“只要你玩得起,我江崢奉陪到底!”
斯蒙目光深暗陰沉地看向林青瓷,可惜,人家連眼都不擡一下。
青瓷從進來開始,不是一直垂着眸,就是擡眸用滿是愛戀的目光看着她身邊的男人,這讓他感到憤怒和心痛。
他們兄弟倆一直想着她,念着她,可她,竟然這麼不待見他們!
很好!真的很好!
他們這對狗男女,已經成功地惹怒了他,等着瞧吧!
斯蒙將陰毒怨恨的眼神留給了江崢,甩開陸雅琳的手,毅然轉身而去。
陸雅琳恨恨地瞪了江崢和林青瓷一眼,也趕緊轉身追了上去。
林青瓷這才擡起眸,一臉惋惜地說,“這麼精彩的好戲,就這麼落幕了?太可惜了!”
江崢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笨蛋,你剛纔沒看見那個斯蒙想吃人的眼神,他不會善罷干休的。”
林青瓷卻笑看着他,笑得眉眼彎彎,“我不怕!我現在什麼也不怕了,你沒發現嗎?我現在看到他都不抖了,因爲,我發現,有你在,我什麼都不用擔心!”
林青瓷那崇拜的眼神和讚美,莫名地愉悅了江崢的身心。
他也笑了,卻笑得曖昧和邪惡,“媳婦兒,今天你男人表現不錯吧?”
林青瓷還未看出他那笑容裡的意思來,還傻傻地用力點着頭,“確實不錯!值得表揚!”
“那媳婦是不是應該好好獎勵獎勵你的老公大人?”
看着他眼底浮現的火焰,林青瓷這才反應過來,俏臉羞得通紅,用力地捶了他一下,“江崢,你又想哪去了?”
江崢輕啄了她一口,“寶貝兒,我想哪去,你不知道?自然是想去那最溫暖最溼潤最緊窒的天然狹谷暢遊一番了!”
“江崢,你太流氓了!你怎麼……你怎麼能說這麼下流的話?”
看着她小臉通紅,美眸羞澀地閃動的可愛模樣,江崢低低地笑着,“寶貝,咱們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林青瓷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遂也乖巧地應了聲,“嗯,回家!”
在那宴會廳的暗處,有一雙笑得陰險狡詐又惡毒的眸子,一直緊緊地盯着江崢和青瓷,在他們的身影出了宴會廳大門時,他這才收回了視線。
參加完宴會的斯蒙回到酒店,看着那個已經換了一身浴袍手端着紅酒正等候着獵物上門的迪南,頹然地倒坐在沙發上。
迪南輕瞄了他一眼,淡淡地問,“怎麼?失手了?”
斯蒙擡起眸,看了自己的雙胞胎弟弟一眼,“豈止失手?我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帶來的人就全部被幹掉了!迪南,我們還是太小看我們的對手了!”
迪南輕輕一笑,“我早就提醒過你,這男人在華夏綽號毒狼,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那現在怎麼辦?咱們是打道回府,還是繼續捕獵?”
斯蒙的腦海裡浮現出林青瓷那恍若天仙般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都帶着一股讓他想要狠狠蹂躪深入的衝動,如今再見她,這種感覺更甚以往,讓他生出一股像是沙漠行走的人極欲喝水般的渴望。
這種渴望,強烈得讓他一想,這身體就跟着疼痛了!
斯蒙反問了一句,“你也看到小野貓了,你能放得下嗎?”
迪南輕輕一笑,伸手摸到身邊的遙控器,輕輕一按,嘀地一聲,那宴會現場便出現在大屏幕上,定格在林青瓷的臉上。
他似是而非地說,“這個小野貓,幾年不見,果然更誘人了!”
見斯蒙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沒有反應,迪南又說了一句,“哥,不如我們直接逮着機會,把她擄走就是了,我就不相信,那男人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護在她身邊,你何必花那麼大的勁和這些人周旋?”
斯蒙張開了眼,眸底閃過一絲陰狠,“你以爲我沒想過這一點?就像你說的,這男人是毒狼,他們家在軍界有着不可撼動的位置,雖然不是無懈可擊,但若是我們以強硬的方式將這個女人給擄走,最終的結果,這個女人肯定會被他找回去,這樣鬥起來,只能是兩敗俱傷,那我們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費了?我要的是這個女人的心甘情願,要她心甘情願地跟我們走!”
“心甘情願?哥,你不是在做夢吧?小野貓若是肯心甘情願,當年就不會逃走了。你別忘記了,當年我們對她入迷的時候,曾許了多少諾給她,別的不說,就說你睡過的那個xx明星,一夜就讓你捧上了好萊塢,當時只要她肯乖乖地跟着我們,如今她早就榮華富貴一身,也不是現在的她了,可她都不屑一顧,你想要她的心甘情願,我看很難!”
說到這裡,迪南突然雙眸一眯,驚訝地問,“哥,你該不會是對她認真了吧?”
迪南在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臟突然狂跳了起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心腔,他竟然有點害怕斯蒙的答案。
斯蒙卻很肯定地點頭,“沒錯!我是認真了!我想要這個女人,想要她一直地呆在我的身邊。”
迪南頓時感覺腦袋炸了一下,似乎胸腔有什麼東西噴涌了出來。
斯蒙的這個想法,可不是正是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
這個想法,早在他來華夏之前,他就想明白了!
他要小野貓!想要她做一生一世的寵兒!想要給她一切!
只求——她能陪在他的身邊,讓他在外面拼殺回來的時候,能有一具像她那樣柔軟那樣溫暖的身體,深深地包容他!
他原先還準備說,在將小野貓帶回意大利的時候,再跟哥哥攤牌,讓他能獨佔小野貓,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先不說他們要面對的強敵江崢,就算他們真的成功了,看哥哥這意思,也不可能會對小野貓放手的!
他也不想放手,怎麼辦?
斯蒙看了迪南一眼,脣角勾起一絲譏諷地笑。
這個笨蛋弟弟,他早看出了他的想法,還真以爲他不知道?想吃獨食了?那也得看他肯不肯!
兄弟倆之間心有感應,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雙胞胎的默契。
斯蒙看着迪南,直接說道,“咱們倆誰也別想獨佔小野貓,我想和她共度一生,如果你覺得不行,你可以退出!”
迪南直接應道,“我不會退出!但我允許你退出!”
斯蒙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隨即輕輕一笑,“好吧!既然我們達成了這個共識,那是不是得先想辦法對付別人,再來考慮怎麼分享的事?”
Www¸ ttk an¸ ¢〇 迪南點了點頭,“你說吧,要我這邊怎麼配合?”
斯蒙說出了他的計劃,“我這邊繼續對這邊的高層下手,你那邊,也是時候該給小野貓一點壓力了!”
迪南邪惡地笑,“好!明天我就讓小野貓知道知道我對她有熱情。”
在這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兄弟倆商量對策的時候,林青瓷晚上又做了惡夢,她夢見自己出門的時候被車撞了,撞得頭破血流,她很無助,看着身邊一個一個人走過去,卻沒有一個人肯出手救救她。
下一個畫面,她看到自己死了以後,突然落在了雙胞胎的手裡,朝着她獰笑着逼了過來。
在他們的黑手伸向她的時候,林青瓷尖叫着醒了過來。
牀燈頭也在同一時間亮起,江崢看到林青瓷一臉驚惶,冷汗泠泠,趕緊將她一把抱入懷裡,輕輕拍着,“別怕!別怕!有我呢,我在,我在!媳婦,別怕啊!”
他的心裡有些懊惱,昨晚本不該帶她去赴宴的,他不該心軟的,表面上再堅強,但她心裡的陰影卻依然存在。
這不,見了斯蒙,她又開始做惡夢了!
林青瓷一想到夢中那恐怖的情景,渾身就直打冷顫,緊緊地抱着江崢,嗚咽着,“江崢,我好害怕……”
“別怕!乖,那不過是做夢,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心理纔會做出來的惡夢,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放鬆!來,聽我的,閉上眼睛,想想咱們家寶貝們的天真笑容,想想他們對我們笑的時候多無邪,多可愛……”
在江崢的心理暗示下,林青瓷緊繃的神經,漸漸地在美好的幻想中放鬆了下來。
害怕不在了,可她卻依然沒有一點睡意。
江崢見她反反覆覆地在他懷裡動來動去,乾脆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天雷勾動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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