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抱抱我,好不好,我熱。”她閉上眼睛,抱着他的手順着他的腰際慢慢下垂,他身上的睡袍早已經被她弄皺,簡單挽起的腰帶結被她的腿蹭開,底下一覽無餘。
他一手攬過她已經漸漸快要癱軟下去的身子,天知道現在的她有多誘惑,他緊緊咬着牙,探手去測她的體溫,看來溫度是越來越高了,本來失去體溫的身體正在漸漸回暖,溫度燙的嚇人,她嘟着嘴,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放在他胸前的小手不停的滑來滑去。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所有的隱忍和理智被擊潰,他將她推到了牀上,高燒不退的她半夢半醒的睜着眼睛,一臉迷茫,然後他三兩下解開了她身上的睡衣,右手輕勾,裹住她胸前雪白的內衣應聲彈開,滑落在牀上。
既然這火是她點起來的,那麼滅火的人當然也非她莫屬,更何況,他已經爲了她整整守身如玉了四年,現在是該由她好好補償他了,雖然這一切也許並不是他的本意。
他傾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高燒中的她早已失去了理智,只是憑着自己想要湊近冷源的感覺,在他敞開領口的胸口上落下一吻,嚶吟着用自己的身體磨蹭着他的身子,他勾了勾脣,用力的握着她白皙的脖子,一路向下,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拉開她的雙腿,順着爲他準備好的空隙,一點一點深入,在很久沒有觸碰到的領域,時隔四年,他依舊能夠清晰的感知她的敏感點。
大手在她的身上來回遊走,凌亂無序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毫無章法,空氣裡凝聚着曖昧的因子,情到深處,身上的疼痛讓她緊緊的揪住他的頭髮,最後,兩人默契的合作,達到了高潮。
一股滾燙的液體順着她的身下緩緩流出,在純白色的被單上暈開一朵朵水漬。看着再次昏死過去的人兒,他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看她似乎越燒越糊塗了,他咒罵了一句,從被子裡抽身而出,幫她重新找出一身睡衣,幫她換好衣服。
冷着臉站起身,攏緊了自己身上的睡袍,他赤足跨過那一地幾乎破碎的衣服,走到門邊,推開門,風沉安靜的立在門口,像一座雕塑。
“去叫老宅裡的家庭醫生來。”他的周遭充斥着一股冷氣壓,風沉領了命令,點點頭,轉身就走。
突然眼前冒出一個黑影,等到他跟着走回房間裡的時候,就看到一團人影半跪在牀上,伸手搖江小舟的肩膀。
他快步走過去,像拎小雞一樣把自家兒子從牀上拎起來,放在地上,將食指放到脣邊:媽媽生病了,你別吵她,歡歡聽話。”
可是自家兒子卻突然用力推開他的手,背過身衝他冷哼:“都是你,你不是還喜歡鄒鄒麼,爲什麼還要讓鄒鄒難過,不讓我見鄒鄒,你知不知道鄒鄒這幾年有多辛苦,有好多次都累倒了。”
聽自己的兒子這樣說,餘生愣在原地,彷彿一盆冷水順着頭頂直直
澆了下來,冷到骨子裡。
他坐在牀邊,看着昏迷中還在自言自語的女人,擡手輕撫她的臉頰,他一直以爲這四年裡她帶着自己的兒子和青洋快樂的待在一起,從來沒有想過她一個人將只有一歲多的兒子拉扯大有多辛苦。
他到底是發什麼瘋,拿着兒子的撫養權來折磨她,雙手插入自己的頭髮,他抱着頭一臉自責。
身旁的小人兒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後故意繃着一張臉:“只要你等鄒鄒醒來,好好和她在一起,我就原諒你。”
他剛想回嘴,有人推了推門,他喚了聲請進,然後就看到老宅裡的醫生提着醫藥箱走了進來,幫她測過體溫,他不說話對着醫藥箱擺弄了一會兒,幫她掛上了點滴,然後臨走之際,輕咳,一臉的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直說。”餘生衝他白了一眼。明明眼前的人是一個老爺們兒,怎麼看上去跟個姑娘一樣。
視線清輕掃地面上凌亂的衣服,他緩緩開口:“少爺,您還是近期不要和她……進行房事比較好,畢竟她現在很虛弱……”
說完話,未等餘生迴應,他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轉身一溜煙小跑着離開了。餘生撇撇嘴,看了眼趴在牀前對着江小舟看的兒子,然後拉過身旁的椅子,坐在牀邊。
“鄒鄒,媽媽在法國和你生活,爲什麼會累倒?”他想了想,問道。
餘歡慢慢的擡起自己的腦袋,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害怕將熟睡着的江小舟吵醒:“因爲鄒鄒不想欠青青太多,所以一個人打了很多分工來賺錢。”
心下了然,餘生緩緩的拉過牀上昏睡的人沒有掛點滴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江小舟,你趕快醒來好不好,我不和你鬧脾氣了,你醒來,我們好好談一談,你告訴我爲什麼一聲不響的告別,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不再和你賭氣,也不再計較你莫名其妙的離開了四年,不給我任何音信……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只記得自己在看到餘生開着車從別墅裡出來的時候跟着車子跑着跑着就失去了意識,然後我似乎聽到餘生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然後,我居然第一次夢到了和餘生發生了一些令我臉紅心跳的事情,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死過了一次一樣,渾身痠痛,想要擡手坐起,被人摁住了手,我低頭,看到手背上還在輸着液,於是順着那雙手向上,我看到了餘生一臉微笑的臉,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鬆鬆垮垮的睡袍,敞開領口的胸前有幾道紅色的指甲印記,我只感覺自己的大腦轟隆隆的響過,所以說,剛纔所做的春夢其實不是春夢,是真實存在過的了?
可是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的話,我可以模糊的回憶起一些片段,而那些我記起的片段裡,我想起剛纔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高燒不退主動的……
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衣服,已經驗證了我自己剛纔的猜想,歡歡撲了過來,一臉興奮:“鄒鄒,你醒了。”
我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力氣,餘生慌忙站起身,扶起我的肩膀,幫我墊好靠枕,讓我靠在上面,擡手輕撫我的額頭,然後又探手測了測自己的溫度:“燒還沒有完全退,一會兒我讓劉媽給你準備點粥,再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
我想要說話,可是喉嚨裡一陣發乾,我發不出聲音。
看着他突然又溫柔下來的臉色,我一頭霧水,剛纔他不是還要將我丟出這個別墅的嗎?爲什麼現在又對我這麼溫柔?一時之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胡思亂想間,他已經端過了一個水杯,遞到我脣邊:“來,先喝點熱水吧,潤潤喉嚨。”
他坐在我身後,將我的上半身後移,讓我靠在了他的懷裡,然後另一隻手滑到我的腰部,緊緊的扣着我的腰,一直看着我將杯裡的水一點也不剩下的飲盡,他纔將杯子放了回去。
擡頭看到水瓶裡的點滴已經快要輸完,他拿過一旁的棉籤,然後擡起我的手,低着頭認認真真的幫我拔掉針孔,用棉籤摁着還在溢血的手背,我就坐着不說話,準確的來說,是因爲精疲力盡,不想開口。
過了一會兒,我舔了舔嘴脣,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餘生,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會放棄歡歡的,所以你也沒有權利不讓我見歡歡。”
他握着我肩膀的手抖了抖,然後看向窩在牀上另一側的歡歡:“歡歡,你去找劉媽,讓劉媽幫媽媽煮點粥。”
歡歡點點頭,滑下牀,然後小跑着向外面跑去,他讓我靠在靠枕上,站起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我現在沒有力氣和你吵,你只要每週讓我來看歡歡幾次就可以了,你可以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只要她們能夠善待歡歡,我會……”我一直垂着頭,眼睛直直的盯着背面。
“你會怎麼樣?你說啊,讓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江小舟,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說我覺得多可笑,你還記不記得剛纔我們做了些什麼?你還知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樣主動的?”他的一張臉沉了下來,緊緊抿着脣,強迫自己忍住怒氣。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你明明就還愛着我,到底爲什麼要和我分手?”餘生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摟進他的懷裡。
我的身上還沒有恢復力氣,只能被他摟着,我頓了頓,眸裡劃過自嘲:“餘生,雖然我很喜歡你,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喜歡你,可是我並不是抱着非你不可的態度,我不能接受愛情裡的任何背叛,當然也包括身體上的,所以,不如我們就這樣放過彼此吧?對你和我兩個人都好。”
餘生忽然鬆開手,慢慢的扳過我的身子:“什麼?江小舟你到底在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