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怒,“你***誰啊,我們時家辦事都敢橫插一腳?”
時言看着那些時家子弟,這些人年紀輕輕,大多都是二十七八歲左右,卻有一身不錯的修爲,最低的都有分神期,高的甚至有元嬰期,時馨的確是對付不了他。可是,這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恐怕是常年來霸道慣了。曾今的時家在爺爺的管理下,哪裡會出現這麼霸道的時家子弟?看來這些年二爺爺是疏於管理,或者這本身就是二爺爺的能力所致了。
“時家子弟一項都如此麼?”時言問。
時馨知道時言說的是什麼,“以前的時家你也清楚,後來爺爺閉關,就慢慢成了這幅模樣。”
時言嘆了一口氣,“看來時家已經霸道慣了,霸道沒什麼,可是現在已經是變成囂張了。時家祖訓以德服人似乎沒有人記得了,看來時家已經腐朽不堪了。”
“你是誰?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我時家是你能夠評頭論足的?這簡直是挑戰我時家的威嚴,不可饒恕!”那年輕人大怒,“看來得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我時家哪裡是你等低賤之人可以羞辱的。”說罷,祭出飛劍朝着時言削來,看那熟練的架勢看來沒少幹這種事情。
“不可!”時馨大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飛劍已經來到時言跟前。
“哼,你們纔是在羞辱時家的尊嚴,今日我替時夏勇好好管理你們這羣走狗!”時言冷哼,手掌泛起一道藍芒,輕輕一揮,那飛劍瞬間補滿寒霜,隨後咔嚓一聲斷裂,成爲一堆廢鐵。
“哇!”出手的年輕人因爲飛劍被毀,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跌倒在地。
“哼,竟敢動手傷我時家子弟,你這是在向我時家開戰!”見同伴被一招擊敗,身後的一人喝道。
爲首的那人眼睛微眯,哼道:“閣下的確有幾分本事,並且帶有法寶讓我看不清你的實力,但是,你傷我時家兄弟,縱使你有天大的能耐,我時家也會追究到底!”
“實在是可笑,他要殺我,莫非我要站着給他殺不成,你們不會自我反省反而倒打一耙,不愧是時家的精英啊!”時言諷刺的笑道。
“多說無益,納命來!”爲首的那年輕男子喝道,掌間飛出一條金色,這是一條金色的鎖鏈,上面佈滿繁瑣的符文,威力驚人。這條金色鎖鏈可是有所來頭,名爲捆仙索,是用困天獸子孫的毛髮編織而成,能夠困住高出整整一階修爲的人。在他看來,時言年紀輕輕再怎麼厲害也最多隻有元嬰期,而他本身就是元嬰期,在加上捆仙索完全可以將其困住,再進行絞殺。可惜,時言不能以常理論之,此時的他,縱觀整個玄龍界,都沒有敵手可言。
“這玩意兒不錯。”時言淡淡一笑,伸手一把抓住捆仙索,抹去上面的主人印記,直接將其收起。
那人臉色頓時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時言,沒想到自己祭煉已久的捆仙索竟然被人毫不費力的奪了去。他頓時明白了,自己這是踢在了鐵板上。像往常,只要他亮出時家的身份,再高修爲的人都要給幾分面子,可是眼前這人哪裡會給時家面子?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專門跑來跟時家作對啊!
他連忙給人傳音,讓他們趕緊溜走將消息傳回去。身後的人頓時從發呆中驚醒過來,連忙拔腿就跑,連修爲最高的人都打不過了,他們怎麼能敵?還是將消息趕緊傳回去的要緊。
時言也不去攔,他的目的就是強勢迴歸,他們主動出擊還少了許多麻煩。
“時言,他們好歹也是時家的人,不要下太重的手。”時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替這幾人求情。
時言笑道:“姐姐你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們的所作所爲你也都看見了,實在是不值得同情。”
時馨搖搖頭,“他們也都是可憐人,看他們張揚跋扈,其實都是因爲二爺爺的關係,人之初性本善,他們的本質都還是好的。”
時言想了想,終於點頭,“你說的沒錯,沒有天生的壞人,我也不願意造太多的殺戮,希望經過此次事情,他們有所醒悟。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是得給他們一些教訓!”說罷,指尖射出大片的符文,射入他們的丹田內,頓時丹田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靈力跑的一絲不剩。
他麼臉色蒼白,修煉了二十多年的修爲,竟然就這麼沒了!
這比殺了他們還殘酷啊!
“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殺了我吧!”爲首的那人冷聲道。
“看來你們還有幾分骨氣,不過我並沒有毀去你們的丹田,只是毀了你們的修爲罷了,修爲沒了可以再修煉,可是人沒了那就真的沒了!你們若是真有骨氣,那就從頭再來,同時反省自身,之前的歲月中做的事情是對是錯!”時言看着他們道:“我曾今也是毀去了修爲,如今還不是好好地?你們若是連這份心都沒有,那就找個地方自尋短見去吧。”說罷,時言拉着時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爲首的男子望着時言的後背半晌說不出話來,他說的沒錯,修爲沒了可以再修煉,但是人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同時,他覺得這個人有一些熟悉。
“啊!他他是”他終於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聽他的話,是這個身份沒錯,“他是我們的三少爺,時言!他竟然沒死!”
周圍一同留下的人一愣,“曾今的天門聖體時言?他不是死了麼?”
爲首男子搖搖頭,“我敢確定他就是時言少爺,當年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不多,或許他真的沒死也說不定。當初他修爲盡散,如今竟然達到如此高度,不愧是天門聖體啊!”
時家得知時言的動態,高層震怒。
“他這是想強來嗎?”
“簡直是太囂張了,我們都還沒有找他反而他找上門來,莫非他真以爲他可以撼動我們時家嗎?”
“這是宣戰,宣戰!”
時夏勇拍了拍桌子讓大家安靜下來,他壓了壓心頭的怒火,道:“既然他明着來了,那就不能讓他來到時家,必須在外消滅,否則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衆人頓時點頭,他們都已經立下契約,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只能一條道走到天黑,將時言扼殺在外才有希望。
“我們身後可是時家龐大的資源,時家就是我們的靠山,他時言有什麼?就敢與我們宣戰,簡直不自量力,與他父親一個樣!都是會招來災難的人,必須要除去!”大長老冷哼道,極少有人知道,大長老與時言的父親有着不可磨合的矛盾,大長老視時言的父親爲眼中釘肉中刺,認爲他是會帶來災難的人,當初驅逐時言的父親就是他一舉推動的,也就是那時時夏勇贏得了大長老的同盟,他同意大長老驅逐時言父親的提議,同時要大長老以後支持他,可以說,時言父親的離開,與兩人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同時,當時提議將還未死去的時言送入祖墳,也同樣是他們,可以說,兩人都是時言父子的大仇人。
“他敢來,說明他有所依仗,我們必須重拳出擊,一擊必殺,以絕後患。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現意外,要知道,我們的行動他們那些人已經有所察覺,時言的到來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雖然我們勢大,但是若是引起他們的反抗那就有大麻煩了。”時夏勇環顧四周,“我覺得還是我們之間派一個人去執行這項任務。”
“讓我們去?會不會太小題大做?”有人問到。
“小題大做?”時夏勇盯着說話的那個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我們需要的是一擊必殺,時間緊迫,我寧願親自出馬,可是我出馬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你還跟我說小題大做?”
那人頓時語塞。
“誰去?”時夏勇又問。
“我去吧。”這時,角落裡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時夏勇望去,頓時一喜,如果他出手,那這一次的危機就能夠安然度過了。
角落裡坐着一位男子,男子臉色蒼白,看上去像個病秧子,可是眼中卻透露着兇光,彷彿飢餓的豺狼,隨時會咬向你一般。他的名字叫做時狇,是當初時家少有的高手之一,當初可是與時言的父親一道被時家所看好的人才,並且經過老祖宗的提點,是個擁有成仙資質的天才。可惜當年與時言父親爭鋒,最終落敗,落下病根,變成這病怏怏的模樣。此後他有了心魔,斷了成仙的路,逐漸淡出了衆人的視野。
時夏勇十分清楚,縱使他看上去病怏怏的,但是他的實力卻依舊恐怖之極,就連他也不敢說能夠打得過時狇。他就像一隻兇狠的豺狼,十分具有攻擊性,不管你是龍是虎,他都渾然不懼,瘋狂的進攻直至最後。這也就是他令人害怕的地方,他的戰鬥,完全就是豁出了命的戰鬥,兇狠至極,若是由他出馬,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好,那就由時狇出馬!”
“或許這一次他能祛除心魔,恢復往昔,此後能夠成仙也說不定。”大長老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低聲說道。
時夏勇頓時高興了起來,“若是他能成仙,那我們這一派的力量就能夠穩壓他們了,縱使我那大哥出關也難有迴天之術了。老三不管事,大哥他又不敵時狇,那時家只能是我的!我們也不必像現在這麼偷偷摸摸的了!”
“沒錯。”大長老點頭,“只要時言一死,這一切的一切都能夠實現!只要時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