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你怎麼回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路上,時馨對時言突然回來十分好奇。
時言面色嚴肅,“若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時家的事,姐姐你會怎麼辦?”
時馨一愣,隨即笑道:“還能怎麼辦,我是你姐姐,你做什麼我自然都依你。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是我們家的男子漢,姐姐自然會在背後一直支持你的。”隨後,時馨似乎想到什麼,臉色嚴肅,問道:“是不是那羣混蛋對你做了什麼?”
時言苦笑不語。
“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近來宣武團三位副團長離職,不知所蹤,並且近些日子那邊的人有不歸尋常的調動,他們以爲做的十分隱秘不會驚動到我們,殊不知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他們的人手調動以及三位副團長的失蹤,都與你有關?”時馨問。
時言苦笑,自己這個姐姐依舊是那麼的聰明,只要被她抓住一絲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抽絲剝繭還原真相,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是敵人,還真是令人害怕的存在。難怪她能夠在時夏勇掌權的時家擁有如此地位,都是憑她的聰明才智啊。
時馨額間陰雲密佈,可以看得出她心中的憤怒,“難怪他們最近又將天涯星閣的婚事提了出來,而且對方還是個瘸子,應該是威脅你對吧。而今日你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因爲知道他們會抓住我會有危險,所以你趕過來了,我說的對麼?”
時言點點頭,笑道:“一絲不差,老姐你還是這麼的厲害。”
時馨並沒有笑,冷哼一聲,“時夏勇那幫老頭子真是欺人太甚,難道以爲我們這一脈無人麼?弟弟,你這次回來,應該不只是救我而來吧。”
“沒錯。”時言點頭,“既然他們如此對我,那我也不必客氣,我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要回到自己的家中!”
時馨眼中滿滿的擔憂,“可是時夏勇勢力龐大,恐怕有所難度。不過你回來了就好,我們通知爺爺,想必他就會出關了,到時候爺爺一出關,看時夏勇那老匹夫還怎麼蹦躂。”
時言搖搖頭,“老姐,你以爲他們會讓我回到時家麼?縱使是屍體,他們都不願意讓我進入時家半步。”
話音未落,一股濃重的殺氣便傳了過來。
來者絲毫不掩飾殺氣,彷彿就是要讓時言知道一般。
周圍的街道已經清空,寬大的街道兩側的林立的商鋪,殿堂都已經被清空,原本人聲鼎沸的街道如今一個人也沒有。
悉悉索索,街道盡頭一片黑壓壓的黑線迅速的朝這邊移動過來,同時,天空中也同樣呈現出這種景象。
“時夏勇好大的手筆。”時馨的目光冰冷異常,同時十分擔心時言,深怕他受到傷害。
時言淡淡一笑,“老姐,往後退,我會保護你的。”
時馨心中十分溫暖,這個以前依偎在她懷中撒嬌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大,成爲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成爲了能夠保護姐姐的男子漢了。時馨眼角泛酸,她在時家苦苦支撐這麼多年,就是爲了保護他啊,而今,他已經成長到可以保護她的地步了,她心中頓時有一種失落,但更多是滿滿的幸福感。
天上地下,數百名時家弟子將前進的路攔的水泄不通,他們有些盲目,很顯然不知爲何對付一個年輕男子需要出動這麼多人。
時言望着他們,這些本是一家的子弟,而今卻要拔刀相向。說起來,底層的時家子弟有許多都是無辜的,命令難違。
這時,時言目光集中在了爲首的男子身上,目光一凝,頓時覺得這個人很強,甚至比當初見過的流滄海還要強上幾分。
他是誰,爲什麼從來沒有見過?
時家的高手時言基本上都見過,畢竟時言小時候可是全家重點培養的對象,爲了培養他,幾乎所有的高手他都見過,或者聽過,可是唯獨這個人他卻沒有見過。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爲什麼以前沒有見過?
“他怎麼來了!”時馨一驚,“他是時狇,是父親那一輩的高手,曾今與父親爭鋒,據說是曾今最有希望成仙的人之一。完了,他來了怎麼辦,時言我們還是走吧,待我們整合力量,在於他們一較高下。”
時言要要吐,“老姐你就放心吧,不過是父親的手下敗將罷了,他現在都未成仙,足以可見他的修煉還不到家。”
時狇目光陰冷,“與你父親一樣,狂妄自大。”
時言毫不客氣的盯着他冷笑,“你不過是我父親的手下敗將罷了,有什麼資格妄評我父親?我說的有錯麼,若是你修煉到家,怎會還成不了仙?”
時狇殺意濃重,“哼,你父親卑鄙無恥,若是從來一次我定能將他擊敗,挫骨揚灰!”
時言搖搖頭,“時間不可重來,不過縱使重來,你也不可能是我父親的對手!不過既然你對我父親有如此重怨念,那我今日就代替我父親,好好教訓你一番。”
“狂妄小兒!”時狇大喝,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狼頭戰戟,“這把戰戟陪伴了我一生,經歷了所有的榮耀,和那一場的失敗,今日,就用它教訓你!”這把黑色的狼頭戰戟可不是凡物,它乃是十品神兵,可是神兵百強榜上的著名神兵。
“殺!”時狇大喝,滿頭烏色髮絲倒豎,眸光犀利如雷霆閃電,身上的布衣如同甲冑一般散發着發光,渾身戰氣澎湃,震動四方。自從當年一敗,他就再也沒有出手過了,今日一出手,頓時震驚了這一片區域。
磅礴的氣息彷彿一把利劍,直衝雲霄,周圍的人都感覺到這股龐大的力量,好奇的往這邊趕來。
時言也是一驚,雖然心中有所評估,不過卻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強大,同時慶幸,若沒有恢復實力,恐怕就要被他斬與手下了。
時言沖天而起,並沒有召喚靈獸使用秘術,而是以純粹的肉身前去對抗。
“不自量力!”時狇冷哼,黑色狼頭戰戟彷彿通靈,散發出一道驚天狼嚎,朝時言衝來。
外界,聚集了不少的高手,一些輩分較高者一聽到這聲狼嚎,頓時面無血色,“這這是血狼!”
時家血狼兇名年輕人很少有知道的,但是老一輩的人卻很少有不知道的,最著名的就是他不要命的打發,完全是以命搏命,以血換血,故有血狼之名。當初血狼的兇狠之名令人聞風喪膽,不過不知爲何突然有一日銷聲匿跡,直到今日才重新出現。
“到底是誰,在於血狼一戰!”不少高手突破時家的封鎖,前往戰區。
“轟!”
時言的拳頭與黑色狼頭戰戟撞在一起,迸發各種驚天威力,如一座座火山在齊齊噴涌,一片片大浪同時排起。迸射出一道金色的波浪,浩浩蕩蕩,席捲四面八方。
時狇凌空而起,手中的黑色狼頭戰戟那顆狼頭上的雙目頓時發紅,時狇身後出現一羣神狼虛影,時狇大吼一聲,迎着時言再次轟來的拳頭向前衝擊,將黑色的狼頭戰戟刺向時言的胸膛。戰鬥纔剛剛開始,時狇便展現出了他以命搏命以血換血的瘋狂的戰鬥方式。
轟轟轟!
щщщ ◆ттkan ◆co 戰戟擊中時言的胸膛,爆發出陣陣驚雷一般的轟鳴聲,鏗鏘震耳。
同時時言的拳頭打在時狇的肩膀上。
時言的肉身經過不斷的重生,早已與混沌合爲一體,堅固無比,戰戟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但是時狇就沒有這麼堅固的身體了,時言的拳頭打在時狇的肩膀上,頓時肩膀上被穿出一個窟窿,時言的拳頭將他的肩膀都刺穿了。
時言拔出手,鮮血淋漓。
時狇悶哼一聲,更加瘋狂的衝擊,完全不顧身上的傷。
肩膀上的傷口不斷的噴灑着鮮血,將他半個身子都已經被鮮血染紅,看上去血淋淋的。
“當!”
又是一聲震天大響。
那黑色的狼頭戰戟再一次的擊中時言的身體,而時言一拳砸在烏黑的杆上。戰戟響起一道憤怒的吼叫聲,黑色狼頭戰戟如同有生命一般,擴散出無盡的血色波紋,黏住時言的手臂向上纏來。時言連續震動手臂,催出數十道力量,震碎纏繞在手臂上的血色波紋。
但這一震似乎震醒了草原上的羣狼,受到了羣狼的兇猛反撲。
嗷嗚!
黑色狼頭戰戟鳴叫一聲,血浪頓時沖天而起,捲起千百丈高,欲將這個地方淹沒。
整個街道都是血浪,同時血浪之上,一隻只兇猛的血色的狼嘶吼着衝來。
有些人趕到現場便見到這幅景象,頓時後退數裡不敢靠近,這是一記大殺招,不知曾今殺了多少的高手。
時狇與羣狼一同衝擊,在羣狼中間儼然是狼王,羣狼在他的身邊,如同羣狼共舞。
轟!
時言抓住一隻撲來的血狼,用力一捏將其捏碎,可是血狼捏碎化作血光回到血浪中,重新生成血狼。
血狼將時言圍住,源源不斷的撲來。
轟!時言揮出右拳,打碎一隻血狼,左手拍散一隻,但是血狼卻越來越多。
“血狼瀑葬!”時狇大喝,血狼高呼一聲,一同衝向時言,整片血色的海洋頓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時言吞噬。
“給我散!”時言仰天大喝,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以他爲中心散開,符文噴發,阻擋住羣狼的猛撲,看上去就像大海中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然後符文擴散,這個剛剛成型即將聚攏的漩渦,立刻被符文推散。
時狇咬牙切齒,呼吸粗重,肌體繃緊,烏色的頭髮都變成了血色,一根根如針一般樹立起來。這一招血狼瀑葬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高手,可以說血狼瀑葬一出,無人可敵。時狇用出血狼瀑葬都能成功將敵人斬殺,但是,這一招失敗了兩次,一次是時言的父親,一次是時言!唯一的兩次,都是這一對父子!他怒到了極點,“可惡!我要我要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時言虛空而立,背後不斷有虛影浮現,那都是時言的靈獸,同時散發着無盡的光霞,在虛空中熊熊燃燒。
這人是誰?周圍圍觀的人心中震驚,如此年輕便能擋住血狼的血狼瀑葬,這是有多麼強大的實力,莫非是哪個仙人成聖返老還童不成?
“殺!”時狇大喝,再次衝向時言。
時言拍出一掌,手掌大如山嶽,壓向時狇,將他拍飛了出去。
噗!
時狇口吐鮮血,摔倒在時家弟子人堆中,全身都被拆散了一般,爬不起來只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時家弟子與觀戰衆人皆是呆滯,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