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蕭天站在學校門口望着剛從教室裡出來的小小喊道。
“哥哥!”小小高興地答應着,隨後一陣香風擁進蕭天的懷裡,好在蕭天認爲自己的定力很高,加之小小又是自己的妹妹,否則突然懷裡擁着這麼一個可人,那他可是一定受不了。
“今天大哥沒事,走!帶你去吃麥當勞!”蕭天推開小小說道。
“好啊!但是我可不可以帶着我的兩個朋友去!”小小回頭用手指着不遠處的兩個人。
兩個人似乎自小小擁進蕭天的懷裡,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小小。蕭天凝神一看正是小小嘴裡說她在聖心最好的兩個朋友,於若洋和隋若秋。
“好啊!沒問題!”蕭天拍了拍小小的頭爽快地答應着,只要小小高興的事情,蕭天都願意爲她去做。
看見蕭天答應了,小小朝二人揮了揮手,隋若秋高興得大叫了一聲,但是於若洋卻面色平靜,儘管如此,但是眼神中依然閃爍着熾熱的光芒。
“大哥,這是阿洋,這是小秋!”小小高興地爲蕭天介紹兩個人。
“你們好!我是小小的大哥,你們可以叫我天哥!”蕭天介紹完自己大方地向兩個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秋臉一紅,怯生生地和蕭天握了一下手,但是於若洋卻很大方地和蕭天握住了手。
“好冰冷的手!”蕭天握住於若洋的手禁不住心中一顫,如果蕭天不是親眼看到於若洋的話,他一定敢斷定自己握住的就是死人的手。於若洋的這隻手幾乎沒有一點的溫度,似乎這隻手是剛從北極帶回來的,不帶有一點的人間氣息。
蕭天用眼神一掃於若洋,面色恭謹,不卑不亢。但是蕭天從於若洋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於若洋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小小年紀如此的沉穩的原因,一定是他經歷了一些本不應該在他這個年齡上經歷的事情,才使他的心志如此成熟。
望着眼前的這個聖心的三劍客,這個名字當然不是蕭天給起的,是蕭天聽了火鳳對小小這一年以來的生活描述後才知道的,而且這個綽號不是三人自封的,而是學校的同學給起的。三個人現在在學校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對於小小這一年多以來在聖心的生活,蕭天只能用搖頭苦笑來形容。很難想像眼前這個象天使一樣的小女孩,在學校竟然又是另一種模樣。
於若洋和隋若秋在聖心都以小小爲大,是小小的左膀右臂,小秋雖然文靜,但是心思細膩,是小小文臣,於若洋粗中有細,辦事幹淨利落,是小小武將。很難想像這三個小大人竟然把聖心搞的天翻地覆,打架鬥毆絕對少不了這三個人的份,學校的大事小情也絕對和這三個人脫不了干係。更所有人爲之氣節的是隋若秋的學習成績是全校最好的,小小是中等,不上也不小,學習最不好的就屬於若洋了,幾乎沒次他都是全校最後一名,但是每次補考,於若洋卻都有辦法以高分通過,這讓所有人都看不過去。
由於於若洋經常在小小的身邊,總招其他男生嫉恨,所以很多男生總是想方設法地找他麻煩,清則謾罵,重則大打出手。一開始於若洋打不過他們,總是被打,每天身上都是輕一塊紫一塊。但是於若洋的脾氣很倔,如果哪一天有誰把他給打趴下,那麼他總有一天要找回來,一定要把那個人打趴下,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總之一定要把他打趴下。打到最後幾乎學校裡所有勢力的頭都讓他給打趴下過,以後聖心的所有人都不敢再惹於若洋,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惹上了於若洋,就等於做了一個永遠做不完的噩夢。
大半年後由於有於若洋在小小的身邊,纏着小小的人才開始漸漸少了,偶爾有幾個,只要不惹到於若洋,他也不屑理會他們。
“哥哥,想什麼呢?你的漢堡都快涼了。”小小用手在蕭天的眼前不停地晃動着,這才把蕭天的思緒又拉回到現實中來。
“哦!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你們先吃!”蕭天歉意地笑了笑。蕭天當然不能告訴小小他剛纔正在回憶她的風光歷史,否則小小該盤問蕭天是怎麼知道的了。現在蕭天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只要小小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蕭天自然也不會去管小小。畢竟小小現在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反正有火鳳和老冰保護在她身邊,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哥哥,總統沒請你吃飯啊!”小小的聲音有意無意地招來臨桌客人質疑的眼神,每個人心中似乎都在斥責小小口氣竟然如此的大,但是隻有於若洋和隋若秋知道小小說的是實話。
“能不吃麼?你看,吃得我是油滿腸肥啊!”蕭天說完四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於若洋似乎很久都沒有笑了,笑得有些木吶。
就在幾個人在目無旁人說笑的時候,幾個不良少年模樣的學生晃晃蕩蕩地走進了麥當勞的餐廳,幾個人毫無顧及地說着不入流的黃色笑話。幾個人從吧檯端着吃的路過蕭天這一桌的時候,其中一個留着齊肩長髮的少年不經意間看到了小小。眼神立刻露出猥褻的目光,剛想出口調笑小小几句,但是正好看見對面的蕭天。
雖然蕭天還在和小小三個人說笑,但是有意無意的目光掃過那個少年的臉龐,不時閃露的寒光告訴他不要惹我們。
那個少年望了望小小嚥了一口吐沫,眼神又狠狠瞟了小小几下,才裝做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回到同伴那裡又悄聲地對小小這一桌指指點點。
蕭天可以當作沒有聽見,但是有一個人似乎不會,那就是於若洋。在於若洋的心中任何人敢冒犯小小都罪該萬死,誰也不會例外。那個長毛少年對小小露出猥褻目光的時候,按照於若洋衡量一個人對小小冒犯程度的標準來說,他已經及格了。
於若洋邊喝着可樂邊用眼神瞄着幾個不良少年做的那一臺,蕭天知道於若洋在找尋機會。於若洋爲小小敢兩肋插刀的性格,蕭天從火鳳的描述中也瞭解了一些,只是蕭天不知道於若洋會怎麼對付那個小混混。
不一會,那個長毛少年似乎想去洗手間,但是也許他爲了再看小小一眼,特意繞道路過小小坐的這一臺,又狠狠地瞄了小小几眼。蕭天注意到於若洋目光中怒火漸甚,握住可樂杯子的右手青筋暴起。
於若洋的目光幾乎和那個少年一起進入的洗手間,隨即若洋也起身走進洗手間。小小和小秋在開心地說笑着,蕭天邊迎合着邊注意若洋的舉動。
就見於若洋臨進洗手間之前買了兩瓶瓶裝的可樂,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進了洗手間。於若洋走進洗手間發現只有其中一個間裡有人,他知道那個長毛就在那個裡面,隨後若洋關了洗手間的燈。
隨即洗手間裡立刻一片漆黑,正在單間裡蹲大號的那個長毛小子禁不住大聲罵了一句“麥當勞也會停電!真他媽的!”
聽到長毛的叫罵,若洋冷笑一聲,輕聲推開單間的門,用帶着零度一般寒冷的口氣說道。
“麥當勞不僅會停電,也會死人!”
“你是…。”
沒等長毛嘴裡的‘你是誰’說出來,於若洋兩手握緊裝滿可樂的瓶子掄圓了手臂算準了方位朝長毛的腦袋上面砸去。裝可樂的瓶子是由特殊工藝製成的,瓶子小而且瓶壁後,每個瓶子用足力氣不亞於一塊石磚。
就聽見“砰”“砰”的兩聲悶響,兩隻可樂瓶準確無誤地砸中了長毛的腦袋,長毛連哎呀一聲都沒有喊出來,就倒在了坐便池上,鮮血順了腦袋流了下來。於若洋把手中的兩個可樂瓶頭扔到了長毛的身上,隨後關上門,接着他又打開了洗手間的燈,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洗手間。
整個餐廳裡依然放着和諧的鋼琴曲,沒有任何人注意洗手間裡有什麼異常,於若洋又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和小小几人大聲地說笑着。蕭天看到於若洋的神態知道他已經把那個長毛給收拾了,雖然他不知道若洋是怎麼辦的他,但是從於若洋雙手的溫度來猜測,那個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十分鐘後,長毛那一桌的人才注意到自己人去了洗手間很長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所以就派一個人去洗手間找他。於若洋眼角望着那個走進洗手間的背影,輕聲地笑了一下。
“老大,你怎麼了?是誰打的你啊!”一聲大喊從洗手間裡傳了出來,這一聲立刻把餐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洗手間。長毛那一桌的所有人都立刻朝洗手間跑去,不一會把那個長毛從洗手間裡扶了出來,有個人立刻把長毛背上大步朝餐廳外面跑去,剩下的幾個人警惕地在餐廳裡巡視了一番,似乎在找尋那個打傷他們老大的人。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這才悻悻離開了餐廳。
望餐廳外面加足馬力離開的出租車,蕭天眉頭一皺無奈地笑了笑。
夜色漸深,四人從麥當勞餐廳走了出來,並肩走在臺北喧譁的大街上。
四人中蕭天自然最高,其次是於若洋,剛到蕭天的肩膀。應該說在同齡人中,於若洋應該算是很高的了,小小和小秋正好到於若洋的肩膀處。四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大街上構了一道靚麗的風景,蕭天高大挺拔,於若洋少年老成,小小多姿多彩,隋若秋恬靜怡人,四人引得不少路人的目光。
隨着夜色漸深,蕭天提議讓小小回學校去,小小一看天色很晚了再不回去可能連學校都進不去了。
“若洋陪我再走走吧。”蕭天提議道。
小小和小秋互相望了望,也沒問蕭天爲什麼,只是小小問道“你讓若洋早點回去,回去晚了學校的大門就關了。”
“放心吧,憑若洋的身手學校的大門是難不倒他的,是吧,阿洋?”蕭天頗有深意地問了若洋一句。
於若洋也不反駁,只是和小小說道“你和小秋早點回去吧。”
蕭天和若洋把小小和小秋送上出租車,小小剛關上出租車的門又搖下玻璃窗,把若洋招呼到門邊,從包裡掏出一包面巾紙遞給若洋。
若洋接過面巾紙和身後的蕭天都不明白小小的意思,就見小小淡淡地說道“把褲子上的血跡擦去再回學校!”
於若洋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的褲腳處有一小塊血漬,詫異之餘剛想再和小小說一句話,出租車就已經絕塵而去,只剩下若洋一個人手裡着面巾紙呆呆地望着出租車離開的方向。
原來小小早就注意若洋的舉動了,蕭天在心中暗道。
蕭天走過來拍了拍若洋的肩膀,說道“走吧,和我走走。”
街區拐角處陰暗的角落裡幾雙眼睛目送着蕭天二人離開的方向,隨即又隱藏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