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居然是莊弈辰?”
“四聖武者莊弈辰?他不是這一次魏國的使者嗎?”
“好大的膽子,他居然敢來參加無憂詩會?不怕自曝其醜嗎?”旁邊傳來了竊竊私語。
而原本打算找莊弈辰套近乎的高官也立刻打消了念頭!原本以爲是皇后一脈的人,誰知道居然是魏國使者。
“此女至少有進士級境界,而且她身上肯定有文寶掩飾了她真正的修爲!”莊弈辰感受到白衣女子身上那種神秘的氣息,不禁思索她的身份。
“那姑娘現在看到了,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吧!”莊弈辰微微一笑,行禮之後便若無其事的坐下。
“有點意思!”白衣女子居然嬌軀翩然一轉,居然就在他身側的桌旁坐下。
“咦,這女子好大的膽子,難道不知道無憂詩會的規矩嗎?”一個官員皺了下眉頭,對着旁邊的好友傳音道。
“西門家的規矩雖然大,不過對孔家的人來說,卻是無需顧忌的!”
“你是說,此女是孔若兒?”官員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詫之色,繼而不語。
西門無憂選妃,請柬所到之處,幾乎沒人任何家族敢一口拒絕。可是孔若兒卻是例外,因爲她是不請自來的。
見到孔若兒在莊弈辰身邊坐下,白雨婷與厲雪柔俏臉都微微有些變化。
“無憂公子到!”
“西門家主到!”
“皇后千歲到!”諸女落座之後,正主兒也都相繼到來。所有人都立刻起身行禮,神色恭敬。
神龍大陸雖然只跪衆聖,但是皇室依然有着極大的權威。所以見到魏國皇后,還需要行半揖之禮。
“諸位無須多禮!本宮今日只是客人罷了!”魏國皇后儀態雍容的說道。
莊弈辰注意到這魏國最有權勢的女人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模樣,皮膚比牛奶還要雪白。容貌絕倫嫵媚,不輸長公主。
“這女人鼻樑堅挺,目光堅毅,看來也是屬於武則天那一類的女人!”莊弈辰心中想到。
從魏皇病倒到下發聖旨給自己,這女人所展現出來的魄力十足。
更重要的是,她敢這樣做,定然已經是獲得了重量級人物的支持!譬如半聖西門豹和西門家族。
他敢肯定,魏皇就這樣病倒垂危,背後定然蘊含了驚人的秘密!不過這對燕國而言,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只要魏國在皇位繼承上產生內亂,將無暇顧及燕國了。
“諸位今日能夠蒞臨無憂詩會,這是西門家族的榮耀!今日美酒美食已經備下,還請盡興!”西門家主在皇后落座之下,朗聲說道。
他聲音儒雅,神色平和,很容易就給人如沐春風之感。不過莊弈辰卻感受到了此人身體中蘊含的可怕力量,絕不遜色與何毅這樣的頂尖文儒。
輕拍雙掌,各種香氣濃郁的美食便流水般端了上來,而嬌美曼妙的歌姬也魚貫而出,扭動着嬌軀載歌載舞。
莊弈辰目光自若的望着歌姬們,卻是沒有露出任何慾望之色。
西門無憂的目光從白雨婷與厲雪柔身上掠過,嘴角一撇,似笑非笑。
那一夜他本來想掠走白雨婷與厲雪柔盡情享用一番,順便達到自己謀劃中的目的,沒想到半路上卻是被人給劫走。
這讓他心中有些不滿,也一直在搜尋那名叫陳莊的醜陋男子。
可是說來也奇怪,從魏國使團進京之後,任憑他如何搜索,也無法找到那人的行蹤。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人,只是幻覺。
“會不會是他?”西門無憂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從莊弈辰身上掠過,暗自想着。
那一夜在谷城之中發生的一切,他自然都是知曉的!包括高天賜暗中控制莊弈辰的手段,事實上也是他推波助瀾的結果。
所以莊弈辰是最沒有可能的那人,不過以西門無憂的縝密心思,自然不會完全將莊弈辰排除在外。
他的眼眸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殺意,他自詡絕世天才,未來是要成儒成聖的大人物,怎麼甘心如此武斷受挫吃癟!
莊弈辰這時候正在專心致志的對付桌上的美食,這都是相當於皇室賜宴規格的,平時想要吃可要花費不少的銀子。
當然,以他此時的實力和心境而言,吃對他來說完全是無所謂的。
之所以如此作態,自然是不想在奪府之戰前魏國人過度的重視他。
酒過三巡,“啪啪!”兩聲之後,歌姬們散去曼妙的舞姿,開始分散與各種開始撤去酒宴。
更有小俏婢們端來銀盆銀盃,給賓客們淨手漱口。莊弈辰此時小桌上狼藉一片,光是那些海鮮的殼子就堆得老高,四周都傳來了鄙夷的目光。
參加詩會,自然要填飽肚子,可是像他這樣餓死鬼投胎的,還真是罕見。
至於那些參加選妃的女子,幾乎都沒有怎麼吃東西,保持着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傢伙真是餓死鬼投胎!按道理修煉到進士階段,體內的魂氣已經足夠身體的消耗了!看來他還剋制不住口腹之慾!”孔若兒給莊弈辰投去了一個白眼。
“妙哉妙哉!酒飽飯足,詩會應該開始了罷!”這時候一個穿着月白藍袍的文士大笑着說道。
“還請路豪者主持吧!”西門家主微笑着說道。
“好,那我就正式宣佈無憂詩會開始!”路豪者笑容一斂,宣佈道。
莊弈辰心裡閃過此人的資料,這幾日高天賜沒少傳魏國官場上的高官還有一些世家人物的資料過來。
這路豪者乃是文豪者巔峰的強者,與高天賜兩人號稱魏國最有可能在十年內晉升文儒的天驕,擔任的是吏部右侍郎的職務。
這絕對是魏國的高官,背景亦是十分雄厚!路家雖然不是半聖家族,但是延綿傳承也有兩千多年,屬於老牌的文儒世家。
毫無疑問,今日這一場無憂詩會,魏國皇后大駕光臨,這就意味着一個極爲強大的政治同盟已經凝結了。
看來高家的情況比想象中更加的糟糕!莊弈辰心中不斷的思索着。這種高層的朝堂爭鬥,對於他來說自然不相干,不過對他未來而言,等於也是必修的功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