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師到武豪這個門檻,對於貧民出身的武者來說,幾乎也躍龍門沒有多少區別。
“西門無憂究竟躲在哪裡?”莊弈辰內力盤旋,神魂感應到最大,卻始終捕捉不到西門無憂的動向。
從祖竅成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陰影刺客的隱匿之能,果然是強到可怕。
鬥場之內,那種緊張的氣息越來越濃,尤其是看着莊弈辰一人立在原地,紫色巨熊來回巡梭,這種感覺委實是詭異。
而所有人都在想着一個問題,西門無憂會在什麼時候出手。
不過幾乎可以肯定的是,西門無憂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便是雷霆萬鈞之勢。
而他現在所希望的,便是莊弈辰在焦灼之中失去耐心,亂了方寸。
對於未知的事物,人總是會將自己的恐懼放到最大,此乃人之天性。
“地榜第三與天榜第九可以戰到這個程度,簡直是令人難以相信!”一名魏國豪者這時候忍不住開口說道,話語裡有一絲懷疑。
“人族英傑榜乃是百聖所定,其權威和公正不可置疑!唯一的可能便是在上次換榜之後,莊弈辰恰好突破了,而且幅度極大!”在他身邊的一名文儒這時候淡淡的說道。
自文武二聖這兩尊真聖之後,人族最初的八大亞聖或陷入沉睡,或不知所蹤。唯一的一位亞聖便是百曉生,由此可見他在人族的地位,便是連聖院的聖主都比不上。
不過傳言聖主的實力距離亞聖也不過是一線之隔,尤其是他還掌握了人族的最強大的聖寶,足以匹敵半聖。
人族到現在之所以還能維持與魔族幾大戰場的均勢,很大的原因便是因爲聖主的存在。
道種在祖竅內開始瘋狂的跳動着,可是面對此時的境況,卻推衍不出一個最有利的辦法,唯有等待。
這無疑是很煎熬的事情,不過他相信此時西門無憂也是這樣的情況。
現在就比誰更有耐心,潛藏的底牌更加的強大了!
雖然對西門無憂的人品很不屑,但是莊弈辰還是能肯定他乃是極爲少見的戰鬥天才。
在意識到對手的實力之後,便不再留手,直接出大招!
這二境的陰影刺客,恐怕就是真正的武豪都會感覺到有些頭疼。並且這隱匿的效果若是在戰場上,絕對是進可攻退可守。
陰影刺客悄無聲息的從莊弈辰的背後出現,而紫色巨熊這時候也恰好梭巡到了前方。
“啊!”厲雪柔忍不住驚呼了起來,而幾乎就在她呼出聲音的時候,陰影刺客已經瞬移到了莊弈辰背後。
“吼!”紫色巨熊終於發現陰影刺客,大吼一聲便撲了過來。就在此時,璀璨的光芒帶着炙熱無比的溫度,瞬間在莊弈辰面前綻放。
“好霸道的文寶!”莊弈辰第一時間閉上眼睛,神魂已經偵測到西門無憂的蹤影。
“大巧不工!”秋緣劍以幽影劍法的速度劃出九道殘影,殘影之處各飛出水龍,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哼,還有點門道!”西門無憂冷笑一聲,卻是暫時放棄對付莊弈辰,而是與陰影刺客聯手對付紫色巨熊。
“吼吼!”紫色巨熊哪裡能扛得住兩者聯手打擊,瞬間便化作漫天的紫色光點。
“嗤嗤!”陰影刺客的手中的黑霧聚集的劍居然透過了水龍的防禦,劃出了一條血痕。
光芒斂去,莊弈辰睜開了眼睛,西門無憂與陰影刺客杳然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肩膀上的血液嘀嗒了幾滴,便被內力止住了血液!而這時候鬥場中的多數人才反應了過來。
“剛纔發生了什麼?那光芒簡直比太陽更加耀眼!”
“是啊,我的眼睛根本沒有辦法睜開了!”
“這便是無憂公子的實力嗎?真的是太強了!”魏國之人都開始興奮了起來。
“母后,西門家果然是實力強大,值得我們信任!”二皇子這時候傳音給魏國皇后。
“那是自然!西門無憂能讓西門半聖從深淵返回,半聖資質可不是開玩笑的!”魏國皇后淡淡的迴應道。
她的心裡隱隱有一些擔憂,自己這兒子的能力還是不夠,若是做一州之主還可以,但是想要登基爲皇掌握國政,還是很不足。
“文豪級的文寶!好像是文豪中品的曜日鏡!”此時高天賜的眉頭一跳,內心飽受煎熬。
對於文士來說,絕不是文寶品級越高就越好的!品級高的文寶,需求的才氣也就越高,不利於久戰。
而真正戰力強大的文士,追尋的乃是循序漸進,慢慢的打磨自己的戰鬥之道。
“西門無憂剛纔並沒有動用自己的舌尖,很顯然如果等他舌尖出,就已經有擊殺我的把握了!”莊弈辰十分冷靜的思考着。
方纔西門無憂的文寶極爲詭異,攻擊力雖然不算很強,可是那耀眼的強光在一瞬間居然能夠令他的反應慢上一瞬。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可是對於他們這樣層次的強者來說,已經是極爲可怕了。
若不是他的內力層次要高於西門無憂,換做高偉龍的話,剛纔就已經被一擊致命了。
“好可怕的西門無憂!就算是我與他正面交手,恐怕都有危險!”此時在燕國朝堂之內,一名文豪官員失聲說道。
“是啊,而且他的舌劍還沒有出!”另一名官員也擔憂的說道。
他們乃是皇室一系的官員,所以此時長公主與燕皇都沒有出聲訓斥。
“你一定不會輸!”長公主透過珠簾望着天幕,莊弈辰平靜的表情映入眼中,讓她有些惶恐的心也平靜下來。
身爲燕國實際上的至尊,長公主的一顆芳心早就被打磨堅若磐石了。可是面對自己動情之人,她今日卻是數度亂了分寸。
“那九條水龍的防禦之力比我還要高一籌!不過我有曜日鏡在手,慢慢的消耗你的魂氣,令你鬥志喪失!”潛入暗處的西門無憂此時已經成竹在胸。
對方的實力很強,甚至令他都感受到了很深的威脅感,但那有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