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俞兆康看着趙樑笙,冷戰一聲,在他眼裡趙樑笙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自然也不會將趙樑笙放在心上:“年輕人有衝勁可以理解,但是也請不要太過分了,不然這個後果也是承擔不起的。”
俞兆康覺得自己的這一番言辭會令趙樑笙覺得害怕而趙樑笙也會因此乖乖就範,不會再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
可俞兆康想錯了,趙樑笙從來都是個不知道怕是什麼的傢伙,一向趙念安也縱着他,由着他胡鬧,自然是無法無天,就算是俞兆康年歲比他大了許多,他也不會因爲這些就任由俞兆康隨意的教訓。
“威脅我啊。”趙樑笙沒有急着生氣,而是笑了起來,很陰冷的笑容。
“威脅你又怎樣。”俞兆康覺得就算他威脅趙樑笙趙樑笙也不能把他如何,自然膽子就大了許多,畢竟從他的詳細資料裡得知的趙樑晚根本就是個無權無勢無錢的窮人家的孩子,要不是有俞慕白幫襯着,根本就不會過得如此舒坦,光她養父欠的賬的就已經可以把她壓垮了,即使現在多了個哥哥,俞兆康也並不會認爲趙樑晚現在就會有怎樣的好運氣,可以麻雀變鳳凰:“是自己應該多長點眼,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
“真是好笑。”趙樑笙厭惡的看着俞兆康,他在俞家雖然覺得很多人都很討厭,但是至少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也不會覺得像俞兆康這麼討厭,俞兆康應該是已經超出了他的可承受範圍,趙樑笙嫌惡的看着俞兆康:“就你這幅德性說你是俞慕白的狗腿子我都信了。”
趙樑笙很活學活用的將最近看的抗日神劇中學到的東西安插在了俞兆康身上。
俞兆康被趙樑笙說的臉都綠了,大有一種想要隨手撿一塊板磚拍死趙樑笙的衝動,俞兆康並不知道趙樑笙一向是不會好好用成語的,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將他氣的臉和調色盤一樣。
“怎麼我說錯了嗎?”趙樑笙覺得自己何其無辜,只是說了一句話,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但俞兆康就一副老子要宰了你的模樣,他也是很無辜的好不好,他不過就說了一句實話,好像也並沒有做錯什麼。
趙樑晚憋着笑,對着趙樑笙搖搖頭:“沒有,你什麼都沒有說錯,好了,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先不要說話。”雖然她也覺得俞兆康這個俞慕白的父親比起俞慕白,兩個人簡直是雲泥之別,但還是要保持一定的禮貌和尊重。
趙樑笙挑了挑眉,既然不需要他才說話,那他就不說咯,大不了等到俞兆康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以後他在開口就好了。
“俞先生。”趙樑晚也不叫俞兆康伯父了改口叫了先生,因爲俞兆康找她來的目的顯然是動機不純的,而且俞兆康似乎很不喜歡她的樣子,就連說話也並沒有多少的溫和,都是冷硬的。趙樑晚也不打算對俞兆康採取什麼懷柔政策了:“俞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吧。”趙樑晚覺得在這裡要是解決什麼事情偶爾會有人經過要是他們一直這樣站在這裡也不是很好看,倒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把該說的都說完,想說的說完,以後見了面就橋歸橋路歸路,也不需要誰見了誰就掉個臉。
“好。”俞兆康的臉色這纔有了一些緩和,趙樑晚的話俞兆康覺得要比趙樑笙好聽一些,也算是個好主意,俞兆康自然不會拒絕:“那麼走吧。”
“嗯。”趙樑晚點了點頭,看了趙樑笙一眼,對趙樑笙笑了笑。
小區的附近有一家環境優雅的咖啡館,趙樑笙覺得那裡倒是個不錯的談事情的地方,畢竟環境好了,心情自然也就好了。就算是遇到了什麼令人窩火的事情,也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安靜下來,除非他真的想要丟一丟人,那麼他可以盡情的去撒野,不過後果就是被工作人員請出去從此以後就上了這家店的黑名單。
三個人坐在比較僻靜的角落裡,有服務生很快的走上前爲三個人點了單,又很快的將東西端上桌,爲三個人擺放好,說了句請慢用,就慢慢離開了。
“俞先生,不知道你把我們攔下來到底想要說什麼。”趙樑晚喝了一口鮮榨的果汁,慢慢說道:“既然能這樣冒昧的攔下我們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俞兆康原本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去,難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就不能和她談談了,就這個女人的態度,還想進他們俞家的大門,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趙小姐,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再廢話了。”
“還說不廢話了,現在說的是什麼。”趙樑笙看着桌子,小聲的嘟囔着,不過他的小聲是在坐的兩個人全都清晰的聽到了,並且一字不差的聽到了。
俞兆康的臉色更差了,黑的都可以滴出墨來。
趙樑晚輕聲笑了一聲,趙樑笙怎麼這麼可愛呢,這個不再廢話只是一句客套話,怎麼趙樑笙想的這麼直接,回答也是這麼直接,還真是可愛,趙樑晚笑着對趙樑笙說道:“喝咖啡,你先聽俞先生說,先不要插話。”
趙樑晚拉了拉趙樑笙的衣袖,示意他注意一下他的說話方式,並且也注意一下俞兆康的臉色,還是少說兩句的好。
趙樑笙纔不會在乎俞兆康什麼臉色,他又不需要在乎俞兆康什麼感受,只需要照顧好趙樑晚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還真的是和他無關,他爲什麼要去注意呢?
“俞先生不要介意,我哥哥他脾氣一向如此,你應該是不會和他計較的吧。”趙樑晚對着俞兆康歉意的說着,看起來似乎對俞兆康充滿了歉疚的樣子。
俞兆康聽到趙樑晚這樣說反而不好發作了,他要是這和趙樑笙再計較下去倒顯得他不對了,非要和小輩計較,也只能忍着脾氣對趙樑晚說道:“怎麼會呢,他這麼耿直我喜歡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和他計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您當然不是了。”趙樑晚大方的笑着,恭維得話說的一點都不差。
俞兆康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點,看起來對趙樑晚恭維的話還是覺得不錯,冷哼一聲:“哼。”
“你哼什麼哼,沒罵你都便宜你了,你以爲你是誰啊。”趙樑笙還是沒忍住罵出聲,趙樑笙就覺得俞兆康就是蹬鼻子上臉上癮了,誇他兩句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俞慕白的爸爸又怎麼了,就算是俞慕白的爺爺我都不怕。”趙樑笙這一句話並沒有說錯,面對俞老爺子,趙樑笙也是如此惡劣的態度,所以面對俞兆康趙樑笙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俞兆康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對他無禮的人吧,並且不能稱之爲無禮,簡直就是毫無顧忌的人身攻擊:“你……”
俞兆康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所以然,倒是臉色像是個調色盤一樣,一會紅一會黑一會白又一會綠的,不停地變幻着。
“你什麼你。”趙樑笙並不在乎這裡是否會有人看向他,他的聲音也控制的很好,似乎並不想外揚這件事,聲音並不大,又剛好的控制到他們這裡的範圍內:“說了半天,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俞兆康覺得自己再和趙樑笙說下去一定會氣出病一樣,俞兆康決定無視趙樑笙,看向趙樑晚,說道:“趙小姐,我希望你以後可以離我的兒子遠一點。”
俞兆康的這個兒子當然不是說俞慕白,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承認俞慕白這個兒子,他想警告趙樑晚遠離的是陳容琛,可這個事情他並不能說出來,印象陳容琛並不被俞老爺子承認的事,除了俞家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俞兆康並不會傻到告訴趙樑笙和趙樑晚真相,自然也不可能透漏出一點陳容琛是他兒子的風聲,但這個警告還是要做夠的,不然趙樑晚爲了進俞家的大門,聽了俞慕白的話,對陳容琛說些什麼,陳容琛在聽去了俞慕白給給趙樑晚交代的那些話,出了事,也不是他能掌控的住的,所以俞兆康覺得還是把這些事情控制在他自己的手上更妥當一些,一來他自己可以安心,二來也可以讓俞慕白無機可乘。
“你以爲你兒子是誰。”趙樑笙冷笑:“你以爲你是誰,姓俞就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得罪了我們姓趙的,你一樣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吃。”比起後臺,趙樑笙自然是更硬氣一些,俞慕白都要找趙念安合作,更何況俞兆康呢,根本就入不了趙樑笙的眼,看來看去也只會覺得污了眼睛。
“既然你能這樣想最好。”俞兆康也起了脾氣,對趙樑笙的不屑,冷冷回擊:“既然你們也這樣覺得,那麼以後就請不要出現在我兒子的面前,就是連個影子也都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