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揹着雙手,那柄紙扇在身後搖晃着,踩着用金磚鋪就的地面,向那御座行去,一路上眼睛東瞅西望,路過雕龍金柱還用紙扇敲擊二下,嘴裡還咂咂有聲:“華麗,嗯,他媽的太華麗了,豪華,身爲皇家就是好啊,有億兆百姓無私奉養差役,吃穿用度不愁,大興土木不怕沒人,造個房子都這般考究,難怪歷史上有那麼多人想當皇帝。。。。。。”
十五皇子跟在王天的身後,聽得氣悶不已,此人實力強悍,大內的侍衛沒人是他的一合之敵,連那能把人撕成碎片的火槍,都成了擺設;模樣打扮得文質彬彬酷似前明士子,偏偏滿嘴的污言穢語,讓那些衛道學生聽了保證會氣暈過去。
來到安置九龍寶座的金色臺基下,王天停住了腳步,看着面前的寶座,又敲敲臺基上的圍欄,長嘆一聲:“他奶奶的,當皇帝的坐得那高幹什麼?難道這就是常說的坐得高,看得遠?皇帝這麼大年紀了,腿腳都不便了,如果小心一個跟斗從上面栽下來,不怕摔死麼?”
十五皇子聽得一口血差點噴出來,滿臉通紅的強憋着一口氣,差點背過氣去,如果手中有把刀,也許就會從背後給此人狠狠的捅上一刀,連後面那些魚貫而入的朝官們也聽得滿臉的怒色,卻又不敢發作。
王天轉過身來,看着十五皇子笑道:“難得這般正大光明的進一次皇宮。小子,老子現在算是皇家的客人吧?皇宮的好東西可不少,別那麼小氣,招待客人,至少得有茶水吧?還不叫人奉上好茶來?”
這天下還有強闖皇宮的客人嗎?極度囂張,極度張狂,還差遣起監國的皇子,這是絕對皇家威嚴的挑釁和對權柄的羞恥。要是常人,早就象死狗一般給拖出碎成萬段了,但是現在十五皇子不敢,見識領教過了王天手段,還有那句:“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滅了愛新覺羅氏,一隻手就能摸平北京城”的恐嚇,也許此人有吹大話的成份,但也不能因此而激怒他,至少在此時不行,如果他突然暴怒,皇宮內這幾萬人誰能抵擋得了他,那就要受滅頂之災。
上茶?十五皇子眼睛一亮,如果在茶水裡放點什麼的,也許就能。。。。。。揹着王天向遠處的一個太監打了個手勢。
很快,一盞熱氣騰騰的香茶由一個戰戰兢兢的宮女送了上來,王天伸手接過茶盞,看着用盞蓋撥了撥水面的浮茶,輕笑道:“這茶是好茶,只是想不到皇宮喝茶的口味還真是獨特,鶴頂紅居然可以泡茶來喝。”
壞了,十五皇子駭然變色,茶水內放藥居然被他看出來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王天輕輕地吹了吹水面,悠然地道:“既然是皇宮的品味,那老子說不得也品嚐品嚐。”說罷,真的舉起茶盞輕啜了一口,然後悠然長嘆:“這茶水果然是香。。。。。。鶴頂紅的味道真是不錯。。。。。。”然後是一飲而盡。
這一下不但十五皇子駭然,那些官員們也是目瞪口呆,鶴頂紅是什麼?這可是世上最毒的毒藥,中者號稱神仙也無救,可是對面這個年青人竟然毫不懼怕,明知道還給喝了下去,這還是人嗎?
十五皇子艱難的一笑,道:“這、這肯定是個誤會,公子沒事就好,小王一定嚴辦泡茶的太監給公子出氣。”
王天淡然道:“不用了,御茶老子還沒喝夠,再上,還有每人都上一杯,老子一人喝沒多興趣。”
這一次十五皇子再也不敢搞鬼了,連忙一疊聲的讓人給大殿上朝官們送上茶水,自己也端了一碗,王天嘻嘻一笑道:“有茶大家一起喝,這才顯出品茶的味道。”
十五皇子終於湊到了他開口的時機,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公子,不知你闖。。。。。。進皇宮找皇上有何要事?”
王天拍了拍額頭,晃然道:“哦,這一鬧居然把正事給忘了,你去,鋪好紙,磨好墨,準備好筆。”
十五皇子以爲王天要寫點什麼,連忙在一側的起居案上鋪開一幅白紙,一個機靈的朝官搶了松香墨,沾水在硯臺上磨起黑汁。
王天撣了撣那幅白紙,這種宮廷用的紙張質量是最頂級的,紙張質地白皙,而且有韌性,防潮防蛀,吸墨均勻,便問道:“這就是寫詔書用的書?”
十五皇子道:“不是,這是皇宮平常用紙,寫詔書的是黃綾紙,就是那種。”
王天大手一揮,道:“把這白紙撤了,用那黃綾紙。”
十五皇子的臉色立即挎了,講話都結巴起來:“這,這是下詔才用的。。。。。。”
王天兩眼一瞪,道:“老子就要下詔!”
這話如晴天劈裂一般,下詔!只有皇帝纔可以用下詔兩字,大殿上那些緊閉着嘴巴的朝官們頓時鼓譟起來,更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搶出人羣,指着王天的鼻子罵道:“大清立國百三十年,人人謹守王道,百姓安居樂業,篁篁天朝,怎會出你這般的不孝子孫,大逆不道的狂徒,目無王法的賊胚,莫非你意欲謀朝篡位不成?這是大清的天下,深受百姓擁戴,你以爲留起頭髮,穿起一身前朝的服飾,就能挽回百姓對明朝的思念嗎?現在的百姓是在大清朝庭的庇護下生存,明王朝早就變成了歷史,你還想着反清復明,那是癡心妄想!你這個該夷九族的反賊,該受千刀萬剮的殺胚。。。。。。”那老頭罵得聲淚俱下,鼻涕眼淚四處飛濺,身上的官服弄得一蹋糊塗,還想拼老命的往王天身上湊。
王天大怒,砰一聲猛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吼道:“不想活了早說,老子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