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心情大爽,皇族皇子向他求情,而且還是個監國皇子,這天下只獨他一份了,便道:“死不了,他只是餓昏了,上點小米粥什麼的灌他下去,保他馬上就生龍活虎了,哦,對了,傳御膳,老子的肚子也餓了。”也不管十五皇子的臉色有多難看,衝着大殿門口叫喊:“給老子快進來兩侍衛,要快!”
大殿外的侍衛聽到王天的呼叫,立即就進來兩個穿統領服飾的侍衛,神色間帶着懼疑,垂手站着,卻又不敢發問,只是眼睛在十五皇子和王天之間遊離。
王天大大咧咧的吩咐道:“一個去膳房,告訴御膳房馬上做三十人用的御膳,叫他們用心做,別讓老子失望,否則休怪老子反臉。一個去找人搬桌子和椅子,送到這裡,老子要擺御宴。”
十五皇子無可奈何的看着王天指揮侍衛們,不敢多說一句,二個侍衛見十五皇子沒有說話,只得領命而去。
不消片刻,一張張桌子搬進了太和殿,拼成一排,並鋪上了桌布,剛纔染血的金磚地面也擦得乾乾淨淨地金光閃耀;御膳房也非常迅速的送來御酒佳餚,王天一屁股坐在首座,點着十五皇子和一衆朝官,和氣萬分笑眼眯眯地道:“來啊,都別站着了,難得品嚐一下御膳,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什麼的,不是挺好?”
無從反抗,十五皇子和朝官們戰戰兢兢地坐落席旁,哆嗦的手卻怎麼也拿不穩筷子。
王天面對色香味俱全的御膳,食指頓時大動,有皇子和朝庭重臣一起用餐,諒御膳房了不敢在酒食裡動手腳,就算投了巨毒,以五天那萬毒不侵的身體,也壞不了半點,於是左手持美酒,右手抓銀筷,一付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埋頭據案大嚼,其實以王天的口味,根本就品嚐不出這御膳與一般酒樓食物之間的差別,只要能吃得開心就行了。
十五皇子和朝官在性命的威脅下,哪裡還有用食的胃口,一個個只會呆呆的盯着面前的盤碗。半晌,王天心滿意足的擡起頭來,卻看到沒人動用酒食,臉色一沉,問道:“怎麼?你們都不想跟老子同案吃飯?”
十五皇子連忙陪笑道:“不是,不是,我等初次用御膳,只是不習慣罷,公子只管自己用膳。”
王天黑着臉道:“什麼不習慣?面對老子這樣的凶神惡煞,只怕是心裡嚇的纔是真的。”
十五皇子臉色發白,吶吶的講不出話來,那些朝官一個個低着腦袋,更加不敢說話,在王天的淫威之下,胡亂的找個盤子夾點食物塞在嘴裡,滿嘴的苦水和着美味的食物變得味同嚼蠟。
苦,真他媽的苦!一向優尊榮養的皇家子弟和朝庭重官哪受過這般的滋味?
面對這些戰戰兢兢的朝官們,王天立即索然無味,既然不敢吃,那就活該餓肚子,反正自己吃飽了,別人的肚子輪不到自己管,便黑着臉道:“既然不想吃,自己想餓肚子,那就把酒席撤了。”
十五皇子總算是有眼光,剛纔很是猛吃了幾口,他也明白,這個凶神惡煞不會那麼便宜的就放過他,其他的問題暫先放一邊,先管飽肚子纔是真的,既然發下話來撤席,他也管不了朝官的肚子,人在屋檐下(不對,這是在自己的家裡),只有暫時委曲求全了。
侍衛們非常迅速的把席面給撤了下去,連地面都清理得乾乾淨淨。
王天要過一根銀牙籤,很沒風度的當着十五皇子和衆朝官蹺起二郎腳剔起牙齒,還弄得咂咂有聲,那模樣整一個就是土包子,可惜十五皇子和朝官們連大氣都不敢喘半點。
半晌,王天才心滿意足的取過茶碗,一飲而盡,這才笑眯眯地對十五皇子道:“既然皇子沒權下那完全改變的詔書,那老子就委屈點,退上一步,改成自願如何?這樣麼,就好說多了,你情我願,這才和諧嘛,皇子你說是不是啊?”
十五皇子這次倒是不那麼緊張激動了,用鎮靜的聲音道:“王公子,雖然你的要求退了一步,但這是國家大事,也是祖宗定下來的成法,除了皇上才能決斷外,其他人都沒這個權力,我確實是沒辦法自作主張下詔的,一是沒什麼用處,二也是爲我自己的以後的前途着想,王公子是個明理的人,想必也不會刁難我這個徒具虛名的皇子。”
王天眯着眼睛道:“所以想把老子打發到皇帝那裡,你好脫身事外?”
十五皇子心裡其實也是這個意思,老子最親,也沒有自己的性命前程重要,尷尬一笑,道:“我確實沒有這個權力,請王公子見諒。”
看到十五皇子那一付欠揍的樣子,王天的無名之火又忍不住冒了上來,忍住了揍十五皇子想法,只怕他那文弱的身子經不起他的一拳,打死可就不好玩了,擡起一腳,把一張梨花木太師椅踹了個稀巴爛,瞪眼道:“媽的,老子算白來一趟了,那你說,皇帝跑哪去了?”
十五皇子一見王天又要暴發,便吶吶的道:“皇上他巡視江南去了,現在估計在江蘇境內。”
“跑江南巡視,媽的,他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傢伙,不安安穩穩的住宮裡榮養,還跑幾千里路去巡視?分明是掛羊頭賣狗肉,去花天酒地、拈花惹草、魚肉百姓纔是真的!”王天在大殿上來回轉圈,嘴裡憤憤不平:“媽的,難道還要老子跑出了幾千里路去找他,老子不是要虧死?”
十五皇子陪笑道:“皇上南巡出去才十來天,現在纔到江蘇,他還要巡視浙江、福建、江西、安徵,然後走河南到山西去五臺山上香後,這纔回京,時間算起來沒有半年,至少也要三個多月才能回京,公子不如去浙江或安徽,也可遊歷一下江南人文天地,只要稍爲留意一下聖駕,必定能碰見的,這樣也就快捷些。”爲了自己的安全,還是把皇帝的行程說長點,回京的時間再推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