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緊閉的總督府大門被王天一腳踹開,大門重重的倒在大廳裡面,發出震耳的巨響。
踏着倒下的大門,王天施施然的走進了總督府的大廳。大廳裡已經是亂成了一團,這些總督府的官吏們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畏畏縮縮的只會不停的喊着上帝,還有幾個一頭金髮暴露着大片胸脯的西洋女人,驚恐得睜大眼睛,用手捂着嘴巴,卻又不敢高聲尖叫,生怕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會先找上她們。
王天凌利的目光掃過這羣打扮得道貌岸然卻又齷鹺無比的政客,在心裡狠狠的鄙夷了他們,然後在臉上堆起虛假的自認極有魅力的笑容道:“各位尊敬的先生,小姐,太太們,誰問哪位是巴達維亞總督?”
沒有人敢大膽的回答他的問題,要讓他們極力的控制住內心的恐懼已經是非常的勉強了。
王天漸漸地沉下了臉色,伸手卡住一個西洋男子脖子,眯起了眼睛冷冷的再次問道:“告訴我,誰是總督?”
這個被卡住脖子的男子臉色變得更白,頭上戴着的高筒禮帽滾在地上,渾身發抖喉嚨裡只會發出“咯咯”的聲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哼!”王天冷哼一聲,手往身後一甩,這個男子如同破麻袋一樣丟向大門口,與此時同時大門口傳來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射進了他的身體,砰的一聲摔落在大理石板上。
總督府裡的人都是大有身份的人,王天進入了總督府,門口的大羣荷蘭兵並不敢一擁而入,只是堵在門口,王天把後背讓給他們,其中一個荷蘭兵見機扣下了扳機,希翼一槍幹掉王天。
王天最恨的是人從背後偷襲,隨手從一張桌上抓起一支筆甩了出去,插入這個在背後偷襲的荷蘭兵的咽喉。擠在門口的大羣荷蘭兵紛紛後退,避到兩旁再也不敢當門而立。
“老子再問一次,誰是總督,否則你們全部給老子下地獄!”殺氣騰騰地話再次從王天的口裡吐出,可是這些高鼻藍睛的西洋人都是一付恐懼的神色和愕然不懂表情。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爲在大廳的西洋人沒有一個能聽懂他的語言,就在王天向一個西洋男子伸出他的手時,終於傳來了一個畏畏縮縮的聲音:“先。。。。。。先生,請。。。。。。手下。。。。。。留情,他們不回答是因爲聽不懂你的話。”
這個人躲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穿着白色的襯衫和淺色的長褲,一付東方人面孔的年青人,沒有留着那長長的辮子,臉色因爲驚恐而變了顏色,剛說話時還有點結巴,但後面還是流利了起來,並且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大膽的與王天對視。
王天的臉上再次露出了自認魅力無限的笑容:“很好,終於出來一個聽得懂老子話的人。”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個人道:“那麼你來告訴老子,這裡面哪個王八蛋是總督。”
這個青年的眼睛中雖然還流露着恐懼,但卻大着膽子反問王天:“先生,鄙人李央,是巴達維亞總督府的華語翻譯,不知道你找總督有什麼事?你剛纔的行動已經讓總督府上上下下的人嚇破了膽子,我可以爲翻譯並且牽線搭橋,解決你們之間誤會。”
王天冷冷道:“老子打上門來,並不是一句誤會可以消清的,荷蘭人在兩年前斷了本族王氏在婆羅洲血脈,現在後繼無人,只能拿總督的人頭抵命。”
李央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難色,他是東方人,深知斷了人家的血脈那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荷蘭人殖民全球,本就是要對人家趕盡殺絕,更可況滅國的都不少,但還是硬着頭皮道:“先生,總督府接受國家的命令,並不能以總督個人的意志來行事的,和婆羅洲的衝突本是一場國家之間的戰爭,而在戰爭中死人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我只能向你表示遺憾。並且本任總督哥代先生是在三個月前剛剛上任的,他並沒有參與兩年前的那場戰爭,所以你不應該把那件事強按到哥代先生的頭上。”
“你說什麼?這任總督上任只有三個月?”王天再次怒了:“那上一任總督哪去了?”怨有頭,債有主,本來他以爲在椰城的荷蘭兵都是殺害王懷南的兇手,所以纔會在大街上大開殺戒,直到覺得殺得夠了也沒什麼意思後,纔打算砍了總督的人頭的閃人,現在聽說這個總督只是剛剛上任的,那可就沒有理由去砍總督的人頭,一時間不由得遲疑了下來。
李央非常會看人臉色,一看王天的神色變化,就知道事情了轉機:“前任總督曼達已被調回國內。王先生,哥代先生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他只想好好的發展巴達維亞的商業,並沒有與婆羅洲開戰的想法,所以本屆巴達維亞**直到現在都沒有部署針對婆羅洲的軍事行動。”
大廳中有幾十個西洋人聽見李央與王天搭上了話,都眼巴巴的看着,希望他不會激怒這個東方強大魔鬼,給他們帶去生的希望。
王天並沒有把李央的話聽在耳裡,他只是在懊悔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來南洋,馬尼拉的上任總督回了國內,現在巴達維亞的總督也回了國內,這兩個仇人怎麼會這麼好命。
“把總督叫出來,讓老子見見。”王天已經決定放手,但是這個總督還是要見上一上,同時告誡他一下,不要再打婆羅洲的主意。
李央面露難色,哥代總督就在人羣中,指認出來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必須得考慮指認後帶來的後果。
王天冷冷地道:“放心,如果哥代總督真的是剛剛上任的,那麼老子可以保證不傷他一根毫毛,但是他必須得保證從此不會再對婆羅洲動武,以後雙方和平相處。”
“我相信先生的誠信,也希望先生能夠做到,現在就把總督大人介紹給先生。”李央說完,轉身衝着那羣西洋人嘰哩呱啦說了一通,終於人羣中走出一個穿着得體年約五十的高鼻藍眼大鬍子的男人,帶着驚懼的表情衝着王天直點頭。
王天沉着臉問道:“這個人就是新任的總督哥代?”
李央作爲總督府的華語翻譯,做起了中間人:“是的,這位是新任的哥代總督大人,他要我向王先生問好。”
“老子不需要他問好,他必須保證不會向婆羅洲動武。”
李央嘰哩呱啦的與哥代總督交談了一通,纔對王天道:“王先生,總督大人目前沒有對婆羅洲動武的想法。。。。。。”
王天打斷他的話陰陰地道:“那麼他的意思是說以後還是會對婆羅洲動武了?”
李央頓時冷汗流了下來,明白自己在語言表達上出錯了,連忙補救:“不,總督大人的意思是,他沒有對婆羅洲動武的想法,但是有可能受到國內的壓力,但是他表示會頂住來自國內的壓力,爭取與婆羅洲和平相處。”
李央自認爲補救的話說得不錯,但是王天並不會相信他的空口白話,而且話裡帶着明顯的拖託,不由再次沉下了臉,帶着濃濃地殺意道:“你的話老子一個字都不相信,害得老子白白的浪費口水,莫非真要老子動手全部送他們歸西天嗎?”
李央立即慌了神,見識了王天殺人不眨眼的狠勁,他還真的害怕:“王先生,請等等,容我再跟總督大人解說。”
又是一陣嘰哩呱啦的洋語,李央擦着額頭的冷汗對王天道:“王先生,總督大人答應,在他的任期之內,他保證不會對婆羅洲動用武力,並且願與婆羅洲成爲貿易伙伴。”
王天的臉色稍霽,但是他從來不相信口頭協議,尤其是官府中人的口頭協議,大手一揮道:“老子從來不相信空口白話,大概半天之後,坤甸王就會趕到,你們與他簽訂和約。”
李央立即與哥代總督交換了意見:“王先生,總督大人可以與坤甸王簽訂和約,但是有一個要求,這份和協不能公佈於公,否則總督大人就會立即被他的國家召回,甚至有被送上絞刑架的危險。”
王天略一思索,便同意了李央的要求,只要哥代總督的任期之內不對婆羅洲動武,他也算是幫到婆羅洲的一點小忙,只是想到殺害王懷南一家的兩個總督都逍遙在外,就讓他心裡極度的不爽,他甚至開始考慮是不是去歐羅巴走上一趟,這一口氣不出去,實是憋得他這個眭眥相報的人難受。
王天高坐在原本屬於哥代總督的位置上,冷眼看着總督府的各級官吏一邊擦着汗,一邊處理着巴達維亞的事務,而那些衣着暴露的西洋太太小姐們,也失去往昔交際時的熱鬧,不時畏畏縮縮地偷偷觀這個東方魔鬼的態度,生怕他突然暴起發難。
椰城的混亂終於平靜了下去,一張損傷士兵人員的清單呈送到哥代總督面前,巴達維亞駐軍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失去了兩百三十條精銳士兵的性命,另外還有九個重傷士兵,哥代看着這張清單,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仿似做了一場噩夢一樣,更是頭疼怎麼向國內交代爲什麼會一次性損失這麼的精銳士兵,他甚至不敢去看高坐在原本屬於他位置的王天。
半天之後,坤甸王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巴達維亞港,本以爲會發生一場惡戰,卻驚喜的發現荷蘭人變得極其的和善,並且要與他簽訂蒂結成貿易伙伴的秘密和約。
這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談判,在王天的高壓下,哥代總督無可奈何的在和約上籤下了名字,並且還被勒索一部份火器以增強婆羅洲的軍事實力,這讓哥代總督的心都在滴血。
拿着和約的婆羅洲人興高彩烈的踏上了歸程,但是王天並沒有返回婆羅洲,而是帶着拉法爾在馬六甲搭上了前往歐羅巴的商船,他決定去歐羅巴走上一趟。
歐羅巴將因爲他而橫生無數的波瀾。
敬告:這本書在幾年前就開始上傳,後來推倒重寫,又因爲工作原因,直到前段時間才重新上傳,但是成績差得一塌糊塗,也許我從沒有四處打廣告,在目前爲止,僅僅只有9個可憐的收藏,所以在寫完東方篇章之後,暫時沒有把歐洲篇章寫下去的打算,也許以後會繼續往下寫,也許另成一本書,這個要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