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古時名爲“外方”,夏商時稱“崇高”。《國語.周語》稱禹之父鯀爲“祟伯鯀”,“崇高”之名緣結於此。
《史記》中記載:“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間,故嵩高爲中嶽,而四嶽各如其方。”據東漢班固《白虎通》曰:“中央之嶽,加嵩高宗者何?中嶽居四方之中而高,故曰嵩高也。”西周時稱“嶽山”,周平王遷都洛陽後,定嵩山爲“中嶽”,五代以後稱“中嶽嵩山”。
嵩山屬伏牛山系,主脈在登封境內,連綿一百二十多裡,嵩山中部以少林河爲界,中爲峻極峰,東爲太室山,西爲少室山,嵩山是其總名。
古人以太室爲嵩山主山,太室少有奇峰,東西起伏如眠龍,故有“華山如立,中嶽如臥”的說法。兩座高山層巒疊嶂,綿延起伏於黃河南岸。歷代的帝王將相、墨客騷人、僧道隱者均曾在此留下足跡。??
太室山主峰峻極峰爲嵩山之東峰。據傳,禹王的第一個妻子塗山氏生啓於此,山下建有啓母廟,故稱之爲“太室”(室:妻也。)。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巖幛蒼翠相間,峰壁環向攢聳,恍若芙蓉之姿。主峰“峻極峰”,則以《詩經.嵩高》“峻極於天”爲名。
登上峻極峰遠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潁水奔流,北望黃河如帶。倚石俯瞰,腳下峰壑開綻,凌嶒參差,大有“一覽衆山小”之氣勢。山峰間雲嵐瞬息萬變,美不勝收。正如詩中所說:“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來往舒心顏。白雲蓬蓬忽然合,都在虛無縹緲間。”
太室山東麓黃蓋峰下的中嶽廟是有名的道家勝地,始建於秦,原名“太室祠”。漢武帝時增修“太室祠”,北魏時改名爲中嶽廟,歷代均有仙家真人在此著書講經論道,是三洞天中的“第六小洞天”。
此時,太室山下正有一行人馬緩緩往中嶽廟而來。
馬車之中,無衣無奈的挪了挪屁股,坐了半天的馬車,屁股都發酸了。要是姝兒在就好,可以讓她捏捏揉揉,還可以稍微溫存一下。可惜孃親說了,姝兒未過門和他在一起,對她的名聲不好,無奈,他也只有忍了。
之前爲了無衣,裴氏曾到廟中許願。
?近日看到他身體已經恢復,裴氏連忙帶着他到中嶽廟還願,同行的還有姝兒、奴奴還有一些護衛的白蟒兵。
中嶽廟歷經幾代修建,特別是隋煬帝登位後,更是撥款重新修繕了一下,看起來非同凡俗。
饒是無衣這個穿越而來的俗人,看了廟中的建築,也不得不爲先人的精湛技藝讚歎。
他掀開蓋在馬車窗門之上的布簾往外一看,只見遠處廟宇紅牆綠瓦,松柏環繞,隱隱有股出塵之意。
到了廟前,自有迎客道人來接,到了廟裡還完願後,因爲一路車馬勞累,裴氏就到一旁待客的偏房休息去了。
無衣閒着無聊,就帶着姝兒在廟中逛了起來。奴奴這小跟屁蟲一路行來,也有點暈暈的,就沒跟着他們,倒是成全了他們兩個。
在廟中逛了一圈後,無衣感覺很是泛味,就帶着姝兒往山上走去。
通往山上的小徑是青石鋪就,兩旁草木青青,寂靜非常,清幽無比。
看到四下無人,無衣作怪的牽過姝兒的小手,嚇得姝兒連忙狂甩,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了可不得了。可惜就是甩不脫,只好無奈的讓他牽着,不過眼睛卻四下瞄着,唯恐被人看到。
看着霸道的伊人,她心中是又歡喜又甜蜜又忐忑,一時莫名。
一會兒,來到山上。
只見山上有一石亭,亭旁幾株青松環繞。
兩人站在亭前眺望,遠處青山盡收眼下,些些涼爽的山風吹來,竟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兩人不由閉起眼睛,享受起來。
良久,姝兒睜開眼來,感嘆道:
“真是個好地方!”
“這是當然,此處可是道家三洞天之一,哪能不好。”
“什麼是三洞天。”
姝兒疑惑的問道。她自小隨父親奔波,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
“洞天就是洞中天地,也就是大山洞。修道之人以爲天地萬物皆爲氣所化生,仙府道境亦爲氣所蘊育,是以將天下名山洞天按氣質清濁分爲十大洞天、三洞天、七十二福地,福地就是得福之地,修道之人認爲居其中,就可受福度世,修成地仙。”
“原來如此。”
姝兒恍然若悟。一路行來,有點熱,額上微微見汗,連忙拿出隨身帶的手巾擦了起來。
無衣看了,不由疼惜的說:“累了吧,我們到亭中歇歇。”
“嗯。”
姝兒點着頭,心中歡喜,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了心上人的關愛呵護。
一瞬間,所有的勞累一掃而空。
石亭中有石椅、石桌,來到亭中坐下,無衣驀然發現石桌上刻着一副棋枰,看着棋枰,不覺有點手癢,就對姝兒說道:“姝兒,我們來下棋吧?”
“郎君會下嗎?”
姝兒對無衣問道,跟他一起這麼久,她可從來沒看過他下棋。
“當然會。”
無衣理直氣壯的說道。
他當然會,不過只會下五子棋和家鄉的四特棋,只是這些卻是不能說,很沒面子的。
“可沒有棋子。”
“呃”
無衣想了下,立時有了主意,“有了,等一會兒。”
說着,就往旁邊跑去。
姝兒好奇,往他跑的方向看去,卻看到心上人蹲在地上撿石子。心道:難道郎君要用那石子做棋子,都一模一樣的,怎麼分別。心中詫異,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等着。
一會兒,無衣就撿了一大堆石子,他把石子放在姝兒的面前,然後又拿出隨聲帶着的殺魚刀跑到旁邊的松樹上,砍下一截松枝,然後削成一斷一斷的圓木棋子,一會兒就弄了一大堆。
“怎麼樣,有棋子了吧?”
無衣把削好的棋子放在面前,對姝兒邀功般的說道。
“郎君真是聰明。”姝兒點頭誇獎道。
“當然,你夫君我呀可是天才。”
無衣頗爲臭屁的說着。
姝兒聽了,噗哧一笑,笑妍如花,笑得胸前一顫一顫,那對雪白的偉岸彷彿要跳脫而出。
一時,看得無衣呆呆的。